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姜正霆竟然还真有这个意思。
一时之间,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但很快,她平静下了内心情绪,重新抱紧姜正霆的手臂,“你自己都说了会调查,我清者自清,你是不是爱上左蔓了?所以最近才对我这么爱答不理的?”
“我之前是让你留在洛杉矶,没让你来到这里。”姜正霆英眉越皱越紧,再次试图将手抽回。可动了动手臂,才发现自己手臂被紧拽着,根本都动弹不得。
“你要是不高兴我在这,那我过两天就走嘛。总不能让我现在离开,我身上的冤屈都没有洗刷干净。何况,那些警察跟左蔓也不会任由我这样离开。反正,在他们心里我已经是个嫌疑犯了。”
卡莉好说歹说,一会儿以退为进,一会儿又在那里装的楚楚可怜。姜正霆最后发觉自己都甩不掉卡莉之后,加上肚子还真有点饿之后,也就没有再推迟。
姜正霆重新坐在了餐桌上,卡莉心中万分喜悦,不停的给姜正霆夹菜,一会儿问他自己厨艺怎么样,一会儿不着痕迹的试探姜正霆的口风,最后酒一杯接着一杯劝着姜正霆喝下去。
只是姜正霆何等聪明,套话这种事卡莉一句也没问出来,反而把自己的计划差点给吐了出去。
这么一来,吓得她自己出了一头冷汗,再不敢多问姜正霆什么,也不敢惹姜正霆动怒。
见好就收,是她在姜正霆身边陪伴的方式。
一顿酒吃下来,再加上卡莉在酒中下了一点辅助的药,姜正霆果然喝的有点醉醺醺。
卡莉见状,急忙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姜正霆站起来,“阿辰,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姜正霆眼神迷离,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全部压在卡莉身上,沉重不已。
卡莉硬着头皮才跟保姆勉强将姜正霆一起扶到了他主卧,她如释负重的将姜正霆丢在那张大床上,让保姆出去将那些剩下的碗筷收拾一下,然后自己将房门关上,还不忘反锁。
保姆听着那反锁的声音,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终归还就是个保姆,哪怕知道卡莉对姜正霆可能图谋不轨也不敢说什么。在名义上,卡莉还是姜正霆的女朋友,要是真做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属于正常。
门关上之后,卡莉笑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难受的俊美男子。
她妖娆的坐在姜正霆身边,低声问:“阿辰,我想要个孩子,咱们生一下好不好?”
姜正霆手搭在额头上,酒醉过后脑袋疼得厉害,别说去听卡莉说什么,就连自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一阵莫名发热。
本能的,嘴里呢喃出一个名字,“左蔓。”
那一声‘左蔓’,他唤得很轻,可卡莉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她脸上一秒还露出的笑容,在下一刻便骤然消失,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妒忌与冷漠。
她放在床上的手无意识紧攥,眼神中充满了狠意,有这么一瞬间,她伸出双手放在姜正霆脖子上,恨不得杀掉这个负心的男人。
可终究,还是舍不得。
“为什么你这么对她念念不忘,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她气得眼眶泛红,用力捶打了姜正霆一记。
捶打过后,她忽然停下了手,眼中的委屈被怨恨尽数取代。看着姜正霆那张俊美,堪称上帝手中雕塑一般的长相,缓缓俯身脱下姜正霆的衣服,然后主动脱下自己的衣服。
一点点的,朝着姜正霆身上躺下去。主动的,拥住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这一夜。
左蔓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病床上坐起。受伤的伤口被扯动,她疼得呲牙咧嘴,本能的用手捂住伤口,额头上硬生生被一层细汗给笼罩。
“小蔓,你没事吧?”守在病床前的何以南着急询问,眼中满是关切。
“疼……”左蔓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的细汗凝成一滴大汗,顺着她完全的轮廓,一点点向下滑落,滴在了被子上。
“你小心点,我给你看看。”何以南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一段,隐隐看到了白色病服上,沾染了少许血迹。看到这,他脸色跟着一阵惨白,“我先就去找医生给你检查。”
“不用检查了,我知道一定是伤口不小心又崩开了。大晚上的大家都睡着了,没什么事。”左蔓忍着疼痛重新在病床上躺下,回想着刚才在梦中的一幕,心里一阵阵揪痛。
她又梦见了那个男人。
那个将她忘到一干二净的男人。
“我担心你伤口这样持续崩开,到时候感染了处理起来很麻烦。本来现在就已经是进入深秋,伤口不容易附和,要是……”
何以南在旁边喋喋不休,左蔓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别想多了,倒是慕季,他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有见过他吗?”
“对了,他给我打过电话,说卡莉那边希望你能亲自跟她见面,或者通电话,说慕季说的不能代表你。”何以南回答。
“这样吗?”左蔓秀眉紧蹙,心中十分疑惑,“卡莉这是要搞什么鬼,我都要走了,她有必要这么多此一举吗?”
“谁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那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何以南一边说话,一边体贴的为左蔓将被子盖好,又说:“慕季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有点着急,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什么事?”左蔓问。
“不知道,好像是坐飞机赶回洛杉矶了。”何以南说。
左蔓秀眉越蹙越紧,虽说慕季做事一贯我行我素,但也没必要这么着急。看来,还真是有什么要紧事。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心急火燎的去办,还真是让她很是好奇。想着想着,她又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又牵动了伤口,疼得她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