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疤被揭开,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夜里,被女人换着花样玩弄的耻辱与恐惧。原本,他以为往事随风过去,未曾想还有后续。
他躺在床上,想挣扎,想抗拒,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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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公子出了事,怎能不回禀七皇子,毕竟那可是殿下不惜请神医看病的人。
北渊和苏倾城情到浓时,听得外面传来崇妄言旧病复发快不行的消息,旖旎的好事被打断,北渊沉下脸,苏倾城却将他缠住不许走。
这可是她的洞房之夜,天大的事发生,都不许他走。
北渊默一瞬,在苏倾城额上亲一口,终是身体抽离,披衣而去。
崇妄言自小将身份让给他,他欠的实在太多了,性命攸关,他得去看看。
苏倾城手指绞着薄被,又是他!又是他!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摆在他面前,他置之不顾,反而撇下她,去探望一个男人!
那些传闻……殿下还说那只是好友……什么样的好友能令人在情浓时弃她不顾?
别不是在耍什么花样?!
她又怒又委屈,扑进被子里呜咽地流着泪。
*
荼罗的生活优哉游哉,醉仙楼每日将新鲜的食物做好送到府上,留在府中伺候她的西临人全都有口福,想想刚来时的处境,今非昔比。
丫头婆子走在府里,个个挺直腰杆,扬眉吐气。
午间,苏倾城执着筷子往菜碟里拨弄两下,拨开青菜,还是青菜,整桌菜色绿得冒泡,她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筷子往桌上一拍。“去把厨房管事叫来。”
进府的翌日北渊就将掌家权交给了她,厨房竟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她食用,是何居心?
“娘娘恕罪,并非老奴中饱私囊,而是今年庄子收成不好,账房那边不知怎么回事,支取不出来银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娘娘恕罪。”管事将厨房遇到的现实情况说一通,心里止不住的唉声叹气,他是真想不明白,怎么感觉府里一下子变得好穷。
苏倾城蹙眉,府里缺钱?
下午她查了账,发现最近两个月府里开销赤字,进项远远补不足支出,又打开库房查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道凉风卷过,她咬着银牙,帕子一甩,发间步摇轻晃,忍着没发怒,招了几个夫人来问,才知道库房早已被盛荼罗搬空。
想起盛荼罗的鞭子,苏倾城有些发憷,但掌管中馈的是她,她怕什么,多带些人,于是她带着浩浩荡荡一群奴仆杀到兰苑里。
却见兰苑处处精致奢华,屋内还用着冰消暑……人比人气死人……苏倾城脸色更差,语气不善地让荼罗归还库房里的东西,那些都是入了册的。
荼罗彼时在看话本,抬眸看智障般睇她一眼,又歪头瞧瞧站在她身后的夫人们。“没人告诉你,那是北渊准许的?”
苏倾城:???
“胡说,殿下会这般宠爱你?”苏倾城酸酸地讥讽道。
荼罗瘫着脸,不想多哔哔。“谁来告诉她。”
身边的丫鬟福一福身。“我家小姐当然不需要殿下的宠爱,还不是因为那个叫妄言的男子原本是西临人,家里犯了诛九族的大罪,最后还是我家小姐留了他一命,谁知竟与殿下是旧识,殿下可大方了,自愿以整个库房的宝贝买下他。”
“用一个人换一座库房,这种好事谁不愿意,难道还非让我家小姐拒绝?侧妃您说是么?”
丫鬟不卑不亢,字字珠玑,将苏倾城的脸打得啪啪响。
苏倾城愣了半晌,目光往几位夫人身上凌厉地一扫,而后心里堵得慌,带着原班人马又去了崇妄言的住处。
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