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叫甘荼罗。
因为母亲智力有些缺陷,导致她从小智力发育迟滞,智商比普通人要低那么一丢丢。
不过身为家里独女,从小还是比较受家里疼爱,长得白白净净,清秀可人,笑起来更是好看。
笨是笨了点,可也会帮着家里做事,家里穷是穷了点,可她也知足常乐,傻乐傻乐的,生活也挺开心。
到19岁时,家里给找了婆家。
谁知道这才是她悲剧的开始。
男方那边也是家里穷,舍不得大额彩礼娶不到媳妇儿,才退而求其次地娶了她回家当老婆。
也不嫌弃她智商低了,见她长得不错,为他们家生个娃娃也就行了,最好是要生个男孩儿。
结果结婚半年后她的肚子也没个动静,然后婆家这边就翻了脸,最开始非说她流过产所以才生不出娃,为这事儿还闹到原主的娘家去了一回。
闹着要离婚,想要退彩礼。
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子被这么诬赖,搁谁谁受得了,于是娘家人不同意,还将原主的老公陈建南给打了一顿。
这么一来两家暗地里结下了梁子,婆家将原主带回去后,对她的态度就恶劣起来,动不动非打即骂。
特别是她老公,家暴上瘾似地,为屁大点儿事就打老婆。
一开始还没敢太过分。
后来,他们几次找原主娘家要求退还彩礼未果,他们就打起歪主意,将原主关在家里不许出门,也不许见他娘家人。
得给了钱才让见面。
期间,陈建南变本加厉,根本把自己老婆当人看待,而其他人看准了她杀不知道还手,也跟着一起欺负她。
最初赏个巴掌,打肩膀,刮耳光,到后来用木棍抽打身体和头部,还用烧火棍捅她的脸,阴毒地用手掐皮肉和腮帮子。
下手比对付仇人还要狠。
而且,要不回钱,就不给吃饭,一天他们吃三顿饭,那原主就只能吃两顿,还吃不饱。
到天气寒冷的时候,想出了新招数,大冬天逼她罚站,三五数寒,穿着单衣单鞋,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脚上手上到处冻伤。
这些人里,原主的老公和婆婆是主力军,公爹隔三差五来双打,特别是喝了酒马尿下肚就开始打她来发泄。
也不知道他们家哪里来那么多仇恨宣泄!
还有一个复读的小姑子,冷眼旁观,见到她被打不去阻止也不参与,更不会到处去乱说,就守着自己的书本死读书,一门心思想要考大学。
原主一开始还本能地反抗,后来大骂习惯了,她只知道害怕,却不敢反抗了,只弱弱地嗫嚅着:“别打我了,我会听话。”
她经受着这样的折磨却仍旧像个受伤的孩子,不曾哭闹,不曾打人骂人,不曾摔东西闹脾气,跟没有想过自杀轻生。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单纯无害的姑娘。
这一家子的魔爪并没有因为她听话就放过她。
他们折磨死了她。
说她生不出孩子还不干活,棍棒加身打得人不敢躲,连拖带拽地一顿收拾,还不给吃饭,罚站,减掉她的头发……
最后她觉得自己好冷好冷,然后鲜活纯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更绝的是,死后没多久,还被配了阴婚。
原主的心愿过分地简单。
她甚至没有学会去恨,只是想要他们别再打了。
荼罗冷着脸看着这平凡的村庄,木有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发生。
大佬也算见多识广了,可从未见过如这家子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既然,他们不要脸。
那大佬就不要给他们留脸了。
她冷漠地转身。
忽听得古古这只喵萌萌哒的声音。
【大大,我为毛能接收到剧情?】
“因为我厉害。”多传送一份而已,很难么?
大惊小怪。
她慢吞吞走在回去的路上,既然知道这家子的行为,那当然要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冷不丁又听到古古的声音。
【喵~太过分了!这些渣渣,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天呐,我都想挠死他们!大大,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玩死他们!出一口恶气!】
荼罗:……
还用你说。
搞事情就完了。
*
陈家在村里属于混得差的,不然也不会娶不到媳妇儿,最后祸害了原主,当然娶原主的彩礼钱也大部分是借的。
家里房屋还是老的四合院,原主结婚那会儿也没修新房,就把房子外墙重新粉刷了一下,粗略地休整一下而已。
也是因为够穷,所以小姑子陈悦才想方设法考大学,以后好离开这个穷乡僻壤,嫁给有钱人过好日子。
荼罗和古古喵回到院子里。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已经等着她了,婆婆史翠香手里拿着更厉害的烧火棍,公爹陈明手里也拿着木棍,陈建南盯着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剁了,他磨了磨后槽牙。
荼罗踏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见陈明摇摇晃晃醉醺醺的样子,是他喝了酒,他喝了酒就喜欢装逼吹牛发酒疯。
“你还有脸回来?”史翠香叉腰说道,现在多了她男人给她撑腰,她的气焰很是嚣张,恐吓道,“甘荼罗,你可别以为打了我和我儿子就这么算了吧?”
荼罗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不然嘞?”
“你要打回来吗?”
“来啊,我给你个机会。”
她淡淡道,完全有恃无恐。
见她这种反应和态度,史翠花感觉有些不对劲,老脸皱起,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么回事儿?
这贱皮子突然怎么那么牙尖嘴利?
还有那眼神也太冷吧,看得人头皮发麻,她咽了咽口水,紧了紧手里的烧火棍,扬了扬。
色厉内荏道:“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今天打伤了我们,赶紧打电话给你老子让他带钱过来赔,不然以后你们休想再见面!”
那陈明老头就更直接了,管你钱不钱的,上手打一通再说,于是他也走了史翠花母子的老路,不知死活地冲着荼罗动手。
荼罗可没有因为他是个醉汉就怜惜他。
夺过他手里的木棍,顺势膝盖顶了他的肺部,往外一甩,就着棍子打一套,最后再对着他菊花一捅。
齐活。
她上下拍拍手。
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这死老头在原主生前没少借着酒疯打她,还常常用烧火棍捅她的脸。
“啊啊啊——”院子里立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陈老头捂着屁股鬼哭狼嚎,又痛又怒,最后满嘴芬芳。
还没来得及发挥的史翠花被这一幕吓呆了,反应过来后,连忙拔出他后面的棍子,那棍子上沾上了血。
“血……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