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街灯把一个妙龄少女瘦削的身影拉得老长。
夜风轻轻撩动她柔顺的长发和美丽的衣裙,皮鞋底部与城市的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可可声。
见玉娇龙站在小区门口朝自己张望,叶知秋加快了步子。
“知秋,快点。”玉娇龙的声音掺杂着少许的焦灼。
她看到了不远处梧桐树下有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形。
这一段街道光线较暗,加之背光,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梓虚市并不太平,她担心碰上不法分子。尤其是得看护知秋这么一位模样超凡身材超棒的小姑娘,她感觉压力山大。
“玉阿姨,你是不是觉得多多的天分确实比我高?”叶知秋的注意力全在玉娇龙身上,突然又回想起先前柳旭东对自己的揶揄上来,完全没注意到梧桐树下的黑影朝她走来。
玉娇龙没有回话,她的注意力全在黑影身上,她见黑影朝叶知秋走去,赶紧朝叶知秋快步跑去,“知秋,注意,旁边有人!”
“你说呀,是不是多多比我唱得好?”叶知秋的精神还游离在外太空。
冷不防一个黑影已经扑到她身前,差点把她撞了个四蹄朝天。
“走路不长眼睛啊你!”叶知秋倒退一步,朝黑影娇叱一声。
那黑影没出声反而把叶知秋一条胳膊抱住。
就在玉娇龙吓得三魂升天的时候,叶知秋果断扬起一只蹄子朝黑影招呼过去!
正踹在那货某关键部位。
哎哟!
好家伙,随着一声惨叫,那黑影咕咚咕咚就跟汤圆一样滚到地上去了。
“别惹姑奶奶,姑奶奶今天火大!”美女叶知秋朝汤圆怒吼两声。
玉娇龙跑过来,拽住叶知秋就想狂奔。“跑,赶紧跑。”玉娇龙认为可能遇上醉鬼了。
“哎哟…哎哟…”汤圆在地上发出连续痛苦的呻吟声。
“啊?好像是非凡…”叶知秋听到声音,立刻朝汤圆快跑了过去,验明真身后立刻把地上那人扶了起来,“非凡,怎么是你?你喝了多少酒啊!”
“知秋…知秋…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晋非凡朝叶知秋和玉娇龙喷出一口酒气。
“小晋,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出来瞎逛什么呀?未成年人,喝这么多酒,你老爸也不管管你!…”玉娇龙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忍不住数落起晋非凡来。
“玉阿姨,他老爸长期不在家。”叶知秋提醒玉娇龙。
“不可以遥控吗?不在身边就不可以管吗?”玉娇龙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和叶知秋将晋非凡扶到车上,玉娇龙朝司机报了个地址,然后强拉叶知秋下车,催司机离开。
“你还想去送他啊?”见叶知秋眼巴巴地望着汽车远去,玉娇龙戳了一下叶知秋的手臂。
“万一他遇上坏人呢?”
“他本人就是坏人。”
“玉阿姨,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以前你不也认为他很好吗?”
“以前我被他的学习成绩和模样给蒙蔽了!”
“他没做什么呀…”叶知秋内心深处还为晋非凡留有一席之地。
“没做什么!那天我不来,他就…算了…”玉娇龙攥紧叶知秋的手腕,朝小区门口走去。
“这地方归造船厂使用,那么晋沉舟绝对脱不了干系。飞飞,我们要不要马上报J?”贾蓬山市某地下室,夏鹏飞冷丝雨苏逸尘钱不少四人在旧轮胎里发现了为数不少的非法物品。
“再找一下,可 能还有别的发现。”夏鹏飞预感到如果不是战神爸爸的那班人马介入,作为普通民众的夏冷苏钱四人绝对会立即出局。
夏鹏飞不甘心,他很想短时间捕捉到黑鳄的更多信息。
“那圆圆虫虫甜甜他们会不会…会不会更危险?”苏逸尘小心翼翼地问夏鹏飞,他最关注的圆圆虫虫他们的生死,毕竟三宝是从他眼皮底下开溜的。
“不会。”夏鹏飞暗黑的眸子瞄了一眼丝雨,像是对丝雨说,也像是自我安慰。
夏鹏飞有自己的盘算,他认为,如果三宝已经遇害,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到真凶。
如果刚才的枪响跟三宝没有关系,那么三宝很有可能一直是安全的。
高明的犯罪不会随意增加犯罪成本,反而会制造保护弱小的假象增加迷惑性。
丝雨听了夏鹏飞的话,心里的担忧似乎削减了不少。
看向少年的眸子里,多了一些温情和信任。
眼前这个只比她大几天的少年,总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长期以来,他以及他的家人所做的,都是想让她和她的家人走出阴霾。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对少年和少年一家的真诚关怀,她怎么会没有感觉?
“圆圆,吃慢点,不急,烤肉管够!来,擦一下辣椒末。”在一座石头砌成的简易平房里,墨镜正拿着纸巾替冷圆圆擦拭脸上的油脂和佐料粉末。
三宝没有死!
墨镜救了他们!倒下的是另外三个壮汉!
“叔叔,你说你杀过人,现在又救了我们,那你究竟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夏虫虫一边嚼着食品,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墨镜的表情。
墨镜刚才为冷圆圆擦油脂时,竟露出了少有的慈爱神情。这让夏虫虫怀疑起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
墨镜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淡淡一笑:“你看呢?”
“叔叔救了我们,当然是好人了。好辣,唏唏唏——叔叔这个小米辣好大的劲儿啊。”甜甜被辣得龇牙咧嘴却还不肯放开手里的肉串。
冷甜甜对墨镜已经没有了戒心。
百闻不如一见,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要不是墨镜出手,他们几个宝宝直接就凉凉了。
“听到雨没有,外边又下雨了?”冷圆圆站在凳子上,趴在窗口朝黑漆漆的窗外望了一下,继续啃着肉,然后瞄了一眼墨镜,“叔叔,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你不怕得罪那些坏人吗?”
“宝宝是华国的未来,我不可能让外族人在我眼皮底下虐杀华族的种。”
夏虫虫竖起了拇指,“叔叔的格局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