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凉,无关穿多穿少,但,还是回头看着墨白,
“你能不能帮我拿件外套。”
墨白点头,离开。
“他为了你,差点没了命。”果然,墨白一离开,金玲就松开了她的手,脸色也沉下了几分。
明明猛地抬头看着金玲,“阿姨……”
她想问是怎么回事?
金玲却马上收敛了情绪,转移了话题说道:“算了,都过去了,我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呀,把你看得比命还重。”
明明皱眉,这话,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接。
“我虽还是不喜欢你,但,以后,会试着接受你。”
试着接受她?明明一喜,如此,就够了。
“我也会努力做个称职的儿媳,哪里做的不好,阿姨您也只管骂!”
她其实向来不是个娇情的人,以前年小,想问题,总是过于想多了,经历了这些,反倒是心胸开阔了许多。
见金玲坦然,她也不好再藏着掖着,说话,直白了许多。
金玲笑了两声,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骂?我可不敢,怕我儿子找我拼命。”
说完,起身,拉着墨欢,“走吧,陪妈给你未来嫂子去买点东西。”
墨白揽了揽明明的肩,“妈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找你的那段时间,她比我还急。”
明明看着墨白,他眼里分明有着担心,他应该也是怕她与金玲处不好吧!
笑笑,没说话,也不反驳,金玲是否真心对她,她并不在乎。
她心里明白,爱屋及乌的道理,金玲是,她也是。
而且,经历了这么多,才在一起,她真觉得这些事,都成了小事。
她不计较,也不在乎。
她想问墨白,金玲说为她差点没了命,是怎么回事?
可墨白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公事要处理,便去了书房。
明明回了自己的房间。
依旧,是以前睡过的那间房,床铺,衣柜,却皆是新的。
想起,这里曾经被抵押过,或许,也被转手过,她禁不住的又心疼起墨白来。
这几年,他该是承受了多少?
想到这,她起身,走向对门,那里,是墨白住的房间。
推门而入,还残留着下午喝了粥的味道。
她坐在床沿,手抚摸着他放在床头的睡衣。
“咔”,门从外推了进来。
她忙起身,便见到墨小静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姐,墨白,他在书房。”她指了指外面。
墨小静笑了笑,上前,在她面前站定,“我来找你的。”
明明眯了眯眼,还不待她问话。
墨小静已经开口了,
“这房子抵押出去前的那个晚上,他在你那房间坐了一夜。”
“他自己生病了,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怕你担心,让我骗你,说是闻着你气味恶心。”
“你去医院看他,他每次都知道,要不然,你以为,医院的墙,那么好翻?那下面的破桌子,你以为只是巧合?”
“你嫁王博,他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他和我说,你若要陪他一生,他就守你一世。”
“顾袭威胁你,他何尝不知道?可是,你或许不知道顾袭和他什么关系吧?他们从小一起玩大的……”
“你被打的那次,他就坐在这地上,在自己胸口划了几刀,命差点给弄没了。”
命差点没了?原来如此!
一件件,一桩桩!
有明明能想得到的,也有他不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