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一级战备!(1 / 1)

只要宋朝内部恢复内循环,即便是没有海贸,宋朝的战争潜力就依然存在,毕竟要人有人,要粮食有粮食,要技术有技术,这是保证战争的基础。

这些宋朝不仅有,甚至比西夏还要雄厚,若是真让宋朝过了这个坎,以后西夏还真的要费更大的力气才能够收回宋朝。

欧阳辨点点头道:“嗯,交趾算是告一段落了,让南洋集团好好经营便是了,接下来项目先暂缓,先以宋朝之事务为重。

近段时间让南北洋集团以救援江南商人为要,别让赵顼当真把这些人给祸害完了,以后我还要让这批人去开疆拓土的呢。”

“开疆拓土?”苏辙有些蒙,“他们可是商人啊。”

欧阳辩笑了笑道:“就是商业上的事情,不过这个不重要,咱们先安排对宋朝的事情吧,开始准备吧,启动一级战备吧。”

苏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闻言神色还是有些变化。

怪不得他有所变化,一级战备毕竟是不同寻常的。

战备等级是部队战备程度的区分,而大夏的全军战备等级分为:四级战备、三级战备、二级战备、一级战备。

一级战备是最高级别。

一级战备之前,是二级战备,这一部分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

在大夏发行战争债券的时候,已经深入进行战备动员了。

战备值班人员严守岗位,疏导保证指挥通信顺畅;

渗透在大宋后方的秘密战线的战事已经严密掌握敌人动向,将消息传送了回来;

大夏已经全线收拢部队,进行各方面的训练;

准备好的战备物资,后勤、装备等各种保障已经通过早就修好的专用道路输送到蔡州这些前线城池去;

在打完夏辽战争之后,大夏军队再次完成扩编的各项准备,然后在秋天开始的时候进行最后一次训练。

而与辽国、吐蕃诸部等重要方向的边防部队,按战时编制齐装满员,并且抢修工事、设置障碍;

参谋部已经调整修订出几十版本的作战方案,以求万无一失。

而一级战备则是在这些基础上再进一步,就是随时准备战斗!

……

西夏这边的动作,自然是瞒不了宋朝的。

如同潮水一般的物资往宋夏边境,也就是淮河一线聚集,一起抵达的还有西夏的军队。

在淮水一侧守备的军队不断地将军情以及求援的函件发送回临安,临安也在此吵成了一团。

吵闹的重心是战还是降……哦,不对,应该叫和。

是战还是和,其实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求战的未必真想战,求和的未必真想和,各自的目的不同而已。

但令人惊愕的是,求和的竟然是蔡京,而求战的反而是曾布。

蔡京与曾布的恩怨,是从蔡京背叛曾布开始的,在之前宋夏战争的时候,蔡京是坚决的求战派,而曾布则是求和派。

而现在却反了过来,蔡京希望求和,而吕布希望求战。

“……也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求和的多事掌控朝政者,蔡京已经全面掌控朝政,他不需要利用战争,反而战争可能会损害他的利益;

而曾布被排挤了多时,他想要重新拿回权力,就得利用一场战争去夺取权力,诉求不同罢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轼与朋友说道。

这几年苏轼被朝廷顾忌,赵顼顾忌他是苏辙的兄长,又是欧阳辩的好朋友,怕苏轼做出对宋朝不利的事情,但又心存忌惮,生怕对苏轼不利,引起西夏的攻伐。

所以苏轼还真的是在这临安过了几年的好日子,虽然说政事是接触不了的,但好吃好喝的,吟吟诗作作对,日子倒也潇洒。

不过苏轼心中还是有些苦闷,毕竟心怀家国,对于宋夏之间,他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一边是君臣,另一边是兄弟朋友,无论背叛谁都让苏轼不安。

所以,宋朝冷落他,但他也没有听从苏辙的劝道去西夏,就在西湖畔居住了下来,日子是悠闲地,但他对朝政大事并没有放下,尤其是宋夏战争这等大事。

“子由兄认为此次欧阳辩是铁了心要灭宋,还是说只是吓唬一下大宋?”

友人问道。

苏轼看了一眼友人,笑了笑道:“这是你想问的,还是陛下想问的?”

吕公著捋了捋胡须不为所动:“吕某想问。”

苏轼哈哈一笑:“某又不是季默腹中之蛔虫,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若是陛下想问呢。”

吕公著盯着苏轼。

苏轼笑容顿时消失,叹了口气道:“兴兵动众、倾国之力,就为了吓唬人?”

吕公著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子由认为,此劫该如何渡过?”

苏轼摇头不语。

吕公著叹息了一声:“也是,好了,子由,我走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吕公著心里也非常清楚,宋朝能不能抵挡住西夏,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非常清楚地,他又不是普通民众,他是宋朝最顶尖的官员之一,对于宋朝的军队、经济、士气等等都非常了解,自然知道宋朝与西夏的差距。

其实哪里有什么可比性。

自从欧阳辩接手西夏,西夏就不是原来的西夏了。

以前的西夏能打仗,但不过是个穷逼,就算是打仗,也不过是三板斧的事情,真要打起来,西夏撑不了一年半载,因为穷啊!

欧阳辩接手之后,吞下了陕西六路、又将宋朝的精华地带京畿路给全数吞下,还将燕云十六州给抢了回来,这些地方可都是膏腴之地,现在的西夏,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又是武装到了牙齿的,这一次两国缔结盟约不过一年时间,欧阳辩就再次动武,恐怕不是随便打打而已了

欧阳辩是冲着灭宋而来了。

宋朝能不能抵挡住?

呵。

若是在朝堂之上,吕公著会说可以,但在他的心中,却是觉得该选边站了。

吕家与欧阳辩可是世交呢,虽然以前有点龃龉,但世交终究是世交,怎么会记恨一辈子呢?

是这个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