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的内伤需要调理的时间很长,药材也贵,第一副药材花了五两银子也没怎么见效,病情还有些缠绵,跟个无底洞似地。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还是无亲无故的陌生人。
为了做善事掏空自己家底。
这缺心眼的事儿谁愿意干?
久了,秋桑芜的大嫂和二嫂就有意见了,眼看着银钱都砸在一个外人身上,她们心里不爽利,便偷偷向自家男人提了几句要不然分家单过。
可秋大娘哪里肯同意。
气狠了赏儿媳妇一巴掌,扬言道:“我的两个儿子和父母都是一条心的,谁要是敢兴风作浪,我就扇她。”
这一巴掌就差把人心打散了。
各自都劝着,表面上平息了,实则心里都不舒服。
倒是邢斐岩过意不去,期间忍着内伤也一起帮着他们弄厨房,本来他是想离开的,留下徒增麻烦,可重要的玉佩没找回来,且他舍不得这位善良美丽的秋姑娘,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了他的眷念。
家里闹不和,秋桑芜心事重重,眼睛有些湿润,一个人跑到僻静处躲着伤感。
邢斐岩找到她,见她眼睛红红的小白兔似地,俨然哭过。
他想安慰她。
“秋姑娘你还好吗?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秋桑芜摇摇头。“不怪你,怪只怪荼罗姐姐把你打伤了。”
提到这个名字,邢斐岩痛恨地咬着牙,碍于佳人在侧,他才舒展开。“我再住在姑娘家里,实在不妥了,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你放心,日后我会回来报答你们。我邢斐岩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你要走?”秋桑芜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像是问到他灵魂深处。
邢斐岩沉默了。
秋桑芜苦笑一下,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了,邢大哥奔本不是这里的人,迟早要走的,我知道的,你不属于我。”
此番话听得他的心揪起来。
他大胆地抓住她的手,与她深情对视。“你希望我属于你吗?”
秋桑芜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邢大哥,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么?”
邢斐岩一阵狂喜。“那,那我不走了,我以身相许报答你,如何?!”
话音刚落,一个吻烙印在她的唇上。
“噗——”二人正在互撩,你侬我侬,结果从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
“谁?!”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哪儿站着一位少女,一袭素色宛若仙女下凡,眸子极为清冷,还带着一丝讽刺。
“是你!”
“荼罗姐姐。”秋桑芜有些害怕地捂着唇。
邢斐岩挡在她面前。“你来做什么?”
荼罗用看智障的眼神瞧他。“这儿你家的?你们能来我不能来?”
她倒也不是专门来吃瓜逮野鸳鸯,也就是想吃野猪肉了,上山打了回来,该死的巧合,路过而已。
谁知道会撞见这孤男寡女在这里开车。
“你!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邢斐岩见秋桑芜羞愤得咬破了唇瓣,冲着荼罗怒道。
“不知道。”荼罗淡淡道,末了,脑袋一歪,“要不我叫些村民来教教我?”
大佬每天都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邢斐岩气得七窍生烟,手握成拳,青筋乍现。
荼罗想起他那战五渣的实力,揍起来特没意思,于是冷笑一下,轻声道:“又想动手,伤好了?”
轻蔑地甩一个白眼,藐视渣渣的大佬优哉游哉地离开。
邢斐岩忍无可忍,脸色铁青,就要暗下杀手,被秋桑芜及时拦下了。“邢大哥别冲动,我们先回去吧。”
他们拉拉扯扯地回了。
“邢大哥算了,还是先别去招惹她,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
邢斐岩点点头。
*
荼罗一大家子人晚上又有肉肉吃。
饭后散步,听到村民在传,隔壁村李员外的侄子,就是那张三一双手臂不知道被谁给卸掉了。
“听说了吗?隔壁村出了件怪事,张三去镇上喝花酒,结果一双手臂被砍了,断得整整齐齐,可把人吓惨了。”
“听说了听说了,都在说张三做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正当他一只手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一只手端着酒杯的时候,一双手臂突然咔嚓就断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
“管它呢,从此那张三就成废人了,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呗,要我说好事一桩。”
“……”
一同散步的林玖听见了吓得怕怕的,这种怪事听起来怪渗人的,荼罗则面无表情,没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是留在他手臂上的丝线发动了而已。
她故意隔一阵才动作,免得怀疑到头上,麻烦。
弄死原主的家伙,肿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下半辈子就让他励志地活着吧,身残志坚。
直到新宅子修好,都没有再发生什么大事,也就一件喜事,秋桑芜和邢斐岩要成亲了。
邢斐岩为了爱情甘愿当上门女婿。
婚期定了,大约一个月后。
荼罗对此漠不关心,满心想着让原主家的日子过好喽,这样才能完成这个位面的任务。
宅子修好,里面空荡荡的,自然还要添置一些家具摆件。
荼罗和林玖驾着马车到镇上采买。
花钱如流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上的买买买,没现货的就订制,看得小林玖频频咽口水。
每每从商铺里出来,见识过小姐掏钱的帅气模样,就感觉踩在棉花上一般,恍恍惚惚,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两!
知道小姐有钱,不知道她这么有钱呐!
中午。
走进一家酒楼,坐了二楼临街窗边的位置,叫了招牌菜吃着。
忽然荼罗侧头往外望去。
只见一位公子牵着高头大马,走在大街上。
一眼就能看出来,小可怜?
他怎么找来这儿的?
“统子粗来,你之前说小可怜现在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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