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继续说了，”格瑞尔指着寥寥几笔而成的陋画，道：“每五千年循环一次的九界汇聚，九大国度连成一线，彼此之间产生极大的影响，造成重力紊乱、空间错位等等，到时候地球上会发生很多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现象。”

班纳博士斜倚在实验桌上，脸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一副‘你说我听’的样子。

“比如说，地心引力失效，随随便便就能抬起几吨的重物，又或者出现不可见的通往其他国度的空间缝隙，让各个国度的生物搞个大串联等等。”

格瑞尔大概说了一下，他所知道的九界汇聚时的现象，至于九界连成一线后会怎样，电影里没说，想来应该会比汇聚前的现象更加严重。

班纳博士点了点头，交叉抱在胸前的右手抬起，道：“我想问个问题，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九界汇聚吗？”

对于班纳的不相信，格瑞尔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九大国度汇聚，这话听着就很不科学，作为一个拥有数个博士学位、世界顶级聪明的人，没科学依据的话，和空气差不多。

格瑞尔右臂一甩，体内的魔皇之力涌动，右臂当即浮现缓慢转动着的火红色的魔法阵，右手向上一翻，掌心冒出一尺高的火焰，底部的魔法阵托着这朵火焰缓缓上升。

火焰在上升的同时，形状也在变化着，升高到格瑞尔胸前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正方体，而后又变成长方体，这是格瑞尔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更加复杂的物体，还需要更强的精神力和控制力。

格瑞尔右手托着这个变换着各种几何图形的火焰，看着班纳博士，道：“博士，你觉得这科学吗？”

班纳博士一摊手，没有说话，一开始他看到格瑞尔的魔法，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可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他曾经也尝试着研究了魔法，但缺乏相关的仪器和设备，只知道魔法涉及能量及粒子的转换，过程无比的复杂。

“博士，在阿斯加德的时候，守门人曾告诉我，科学、魔法，只是不同的发展体系，”格瑞尔右手一握，火焰迅速的向内坍塌、消失，不留一点的痕迹，：“九界汇聚应该涉及空间，这方面我不太懂，只能用阿斯加德的世界树理论来解释，如果人类对空间方面有所研究的话，说不定能用科学来解释九界汇聚现象了。”

“和我一样，嗯，魔法造诣比我高的法师们已经开始为九界汇聚做准备了，将其他八个国度对地球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人手短缺，让我去镇守扭约圣殿。”

“扭约圣殿？你是说扭约有法师塔？”

格瑞尔简单的将扭约圣殿和维山帝一系的法师世代制造的守护地球的能量网描述了一遍，而后才说道：“纽约圣殿在扭约城建起来前就存在了，人类建城后，就隐藏在城市之中，若无人带领，凡人无法进入里面，哪怕路过也看不到。”

“哈啊？”班纳博士又一次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实在是无法理解，格瑞尔所说的‘闲人驱散’魔法，到底是什么，就像歪果仁哪怕汉语十级，也别想听懂恶魔之语。

班纳博士无比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将眼镜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格瑞尔画的九界图，这九个名字并不陌生，自从托尔出现在地球以后，原本只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流传的小众神话成为了热门。

《北欧神话》这本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卖断货，销量暴增到全球畅销书第一位，奥丁、弗丽嘉、托尔、洛基、希芙等一票冷门的神话人物可谓耳熟能详，甚至还出现了崇拜雷神的宗教。

班纳自然也详细研读了北欧神话，理解格瑞尔所说的九大国度并不困难，但九界汇聚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还真的挺让他好奇的，还有格瑞尔说的维山帝法师及圣殿，这世界还真的藏龙卧虎呢。

班纳博士没有再追问格瑞尔为何知道这些、又是谁告诉他的，放下简笔画，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个，是要我做什么吗？”

“法师们已经在行动了，复仇者也应该有所准备才行，魔法既然能够抵消九界汇聚带来的影响，科学能不能做到，比如说制造一种仪器，消除九界汇聚造成的空间错位、重力场异常等现象。

毕竟法师的数量是有限的，只能重点防御九界汇聚的中心点伦敦，但仪器的话，只要有材料就能无限的制造，可以布置在很多地方。”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但事情没那么简单，”班纳博士点了点头，道：“这里面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九界汇聚的详尽数据和资料，光凭你说的这些，根本不可能制造出相关仪器的。

流程是要先制造观测九界汇聚现象的仪器，收集到足够的数据，然后再根据这些数据制造相关的设备，说不定还要经过一次次的使用和调试，才能成功...”

班纳博士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科学是讲究依据的、是需要数据的、空想是不可能的。让格瑞尔大失所望，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魔法是无法大规模的普及，但没那么麻烦；科学是普及了，却有一大堆的前置条件。

话说，艾瑞克·沙维格是怎么做到的？不但观测到九界汇聚现象，还制造了相关的仪器，难道和洛基用心灵权杖开启其心智有关？本来拿宇宙魔方一点办法都没有，被权杖一点，就开窍了，轻轻松松的造出了激活宇宙魔方的仪器、制造了连通极远处的空间门。

这样想的话，好像也说的过去，《复仇者联盟2》里的绯红女巫和快银，原来只是普通人，因为心灵宝石才激活了超能力，这样的话，心灵宝石难道能开发人类大脑？简直比脑白金还盖中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