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看了眼明明,“徐总的员工,可真是尽职尽责,手指都断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说完,对着徐威挥了挥手,重新坐上车,关门。
片刻后,又摇下车窗,指着惊魂未定的明明,
“虽然你很尽职,可是很抱歉,我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一个新人。”
这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让她“头疼”。
明明上前了一步,“我一定不会参与。”
她也根本不想参与?
否则,几年的逃避,又何苦呢?
车窗摇上,车,发动了引擎,明明重重地吐了口气。
可,片刻后,车没走,车窗却又降了下来。
“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送……她去医院?
什么情况?
明明条件反射的摇头,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对待明明的墨白,有多狠,她不会忘,所以,不曾,也不敢有奢望。
“谢……谢谢墨总,我……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去,不……”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了,居然面对他,话都说不清了。
“上车。”
墨白打断了她的话,不容拒绝的口气。
明明还想说什么,经理冲了上来,替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墨总一番好心,赶紧上去啊,你看看你这手,再不赶紧看看去,一会儿废了。”
说着,连推带拉的将明明塞进了车里。
墨白已坐向了车另一侧。
车门关闭,明明只觉得双腿绷成了一条直线,手指似乎更疼了。
脑子里翁翁作响,一片空白。
以至于,她都忘了和墨白说要去哪家医院。
一直到车停下来,她才反应了过来,看着车右侧医院的标志,才意识到,到地了。
车门被墨白的助理,从外面拉开,“您好,已经到了。”
明明点头,转头,对着墨白微微俯身,“谢谢墨总。”
说完,下车。
只是,人还没站直身子,另一侧的车门,听到一声响。
墨白也下来了。
这是几个意思?
“墨总……”
“走吧,既然是我导致的,总要负责到底。”
他声音平静的说着让明明有些捉摸不透的话。
这不该是墨白对她的态度。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医院。
墨白说不清此刻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刚刚关上窗户时,明明松的那口气,让他郁闷?
还是因为,她皱眉的那一瞬间,像极了心底的那个人。
一路上,他都在极力排斥心里不时冒出来的念头。
或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几年前,墨欢有次和他说,她像他时,他因为极度厌恶,从内心深处,他拒绝这么去想。
可是,事隔几年,再看这个女人时。
他总觉得有些地方,或许真是自己当时粗心了。
他都从来没有细想过,这女人出现不久,就是萧晨出现的时间。
而且,萧晨明明和他说过,她是女人,有着迫不得已的情况,才女扮男装。
而且,明明上了大学,萧晨说自己也要上大学。
明明无父无母,萧晨也无父无母。
一切,似乎有点太过巧合了。
可是,只因为他对明明的厌恶,所以,他内心从不会去那么想。
此时此刻,他放慢了脚步,内心里冒出来的那个念头让他这么多年沉静如水的心,狂跳不已。
看着她的背影,这身高,这走路的姿势,他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