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说道,“就在此处吧。”
谢小孟机灵地搬了两个小凳子,搭在长满野花野草的路边。
凳子有些矮。
花花草草上还有许多露水。
若是坐上去,衣摆肯定是要被打湿的。
许松没注意这些,直接就坐上去了。
他为了方便干活儿,做生意的时候都是穿的短打,下摆不是很长,但靴子还是打湿了。
沈秋早有预料地说道,“我原本想提醒你一下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坐上去了。”
许松,“……”
是他太大意了。
谢小孟懵了片刻,连忙上前把小凳子搬到没有花草的地方,“这里是干的,可以坐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老爷聪明,没有直接坐上去。
不然自己又闯祸了。
许松抖了抖鞋面上的水,以防水珠全部浸到里面,笑着说道,“沈老板,前天说的合作的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沈秋说道,“昨天你没提起,我以为你另有打算。”
许松心里又把乔大壮拎出来骂了一遍,面上却仍旧保持着让人舒适的笑容,“昨天为了乔老弟的事情,倒是把自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晚上想起来的时候,又怕打扰了你们休息,所以才拖到现在。早上我和媳妇一起去乔氏面馆找你们的时候,才知道你们到乔老弟家中去了。”
沈秋从怀里掏出写好的契约,“这是前天晚上我写好的,你看一看,看完之后再说出你的意见,若是没什么意见,就这么签订契约吧,我会把现有的话本子留给你,至于实施方法,我也写了一部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许松仔仔细细地看完,越看越惊喜,“在茶楼里讲故事?这个法子妙啊!原本来和喝茶的,都是一些闲得发慌的人。他们围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聊八卦。要是我请个专门说书的说书先生,何愁镇上无聊的人不来喝茶!我这笨脑袋,客人们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聊八卦,我自己也经常凑到一块儿听得津津有味,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呢!”
沈秋问道,“分成有异议吗?”
许松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人何异议!按理说你出话本子,我应该跟你五五分成才对,沈老板为人厚道,只要四成,我还赚了呢!”
沈秋说道,“那就签吧。”
许松表情一顿,“我没有带笔墨,也没带印泥……”
要是早知道会这么仓促,他就该把这些东西随身带上!
沈老板还赶着回家呢。
会不会已经对自己不耐烦了?
陆烟儿从马车里探出一个头和一只手来,“我这里有画眉毛的炭笔和唇脂,可以当毛笔和印泥来用。”
其实是可以从空间里拿笔墨和印泥的,只是磨墨也需要一些时间,实在有些麻烦,还不如用炭笔和唇脂来代替。
沈秋接过媳妇手中的炭笔和唇脂,先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打开唇脂上的盖子,大拇指在正红色的唇脂上按了一下,再把手印按在契约上。
许松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操作,但好像达成的效果也是一样的,便没有多纠结,拿起炭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伸手想往唇脂里按一下。
沈秋在许松的手到达之前,把唇脂的盖子盖上。
他收回自己拿唇脂的手,眼都不眨一下地把唇脂揣进自己的怀里。
许松满脸疑惑,“沈老板?”
他还没盖手印呢!
沈秋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罐唇脂,是我亲手为媳妇做的,要是被你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了。你还是用你自己媳妇的吧。”
许松的嘴角狠狠一抽。
先不说为什么沈老板一个大男人会做唇脂。
他只是按一下手印,又不会涂在自己的嘴上。
有必要这么舍不得吗?
他敢怒不敢言,扭头对自己的媳妇说道,“把你的唇脂拿出来用一下。”
车氏拧着眉说道,“我都多少年没用过唇脂了,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许松愣了一下。
他还真的从来没注意过。
车氏冷哼一声,“别人的相公都知道亲手给媳妇做唇脂,你别说自己亲手做了,连花钱去买都懒得,你说说你除了能吃喝还能干啥?”
许松,“……”
他尴尬得差点原地把自己的坟挖出来。
这里这么多人呢。
能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陆烟儿从马车里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精致、光滑圆润的瓷罐子。
她走到车氏面前,把瓷罐字递过去,“这是我自己做的,还没有用过,姐姐要是不嫌弃就手下吧。”
车氏年轻的时候,总是做一些针线活儿,以至于眼睛出了问题,离得稍微远了些就看不清楚。
上次她只是远远地看了沈夫人一眼,只有个大概的印象——身材纤瘦、婀娜秀美。
现在沈夫人走到她的面前来,她才知道原来沈夫人长得这么美!
不但五官小巧精致,就连肌肤都白玉无瑕。
简直令女人嫉妒!
沈夫人完全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
许松无语地推了推媳妇的胳膊,小声地催促道,“沈夫人送你就收下,别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
车氏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妹妹长得太好看了,皮肤还这么好,一点都不想生过孩子的人,就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陆烟儿勾着唇道,“我的皮肤也不是天生这么好,还是要靠后天保养。可惜我没带新的面膜过来,不然也送姐姐一罐。”
车氏好奇地问道,“面膜是什么?你的脸这么白嫩,就是用面膜保养出来的?”
陆烟儿把手上的唇脂塞到车氏手上,转身回到马车里一阵翻找,不一会儿就找出一个瓷罐,而后又从马车里钻出来,眼看着就要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来。
沈秋扶着媳妇的腰,把人带下来才松手。
他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还怀着身子,要当心一些。”
陆烟儿点点头,乖巧地说道,“我知道了。”
她走到车氏面前,把瓷罐打开道,“这就是我平时用的面膜,桃李镇的美妆阁就在卖。”
罐子里是墨绿色的泥妆物。
车氏凑近闻了闻。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苦涩或臭味儿,反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
这种泥巴就是面膜?
能用来敷脸?
许松可不管女人之间的事情,把媳妇刚到手的唇脂拿过来,“借我用一下。”
他迫不及待地按上自己的手印。
从昨晚就提着的心,总算暂时安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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