回到桃花斋,重新回到温馨小屋的怀抱。
首先检查一下棋盘上有没有出现奇怪的东西——没有。
可以,看样子没有触发什么可选任务之类的。
安心放松之后,科执关躺靠在了折叠椅上,仔细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事。
一开始听老板说什么你有常规之外的能力,科执光还吓了一小跳,以为自己的金手指能力暴露了。
结果搞了半天,也就一个看清楚他人棋力的能力。
这个技能是从泽子哥身上扒下来的,也可以说是妖龙之眼,在别人看来的确是超常规能力,但相比科执光真正的能力,只能说是小补丁一样的技能。
也就是个普通的玄学能力。
但老板有能力洞悉出这个玄学能力的存在,也足以证明其水有多深。
位于港区寸土寸金地价上的一座不协调的音像店木屋。
能鉴定暗黑灵性物的用途。
一眼洞穿他人身上的玄学能力。
这.....也叠了好多buff。
之前还以为矢武会是boss,但现在看来,这个老板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强敌的压迫力,科执光的确感受到了。
这个老板有一点也说的很有道理,确实不要过多依赖妖龙之眼所带来的【洞察】技能,这些日子,他的感觉都变钝了许多,怀念最初学棋的那一个月,凭感觉探知一个人的深浅,一探一个准。
决定了,下次要是再路过那家音像店,就暂时把【洞察】关了,用灵魂去感知一下对方的实力。
黑坊的老板,音像店的老板,凡是和老板这个词有关的东西,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货。
老板,说白了,翻译过来不就是boss吗?
先不管这些文字游戏,现在先愉快地看看片吧。
打开录像机,将《十番棋》送入其中,等待其运作。
在一片旧蒙蒙的画面中,故事开场了。
一开始就是监狱里的镜头,显然是半野轩的角色坐于囚笼之中,以隐忍待发的眼神正对着镜头。
身材意外坚挺,看上去就很能打的样子。
于是科执光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了一部十年前的电影,其实也不算老片了。
故事的流程也相当简单粗暴,出狱之后寻找仇家,回归棋界,一边下棋,一边寻找当年陷害自己入狱的人是谁,文斗与武斗结合。
然而呈现在镜头中的效果则是——文斗?摇头(×),武斗?点头大拇指(√)
最后的一幕是,半野轩跨上了一辆摩托车,冲向了黑帮的敌阵之中,给人一种生艹的艺术加工过头。
最后,成功来到比赛现场,十番棋的最后一局,在落后了不少时间的情况下,依旧击败了对手,全局完。
该怎么说这个剧才好呢。
之前藏宝图所附赠的书籍,虽然枯燥乏味,好歹能让他领会些人生感悟,但这个纯商业化的片子,好像很难让他产生更多的想法。
唯一的想法就是.....学不来,这个真学不来。
讲道理,他现在就会骑一个自行车,身边还真没会骑摩托车的道友,当然骑自行车的套路好像也能套用在摩托车上。
莫非,这部片子是在暗示自己,加的力量值是用来干这个的?
这样一想还确实有点刺激。
科执光对着已经播放完毕的屏幕深思了良久。
随即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藏宝图所附赠的棋谱呢?
科执光回忆全片,连棋盘的正面特写都没多少,更别说棋谱了。
他重新检查了一遍包装盒,又看了看棋盘,依旧没有发现“宝藏”的影子。
既然如此......
科执光一个用力,把录像带强行撇开了。
果然,一个小东西掉了出来。
但不是棋谱,而是卷一样的东西。
【技能卷:诅咒攻击特效】
【给你的对手套上debuff吧】
嗯?
这.....
这是一张黑色的技能卷,和以往的白色形成鲜烈反差。
诅咒这个词,它也写在了上面。
两个月前,那种接触到生死卷的战栗之感又回来了。
毫无疑问,这个技能卷应该不是生活向技能,而是玄学向技能卷,和【洞察】一个性质。
科执光将这张技能卷翻来覆去的查看,发现它并不像生死卷那样,喷发着浓烈的黑气,只是普通的被漆成了黑色。
可能真没什么副作用,他这个金手指效果向来喜欢欠打地皮一下,没准就是在这里整个黑色唬唬他。
给对手套上debuff。
究竟是怎样强度的debuff呢?
这是被动技能,还是主动技能?
种种疑问叠加了过来,让向来信奉技多不压身的他产生了些疑虑。
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搓动了此卷,相信形而上的量子力学之神不会害他。
毕竟,科执光也能隐约地感受到其存在。
说不定晚上还给他盖被子呢。
......
......
6月12号,定段赛的这一天正式来临。
东京和往日一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各大媒体都聚焦于本次的定段赛,其关注度不亚于国内对高考的关注度。
科执光对着镜子穿好了阔别近两个月的正士黑装,将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收拾利落。
可惜这次不允许带折扇,理由是只有正式成为了职业棋手之后,并到达三段或三段以上,才有资格携带折扇进入赛场,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嗯.....
难怪,第一次到桃花斋踢馆时,自己带个小折扇,引起了对方四人那么激烈的反应,原来还有这个说法。
那件只穿了一次的新选组蓝色羽织也挂在了墙上,用作瞻仰纪念。
其实科执光还挺想穿这么一身拉风又时髦的羽织去赛场,根据普遍规则,只要穿正装都能入场,不管是西服还是和服,乃至是校服,就算科执光弄一身中山装来入场,也是准许的。
但定段赛并不适用于这个普遍规则,要求考生必须穿最正式的入场。
没错,现在己方这群人已经算是考生了,就好比高考冲刺的时候老师就会要求你舍弃学生的身份,时刻叮嘱自己是考生。
“我出门了。”科执光对着屋内说。
尽管屋内空无一人。
但他总觉得应该是有东西存在的。
关上门之后,科执光的脚步声在走廊上远去。
“慢走。”一个空灵虚无的声音从房间的棋盘上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