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儿小声道,“他们平日里不是最粘你吗?怎么这会儿偏要粘着我?难道他们还有在娘胎的记忆,记得以前在我肚子里坐过马车的?”
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却不自觉地挂上了开心的笑。
沈秋勾着唇道,“比起我来,他们自然是更喜欢你的。”
陆烟儿听完之后更加开心,却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她不想让相公因为孩子们跟她吃醋。
沈秋说道,“原本答应你三月十五去杏花村游玩的,却拖到了三月二十,你有没有怪我?”
陆烟儿白了他一眼,“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美妆阁才刚开起来不久,留大姐一个人守着她也不放心。
现在总算找到打下手的了,他们也可以放心出去游玩了。
沈秋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说道,“今日戴这个。”
陆烟儿手里还抱着孩子,完全腾不出手来,问道,“你怎么又给我做簪子了?我那妆匣都快装不下了。”
沈秋笑着道,“等到真的装不下的时候,我再给你做个更大的妆匣。”
陆烟儿微微低头,“你帮我戴上。”
沈秋并没有给她戴上,而是说道,“这次做的不一样,你先看看喜不喜欢。”
陆烟儿重新抬起头,“你把簪子放到我眼前来。”
沈秋把簪子递到媳妇眼前,问道,“喜欢吗?”
陆烟儿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个不一样的杏花簪。
花瓣部分是镂空的,镂空之处镶嵌了不知名的闪闪发光的晶莹剔透的宝石。
最巧妙的是这宝石是薄片状,不但有花瓣弯曲的弧度,上面还有细小的纹路。
在阳光的照耀下下,宝石折射出清冷的光泽。
她几乎可以想象,戴着这样的簪子,走在大街上,势必会引人瞩目。
沈秋解释道,“这是钻石。”
陆烟儿讶然道,“原来这就是钻石,你在哪里找到的?”
沈秋说道,“杂物堆里有很多,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多用钻石给你做饰品和小玩意。”
陆烟儿看到过很多次那堆积如山的杂物,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有里出现过的,受万千女性喜爱的昂贵钻石。
她忽然有了去翻找一番的想法,万一翻出更多宝物呢?
还有更多钻石吗?
沈秋看出了媳妇的想法,说道,“我把女人能戴的项链、戒指、手表、怀表、发夹、耳环等,都分门别类用箱子装起来了。”
他没说的是,那一堆杂物里,很多金银宝石都是假的。
它们的样式虽然好看,几乎以假乱真,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真假,把真的分类装起来,假的就单独用一个箱子堆放在一起。
沈秋想了想,翻手从空间里取出三个檀木盒。
陆烟儿直觉里面有好东西,迫不及待地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沈秋把三个木盒一一打开,“项链、发夹、耳环。”
陆烟儿被眼前精美的饰品惊艳了。
她顾不得抱孩子,把苍竹和瑶瑶放到婴儿推车里,随后从装发夹的盒子里取出一个水晶小熊发夹。
沈秋早就猜到媳妇会喜欢,正准备说这些都自己精心挑选的,就看到媳妇把那个发夹夹到了黑天毛茸茸的脑门上。
“……”
黑天原本是趴着的,此刻赶到毛发一阵牵扯,茫然地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笑得开坏的女主人,好似再问,“你揪我毛发做什么?”
白天一会儿看看黑天的脑袋,一会儿看看主人手里拿着的木盒子。
那里面还有很多闪闪发光的东西。
黑天都有了,他也想要。
于是它站起来,走到主人面前,前爪推了推主人的手,乖巧且主动地低下高贵的狼脑袋。
陆烟儿噗嗤一笑,“白天也想要发夹,相公,你给它选一个吧。”
沈秋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帮你选的这些?空间里好有别的。”
陆烟儿摇了摇头,“这些太扎眼了,我不好戴出去。”
沈秋想了想从盒子里取出一条比鸽子蛋还大的蓝宝石项链,戴到了白天的狼脑袋上,还给白天夹了一个与黑天脑袋上同款的公小熊水晶发夹。
陆烟儿问道,“这么贵重的项链,你就给白天戴了,要是它不小心弄丢了,或是被有心之人偷去了,你就不心疼?”
沈秋笑了笑,“狼不会把项链弄丢的,别人也不敢靠近它。更何况,只给它戴一天,晚上就收回来。”
媳妇不能戴,就给黑天和白天戴吧。
陆烟儿不再看别的饰品,把丈夫亲手给自己做的水晶杏花簪拿在手里观看把玩,越看越喜欢。
她忍不住凑过去,在丈夫嘴角亲了一口,开心道,“谢谢相公,我很喜欢你做的簪子。”
沈秋察觉到媳妇的注意力被分散后,就不晕马车了。
他将浅显亲了自己一口就想撤回去的媳妇拉到自己怀里,低头继续刚才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吻。
两人亲了不知多久,都有些意乱情迷,差点就不顾场所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沈秋理智尚存,阻止了媳妇作乱的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趴在我身上睡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
陆烟儿的呼吸有些乱,平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嗔怪道,“你大白天亲我干什么?”
沈秋纠正道,“是你先亲我的。”
陆烟儿,“……”
可那样的亲和深入的亲是不一样的!
沈秋拍了拍媳妇后背,柔声道,“睡吧。”
丈夫的怀里可比马车舒服多了,陆烟儿没一会儿就再次进入梦乡。
沈秋一手环着媳妇,一手稳住婴儿推车的把手。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谢小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爷夫人,咱们到杏花村啦!”
陆烟儿揉了揉眼睛,从丈夫怀中退出来,正准备下车,却忽然发现丈夫胸口处有一处可疑的水迹。
他们今天穿的都是月牙白的衣服,湿了那一小块看起来格外明显。
那一处恰巧是她躺过的地方,是什么不言而喻。
沈秋见媳妇盯着自己的胸口看,疑惑道,“怎么了?”
他正准备低头看看,腰身就被媳妇抱住了。
陆烟儿一只手抱着丈夫的腰,一只手不动声色地用帕子使劲儿擦那一处水迹,希望能在段时间内把那里擦干。
沈秋怔愣片刻,抬手在媳妇嘴角抹了抹。
陆烟儿动作一顿,问道,“怎么了?”
沈秋手指伸到婴儿推车里,在沈苍竹的小衣服上擦了擦,淡定道,“你嘴角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