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里面的沐晴天,立马开口:“沐小姐,你现在在忙吗?”
沐晴天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来人之后惊讶的睁大眼:“张伯?您怎么过来了?”
张伯笑了笑,“老爷子让我过来接您回去一趟,正好饭点,一起吃个饭。”
沐晴天哑然,老爷子一定是知道了她的事情,所以想要回去问个清楚,她早该想到,这种事情躲不掉的。
她没有理由回绝,只能点头:“好,我和总监请个假。”
张伯立马挥挥手:“不用了,老爷子已经给李总监通过电话了,不用担心。”
沐晴天叹息一声,“好吧,那我们走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一定也对她很失望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景家老宅里面,看到老爷子正在客厅里喝茶,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喜怒,这让沐晴天更加的心里没底。
“爷爷。”她慢慢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声。
景老爷子抬头,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沉声道:“坐。”
沐晴天抿了抿唇,动作略微僵应的走过去坐下。
老爷子对她一直很好,所以现在才会有一种很压抑的愧疚感,毕竟,她欺骗了老爷子,也辜负了老爷子。
她低着头,没说话。
景老爷子看着沐晴天,须臾才深深的叹息一声:“新闻上说的,是真的?”
沐晴天轻叹一声,终于还是来了。
她张了张嘴,刚想回答,老爷子又添了一句:“我是说你结婚的事情。”
虽然他和沐晴天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他看人的眼光不会差,这个孩子品行很正,不会是那种女人。
什么水性杨花,什么脚踏多条船,这种鬼话他才不会相信,那些无良媒体真是该死。
沐晴天喉咙哽了哽,艰难的点头:“是,五年前我确实和易敬轩有过一段的婚姻。”
老爷子眉头拧了拧,表情有点不太好看。
沐晴天见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托口而出一句话:“但是我们之间其实和形婚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一张纸的关系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初易敬轩被沐莹莹勾搭的一心只有沐莹莹一个人,加上沐莹莹教唆,易敬轩也就从来没有碰过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亲密行为。
可以说,那个婚姻如同虚设。
当初她真的很伤心,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她真的很庆幸,当时易敬轩为了沐莹莹,一直没有碰过她。
否则的话,现在她想起来,就有可能会吐出来。
一听沐晴天这话,老爷子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不是顽古不化的老古董,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看着沐晴天,问:“那你还喜欢他?”
这个问题才是相当重要的,别的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唯有沐晴天此时对易敬轩的感情,才是重最要的。
如果,沐晴天的心里还有易敬轩的话,那就难办了,那景司寒那个混小子不就没戏了吗?
“没有,我不至于眼瞎心盲到那种地步。”沐晴天摇头。
她并不是什么会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事情,在知道易敬轩和沐莹莹之间有奸情还一起算计她,并且还害死了爸爸,夺走了爸爸这么多年的心血,她就对易敬轩只有厌恶感和恨了。
她沐晴天,不稀罕这种恶心的男人。
现在想想,能趁早摆托那种男人,也不是坏事。
老爷子一听沐晴天这话,苍老的眼睛里瞬间闪过喜色。
不喜欢就好!!!
景司寒混小子就有希望了。
在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她还以为自己马上娶回家的孙媳妇要被别的男人拐走了呢。
老爷子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欣喜,“晴天,昨天的事情不太对劲,环环相扣像是被人安排好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你需要帮助就和爷爷说,爷爷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混迹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了,什么大风大浪,什么人没见过?
昨天的事情所有坏的都撞一起了,一环接一环,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想要整晴天!
沐晴天对于老爷子的态度十分震惊,怔了好一会,她才问出口:“爷爷您,您相信我?”
老爷子冷笑:“老头子我驰程沙场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不会差,你是一个好孩子,爷爷能看得出来,景司寒那个混小子如果能娶到你,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难得有这么乖巧的一个姑娘,他喜欢,那混小子也没有什么抵抗情绪,他当然要守住这个孙媳妇了。
沐晴天心中震撼,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这么相信她,一点怀疑都没有,依旧这么慈爱的对她好。
她心里流过暖色,这些年的人情冷暖,让她看透太多事情了,老爷子对她这么好,倒是让她升起了一些对家的渴望。
“谢谢爷爷……”她低声说了一句,掩饰住了声音里面的几分哽咽。
景老爷子也有点心疼,他摸了摸沐晴天的头,慈爱道:“爷爷知道你不容易,这样,你和司寒好好的谈一谈吧,我听林助理说你们两个昨天闹矛盾了,他一定是误会了,坐下来说清楚的比较好,他就是心高气傲,过了这阵,就好了。”
自己的孙子他是最了解的,不怕他反应大,就怕他没反应。
沐晴天有点迟疑,景司寒真的很在意?
“好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老爷子做好决定,转身就去打电话。
沐晴天看着老爷子背影,内心一阵忐忑不安,景司寒他会愿意回来见她么?
……
另一边,一栋华丽的别墅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景司寒坐在沙发上,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金属打火机,森冷无光的眸子看着对面地上神态狼狈的男人。
“说吧,谁派你去的。”他嗓音很轻,却也极冷,无形之间,似乎一把利刃悄然的逼在脖颈,惊起一阵凉意。
地上的男人浑身抖如筛糠,一张脸惨白如纸,吓得魂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