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便衣保镖目露诧异,他们一直缀在她身后,自诩做得隐蔽,没料到她冷不丁给杀个回马枪。
“大小姐,请跟我们走。”
其实不是回家,而是直接打包丢到钱公子床上去。
江靖州今天被钱家给拿住了,要是不把人交出去,他将会白白损失一大笔利润,不能给家族带来任何利益的女儿,怎么能和唾手可得的钱相比。
于是,他派出保镖,指明抓到人直接押去医院,眼不见为净。
荼罗听这称呼,料想江靖州昨日派司机来没成,今日又添砖加码派出保镖,这几个保镖原主不常见,没什么印象。
砰——砰——砰——
黄昏的街巷,夕阳晚照,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横竖躺在地上,抱着肚子,撑着腰,痛得龇牙咧嘴地呻吟。
荼罗上下拍拍手。
抬眸,不期然撞见熟悉的面孔。
纪野今天又走这条路,没料到,又撞见她打人。
眼睁睁看着地上的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她补一脚无情地踹下去。
视线交错。
又被抓出恃武行凶的某人,小脸绷得越发正紧。
别用那种眼神看她。
是他们先动的手。
她只是个被智障老爸派人来绑架她的小可怜。
没几秒,他似乎接受能力变强了,见怪不怪地觑她一眼,而后旁若无人地打她身边擦肩而过,这回比她早一步翻入围墙。
被无视的荼罗:“……”
不爽。
补一脚。
“回去告诉江靖州,别来烦我,空了我会去找他。”
吃饱拳头的保镖们落荒而逃。
盘算着这算不算工伤,能不能找老板报销。
江靖州勃然大怒,当即在家摔了一套茶具,被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女气得不轻!
想到五个点的利润,他拉下脸,吩咐备车,他要亲自出马。
结果大门还没走出去,忽然想起,他根本不知道这个逆女在哪儿!
第二天,周三。
荼罗自然没能出现在钱公子面前负荆请罪。
钱家以这事大做文章,狮子大开口,活生生吞掉本该江家的利益,可江家理亏在先,又不敢真和钱家彻底撕破脸,和气生财,心里滴着血吃个闷亏。
不过,亏可不是白吃的,江家被用刀子割肉,暗中一笔一笔记着呢。
江靖州最在乎的不过利益二字,说白了就是钱,可这回因江荼罗得罪钱家,让他损失接近一千万,气得扬言要与江荼罗断绝关系,将她赶出家门。
荼罗却不痛不痒,故我地上课睡觉,下课看小说。
家里蒙受这么大笔损失,江小鱼也是肉痛不已,对始作俑者恨得牙痒,却奈何不得,搞得她整天脾气都来大姨妈似地烦躁,今天看谁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平时与她走得近的几个女生问长问短,她没好气地都说给她们听了。
于是,没多久“江荼罗打人害得家里赔了几百万”的英雄事迹又传开了。
无意中听到一耳朵的纪野回忆起她打人的模样,耸耸肩,家里有钱就是任性。
下午课间。
几个女生围着江小鱼,现在她家赔了那么多钱,肯定要假装安慰几句,才能彰显她们的友情。
荼罗去趟洗手间,回到教室。
恰好,过道被江小鱼的跟班给堵住。
好狗不挡道。
荼罗面无表情,一脚蹬在她臀部。
女生失去重心,当即摔个狗啃泥,她忍痛爬起来,托着手腕气愤不已地瞪着荼罗。“江荼罗,你怎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