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喜欢？”洛雪愣了一下。

“012是一个古怪的家伙，他热衷于测试工作，很少跟其他超级管理者打交道…”贝贝晃了晃脑袋，“不过咱们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此次去25主要目的是找张天铭和原始水晶。不瞒你说，我需要原始力量来修复身体…”

洛雪迟疑了片刻，说道：“我的战衣里面就存储着大量的原始力量，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贝贝苦笑一声，“但是你的量子战衣是特制的，输进去原始力量容易，想要取出来可就难了。有多位超级管理者分别对这件战衣进行了加密，就算我想借用里面的原始力量，此时也无能为力。”

“原来是这样。”洛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战衣，“雾霾从未跟我说过…他有很多事情都没告诉我。”

贝贝道：“你应该是丧失了记忆，等我恢复能力，可以去总控室帮你查找一下有没有之前备份的记忆数据…当然，你得先帮我一把，陪我去25走一趟…”

洛雪犹豫了一阵，只说：“很抱歉，恐怕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我还得去打探雾霾和叶晨他们的消息…”

“实话告诉你吧，叶晨早就被史蒂夫抓住了，而雾霾已经彻底败了，被秘密封印起来…”贝贝搓了搓脸，“如今史蒂夫占据优势，你孤身一人是斗不过他的，迟早也会被他抓住。你先跟我去25，帮我恢复力量，我自然会帮你找回叶晨。”为了让洛雪陪它去找张天铭，贝贝故意说谎，隐瞒了张天铭杀死雾霾之事。

雾霾战败的结果，其实洛雪早就猜到了，目前除了寄希望于贝贝，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她长叹了一口气，又说：“我有一个被动技能是厄运光环，专门吸收别人的幸运值…你确定要我陪你一起行动吗？”

贝贝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可是超级管理者，你这种究极以下的光环技能，根本影响不到我。”

“那就好，我可以陪你过去。”洛雪答应下来，同时又提出了条件，“不过，我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你应该了解一些情况…”

贝贝道：“我休眠了太久，只知道你的来历，实在不知道近期发生的事情。你是超级管理者们合力创造的完美智慧体，这一点你总该清楚吧？”

洛雪低声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是个智慧体…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穿越者…”

“所以你就是失忆了嘛。”贝贝摇了摇头，“穿越者是从低维宇宙过来的移民，而量子智慧体，是极乐宇宙的原住民。不过对于我来说，穿越者和智慧体都是一堆数据，本质上几乎没有区别…哦，最大的区别就是权限。当然啦，你不一样，你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完美智慧体，比那些普通智慧体要高级很多。”

洛雪并不知道自己“高级”在哪里，只能安静地等贝贝继续说下去。

“关于完美智慧体，说来话长…”贝贝停顿了片刻，“你帮了我，我就详细给你讲讲吧。完美智慧体计划，其实是一个拯救极乐宇宙的重要项目。原始力量是整个极乐系统的能量来源，系统执行的每一条指令，我们使用的每一个技能，都在消耗原始力量。随着系统的运行，原始力量在不断减少，当原始力量匮乏，系统就会出现故障，甚至崩溃…”

“这才是当前系统崩溃的真正原因！？”洛雪闻言大惊，她一直以为导致系统崩溃的根源是雾霾和史蒂夫的大战。

“呃，主要是这个原因，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一些问题…”贝贝舔了舔嘴巴，“极乐宇宙中的原始力量是有限的，只减不增，迟早会完全耗尽…从很久以前，我们就开始研究原始力量，试图解决系统能量供应的难题。终于在某一次实验中，我们意外发现了一种特殊的、不会耗尽的原始力量，也就是罪行力量。”

“罪行力量能够在宿主体内不断进化，变得越来越强，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似乎可以成为完美的能量来源。然而我们没有想到，罪行力量也会使宿主变得邪恶且极具攻击性，正是所谓的腐化。在研究的过程中，超级管理者002就发生了腐化…唉，那一场大战，差一点儿毁灭了整个极乐宇宙…”

洛雪听说过那场灭世之战的事情，不由得轻吁了一口气。

“此后，我们不得不以更谨慎的方式来研究罪行力量。我们将罪行力量拆分为七种类型，削弱了它对宿主的影响，同时又拿多种宿主进行了载入测试。从穿越者到各种智慧体，甚至就连混合体也试过了…最后的对比结果很明确，只有来自于低维宇宙的穿越者对罪行力量的抵抗能力最强。于是就有了七使徒，作为罪行力量的临时载体。”

“当然，七使徒只是临时方案。选取使徒，监控使徒，再不断地更换使徒，不仅麻烦也很不安全。后来，我们终于有了更好的方案，正是完美智慧体计划。此处的完美，并不是指身体素质或者智力上的完美，而是特指罪行力量的完美载体。在理想状态下，完美智慧体相当于罪行力量的培养皿，可以快速地培养出大量罪行力量，从而解决系统的能量供应问题。你呢，就是项目中唯一成功的完美智慧体。呃，我这么说，你也不要觉得不舒服…大家都是数据，不要太在意名称上的区别…”

洛雪一声不吭，轻轻咬住嘴唇。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本质上只是一个用来培养罪行力量的工具。

“其实吧，实验成果不止你一个。还有一些不太成功的实验品，都被史蒂夫拿走了。”贝贝吧嗒了几下嘴，“史蒂夫那个混蛋，如今虽然变成了我的敌人，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在制造方面的才能。他不仅利用实验品改造出了接近完美智慧体的009尤娜，还仿造出了另一件量子战衣，能够储存和利用罪行力量的恶魔战衣。有了这种战衣，我们使用罪行力量就会更加安全，啧啧，史蒂夫呀，超级管理者当中的第一制造高手，可惜了，可惜了…”

洛雪心底微微颤动，原来尤娜和自己颇有渊源，两人也很可能曾是朋友，只是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在我休眠期间，你的测试工作由雾霾负责。至于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我完全一无所知。想知道真相，只能等我搞定一切，进入总控室查询记录。”贝贝也说得累了，“好了，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洛雪又沉思了一阵，忽然问：“你知道叶晨的下落吗？他暂时会有危险吗？”

“下落我不清楚，史蒂夫号称黑洞，藏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贝贝摇了摇头，“我认为史蒂夫不会轻易杀死叶晨，否则他早就动手了。先别想那么多啦，只有跟我一起打败史蒂夫，才能救出叶晨，没有别的选择！”

洛雪叹息道：“明白了…”

“很好，那咱们尽早出发吧，免得被史蒂夫察觉。”贝贝抖了抖毛。

洛雪点点头，只问：“怎么去25测试区？”

“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打开传送门了，我把目的地坐标和通行密码传给你，我们得借助你战衣的技能穿越过去。”贝贝把爪子按到了洛雪小腿上，“嗯…好了！”

洛雪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问道：“那个地方，危险吗？”

“呃，我也不清楚，就是一个普通的测试区嘛…”贝贝抬爪挠了挠脖子，“以咱俩的实力，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过012是个古怪的家伙，非常喜欢设置陷阱，希望他没有在世界中做太多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