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行,让胡涂眼前一亮,她猛地抬头看着宁裕安,却并未开口,她知道,还有下文。
果然,宁裕安看了她一眼,扭过头,看了看胡涂,又继续道:“你们的关系,不可以公开。”
不可以公开?
胡涂的眉头皱成一团,她咽了咽口水,有些迟疑的开口,“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承认,问这个问题时,她还是不死心的,有所期待。
“玩个一年两年,感情淡了,你不分,也由不得你,宁谦尚年轻,倒是有这个时间陪你耗。”
余下的话,宁裕安轻咳了声,没继续。
胡涂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与爷爷,那一个“玩”字,让她对他们的仅余的那点尊重,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她不明白,做长辈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玩?玩她?
推门,她欲下车。
身后再次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这事,我不希望宁谦知道,怎么做,你自己衡量,也就算,是你还欠宁家的恩情吧,当然,你如果不照做,你相信我,我能改变的事情,很多。”
胡涂握着把手的手指,因为使劲,捏得泛白,她吸了吸鼻子,沉吟片刻,点头,“好!”
一个“好”字,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
下车,脚下似是有千金重,踏出这个车门后,自此,她与宁家的情分,真是断了。
其实她也很想转头问一句,如果一年两年之后,宁谦还“玩”不够呢?
可年少的胆怯,让她没那份勇气。
她也才意识到,或许宁老爷子说的并没错,如果有一天,俩人关系大白于天下,真的被人指指点点时,她似乎能做的,能想到的,居然真是躲与逃避。
因为,她别说保护宁谦了,她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在宿舍发呆到傍晚,她给宁谦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晚上学校有点事,不回去了。
她想好好整理下,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到宁谦。
到底,她能做点什么?才不会一无是处的只能逃避。
宿舍简单整理了下,她并没吃晚饭,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宁老爷子的话,这是第一次,她意识到,她似乎真是单个脑,想事情太过简单了。
以至于把宁谦也弄到如此地步。
迷迷糊糊中,她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却是身在宁谦家。
看了看周围熟悉的布置,她猛地坐直身子,便听到外面有人打电话。
仔细听,是宁谦的声音。
光着脚走出去,宁谦听到开门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胡涂立在门口,见宁谦挂了电话,便走了过去。
她还没开口,宁谦揉了揉她的头发,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既然决定在一起了,遇到什么事,就要一起面对。”
胡涂抬头,看着宁谦,“小叔,你知道爷爷……”
宁谦指了指她身后,打断她的话,“先去洗洗,出来吃早餐再说。”
一个小时后
“小叔,我是不是有点活得太单纯了?你们做的事,想的事,我似乎永远想不到。”
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很是沮丧。
“我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把你的生活也给搅乱了。”
宁谦坐在他对面,微微俯身,眼晴盯着胡涂,“怎么,现在想抽身离开?晚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很有磁性,让胡涂糟乱的心,一下子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