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不行？我手都酸了……”
清晨，在不开灯的房间。
一道女声有些埋怨。
“哎我去，搞不定你也别使坏啊，这东西能掐吗？”一道年轻的男声突然急了。
“你……你自己快点儿，我等会还得训练呢！”
“你当我愿意啊，我一天就一个半小时的睡眠时间，你都给我耗了一大半儿了！”男声轻嘶了一声。
“人家我看网上说……谁知道你……你说你这一辈子得浪费多少时间。”女声不忿。
这才开始都这样，以后时间长了呢？
“那是我的问题吗？是你没诚意……嘶！”男声不满：“这我用你？我自己没手啊？”
……
巨峡号上的海风腥咸，一如……
琪琳眼皮子跳了跳，晃了晃脑袋，好看的马尾辫甩了甩，把一些画面甩出脑海。
说实话，让她奇怪的是，那竟然是淡淡的甜……
又摇了摇头，举起手里的狙击枪，开始进行打靶训练。
站在巨峡号的甲板上，对准对面护航舰上射出飞靶，砰砰两枪，打出两团白烟。
那烟浊白，宛……
呼……
琪琳轻轻呼了一口气，说实话，她今天的情绪不稳，可能是有点不适合训练。
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远处郎才女貌的两个闲人，其实对她来说，感觉和从前一些日子没什么两样。
毕竟从前训练的时候，她脑海里都把他们两个YY出很多剧情了。
孤男寡女，一天天的。
唯一一直让她相信的是，王极不爱说谎。
或者说不屑。
从见到他的那天开始，琪琳就没见过他说什么谎，也很少给出具体的承诺。
所以他的心思其实很好猜，在感情上，他的每一条心路你都可以探出来。
她相信昨天的那句话。
只是终究，她不愿意做无谓的挣扎。
那个人一直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越好，你越抓不住他。
实际上，她现在就开始有些理解不能了。
从那针药剂开始，她就没看懂过王极的事情。一直在接受，认知，直至昨天，她只知道那流星雨是人造的，人造卫星发射的。
听他说的。
其他的，就……
爱上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能强求。
至少这个蕾娜，看着还善良些。
还傻，还笨，可能会省心。
抚了抚怀里的狙击枪，琪琳稳定了心神，这枪……是铁的。
射的是子弹。
……
“其实我倒是想见一见天使了，之前听闻天河市有天使出现过的时候，我就想去看看来着，只是最终阴差阳错。”
巨峡号的景色辽阔，一望无际的大海，翻云滚滚的长空。
更遥远的地方，海天一色。
王极神色安宁的站在护栏边，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心境。
虽然昨天是他第一次的飞行，但是见识过天空的广阔，眼望大海，心里即可知其有界。
他向往的，是更高的天空。
“天使？那时候你去哪看天使？”
这个样子正经的女神仿佛轻松自在的杵着护栏，一本正经的侧头回问道。
她提起昨天天使的事，王极才那样说。
“别人的脑子里。”王极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从获得能力最初的一些时候，这就算他的一个标配。
不过他知道，蕾娜也应该会，葛小伦也应该会，孙悟空也一样。
“哦……”蕾娜懂了。
这种事情还挺有意思的，他的意思是没法看到已经离去的天使，但是可以从看到过天使的人的脑海里看到那所谓的天使。
在某些超级战士眼里，凡人都是一个个的行车记录仪。
“看天使干嘛？看看漂亮不漂亮啊？”她转眼调笑道。
“嗯，至少传说中长着翅膀的圣洁天使，比你这个人模人样的女神在好奇方面的吸引力，要大一些。”王极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切……”蕾娜不理会这家伙一贯的毒舌，倒是自自然然的说道：“我帮你看过了，青面獠牙，全身紫皮疙瘩，背后土黄色的翅膀直掉毛，别念着了……”
她煞有介事的样子，话说的丝滑柔顺。
“有道是过了河就拆桥……屁股决定脑袋。”王极眼神稍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微微调侃道：“挖人墙角的时候，和现在可不是一个心态了啊！”
虽然他不愿意提某些事，但是可是有人跟他说过，她的宫里好多好看的宫女……
有时候还旁敲侧击，悄悄灌输思想，你是个真正的男神，宇宙中极其稀少的拥有顶尖潜力的男神，漫长的生命里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以后你被人勾引的时候还多着呢……
你知道什么是门当户对吗？
女神能包你上战神。
现在墙角挖完了，这就开始回填了，还想灌混凝土。
“咳……嗯……”女神有些尴尬。
有时候王极说话真的像针扎一样准，而且一点也不拐弯。
前些日子做铺垫的时候，她是什么话都悄悄暗示过，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坏了这丫的道心……
反正他看着也不像什么好鸟。
当初他撩那个汪冰冰的时候，她就看出来这家伙内里肯定有点闷骚。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我……我当然，我当然心态不一样了。”她吭哧瘪肚了半晌，最后干脆不装了，理直气壮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我那边都挨了多少骂了……我……我的了……”
她说到最后，是一种弱弱的倔强。
“我是喜欢你的，你看得很清楚。”
悠悠的海风里，王极手握栏杆，看着波涛滚滚的大海，目光宁静，悠悠说道：“我应该是花心的，渣男。这一点，以后我不会否认。”
“你……我……”
“只是那个时候，你教我认真对待琪琳，我思之又思，当时也沉下心来认真对待她。乃至后来……或许是你们看来可笑的坚持。
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执着，乃至自轻……失去自我。”他说着，看向蕾娜。
“我会对你好。”
“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高看，也不会因为你的自轻而怠慢。”王极说着，看了一眼远方那个身影：“嗯，原来我的心里话说出来……就是渣男的味道。”
蕾娜嗯了一声点头：“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