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余陆川的提醒,楚一一立刻拍着自己的脑袋,说:“真是,一着急,什么都忘了,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灿灿。”
楚一一拿出手机,拨通了何灿灿的号码。
此时,何灿灿正在化妆,所以在讲电话的时候,脸上的动作很轻微,生怕化妆师会将她的脸画花。
楚一一这边倒是毫无顾忌,张口就直奔重点:“你也知道柳伯母最近霉运连连,是吧?我考虑了一下,柳伯母倒霉这事,不简单,很可能有人在背后搞鬼。”
“什么!”这消息太劲爆,何灿灿也顾不得化妆不化妆的,坐直了身体问:“你是认真的?”
“当然,你去查一查,便知道发生在伯母身上的这些意外,究竟是不是人为的。”
何灿灿轻轻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煞气,说:“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会将证据找出来,若结果真是有人在捣鬼,那我一定……”
“别别别,就算找到结果,你也不要单独行动,免得打草惊蛇啊,记住,有了结果就回来商量,知道吗?”
这样一来,就很不爽啊。
何灿灿皱着眉,但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说:“那好吧。”
“找证据真的很重要,我们呢,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楚一一的期许,让何灿灿有了点压力。
不过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嘛,何灿灿挂断电话,便积极思考起来,想着究竟要如何搜集证据,才会又快又准。
她在思考的时候,眼珠也在转动,当眼珠转动到某个角度的时候,突然凝固住。
视线慢慢有了焦距,何灿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这让她叫了一声,立刻捂住自己的脸颊,问:“这是什么啊,好恐怖!”
化妆师很无奈地坐在她身边,说:“我还想问你呢,化妆的时候不乖乖坐着,反而张牙舞爪的,这还能继续画下去了吗?”
呃,所以这是口红?
伸手摸了摸,何灿灿的指尖,沾染了一点红。
在确定这是口红之后,何灿灿抱歉地看向化妆师,说:“sorry啊,以后肯定不会乱动,咱们现在擦掉重来。”
“擦掉重来?你说的可真轻巧,你知不知道你的底妆,我化了多久啊?现在时间来不及了,简单处理一下吧。”
化妆师的声音中含着怨气,而何灿灿因为心虚,什么都没说,就乖乖坐在那里,任凭人家摆布。
但是没过多久,何灿灿的思绪,又飞了出去。
现在,她真是迫不及待地要完成工作,然后便去找有用的证据。
何灿灿对自己有信心,真相,一定会从她手里显现的!
……
结束一天的工作,盛子琛刚回到家,就闻到一阵酒气。
这味道让盛子琛蹙眉,走到卧室,便看到夏晚晚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瓶打开的红酒。
忙附身蹲在夏晚晚的身边,盛子琛问:“怎么还喝红酒了?”
听到盛子琛的声音,夏晚晚抬起红彤彤的脸颊,笑着说:“因为我要完成一个小心愿了,所以很开心啊。”
“那也不能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来,把酒杯放下。”
盛子琛想从夏晚晚的手中拿走酒杯,可夏晚晚却趁机勾住盛子琛的脖子,呵气如兰地说:“有什么不好,我现在特别开心,子琛,你能感受到我的开心吗?”
近距离的接触,让盛子琛有些不舒服。
他想与夏晚晚保持距离,但是夏晚晚的手臂好像钩子,牢牢缠着他的脖子,除非用力推开她,不然,盛子琛就只能忍受着夏晚晚的气息。
试了几次之后,盛子琛放弃了,语气淡淡地说:“我能感受到你的开心。”
“你不能,要这样,才能感受到的哦。”
夏晚晚说着,就要去亲盛子琛。
可盛子琛却躲开了,他用力扯开夏晚晚的手臂,并站起身。
盛子琛很用力,夏晚晚身子晃了晃,差点没趴在地上。
而这样的粗鲁,让夏晚晚不开心地仰起头,对盛子琛控诉道:“为什么要推开我?从我回来之后,你就总是在拒绝我,你是厌弃我了吗?”
盛子琛错开视线,说:“没有,你别多想。”
“可你这样的反应,让我怎么不多想?子琛,如果你还爱我,就不要避开。”
说完,夏晚晚再次贴近盛子琛。
盛子琛不想让夏晚晚生疑,所以他站在原地,屏住呼吸。
但就在红唇要碰上的瞬间,盛子琛还是躲开了,身形还有些狼狈。
他搞不懂自己,明明是个吻罢了,他在纠结什么?
盛子琛想不明白,但是夏晚晚却看清楚了,冷笑了下,反问道:“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柳安雅,你是不是就不会推开她了?”
这个假设,让盛子琛立刻斥道:“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你果然喜欢上她了!也对,你们朝夕相处了两年,相比之下,我当初的付出算什么啊,不过是再也没办法游泳而已,没关系的。”
夏晚晚以退为进,让盛子琛记起他的责任,以及对夏晚晚的亏欠。
正是因为夏晚晚“不经意”的提醒,盛子琛身体有些僵硬,而后对夏晚晚承诺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有些累了,心情不好而已,你对我的付出,我都记着。”
“我不是让你记着,我是让你将我放在心上,疼我,爱我,将来还要娶我!”夏晚晚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说:“子琛,我们现在就结婚吧,我不要求婚礼多么盛大,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她的提议,让盛子琛眉头抖了下:“结婚?”
“是啊,我觉得我这样没有安全感,就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我们结婚了,那我就是你的太太,谁还敢说什么?包括柳安雅的母亲,也不敢再小看我,更不会拿资助我上学的破事,说个没完!”
夏晚晚越想越觉得可行,整个人都好亢奋。
盛子琛却手脚冰凉,还在劝着夏晚晚:“婚姻不是儿戏,还是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