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打了。”左蔓着急望着乱打成一团的双方保镖,好几次想要上去帮忙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就听到后面传来动静,姜正霆跟徐莫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动起了手,她连忙跑过去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徐哥哥,咱们先回去吧。”
“左蔓,你让开。”徐莫白此刻被怒火填满,他本能的将左蔓用力拽到一边。
‘咝——’
左蔓被一股巨力推得踉跄两下,不小心跌坐在地上,手肘与鹅卵石铺成的地面摩擦,裸露的手臂擦出几道伤痕,疼得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左蔓!”姜正霆见状,鹰眸顿时变得一片猩红,他狠狠抬脚踹在徐莫白身上。冲上前蹲在左蔓身边查看,“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还没等他看到左蔓伤痕,衣领就被徐莫白拽了过去,一记拳头又狠狠打了下来。他猝不及防的被打到连连后退。
站在一旁的保姆及时挡在姜正霆面前,紧张的劝阻,“姜先生,快别打了!你已经受伤了。”
“徐哥哥,咱们回去吧。”左蔓坐在地上,拽着徐莫白衣角,一脸的委屈模样。
徐莫白怒视着姜正霆,在左蔓紧张的目光下,咬牙走到姜正霆面前,“这里不是商海,任由你只手遮天的地方。另外,请你谨记,你跟左蔓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你可以在危险的时候救她,但没资格将她强行留在这里而不告知他人。今天这笔账,我会牢牢记着的。”
话毕,他转身将左蔓从地上打横抱起,对还在动手的手下呵斥:“走!”
话音落下,所有手下都跟着他坐上了车,结束了这场混乱的打斗。
姜正霆笔挺的站在原地,凝望着左蔓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颓废的转过身。
“姜先生,你脸上受伤了,我帮你去拿药。”
“不用。”姜正霆制止了保姆的行为,对他而言,这点小伤根本比不上左蔓的离去。
让他痛心的是,左蔓走时竟连头也没回。这是有多希望离开这,他还以为,她在这里至少有时候是开心的。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那个男人一来,她就毫不犹豫的跟着走了。
为首的保镖急切追上姜正霆步伐,说:“霆少,刚才姓徐的说那些话有警告的意思,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毕竟咱们现在不是在商海。如今他已经找到了我们的住处,咱们要不要离开这里,或者搬到另一个地方?”
“不需要。”
“可是——”保镖欲言又止,姜正霆的行踪一旦暴露,就免不得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废话,他现在没空理会我这边。”姜正霆径自往别墅里面走,要是搬走了。
左蔓要是下次想来就找不到了。
想到左蔓那张脸,他鼻尖跟着阵阵酸涩,不禁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或许,这一切也同样是他想多了,那女人,不可能会来找他。
“姜先生——”保姆担忧的望着姜正霆萎靡的背影,无奈轻叹口气。
车厢内。
徐莫白看着眼前动作笨拙为他擦伤的左蔓,伸手将她的手握住,问:“为什么跟姜正霆在一起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着急吗?如果不是米娅说姜正霆在这,我可能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左蔓委屈的低着头,声音变得哽咽:“对不起,我逃过的——”
见左蔓红了眼,徐莫白再不忍心追问下去,他捧着她脸哄道:“我知道一定是他不放你走,不难过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找到你了。都是我不好,才会让人把你绑走,身上有没有受别的伤。”
“没有。”左蔓轻轻摇头。
“没有就好,绑你的人是谁知道吗?”徐莫白追问。
“好像见过,是阮勇的爸爸,他要我给你送手表,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吊起来晒太阳。”
“吊起来?”徐莫白重复着左蔓的手,立即拿起左蔓的双手查看了一圈。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手上的捆绑的伤痕已经褪去了大半,但隐隐还是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勒痕。他指腹细细磨挲着左蔓手腕处,温柔的嗓音带着浓浓不舍,“是这里吗?”
“嗯。”左蔓点头。
徐莫白抚着她细嫩的脸颊,目光坚定果决,“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回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你不要惹事了,你身上的伤肯定都还没好。”左蔓有些难过,觉得自己很像电视上放的拖油瓶。她低声呢喃:“如果我病好了,是不是就不会给你添麻烦了,米娅说我不病的时候可聪明了。”
徐莫白不禁轻笑出声,抚着她脸的手格外眷恋,“现在的左蔓也很乖很聪明,以前的左蔓可不乖。”
“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左蔓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脸认真的笑问。
徐莫白面对左蔓如此天真烂漫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渐浓,“无论是从前的左蔓,还是现在的左蔓,我都很喜欢。”
“我也喜欢徐哥哥。”左蔓笑眯眯的咧开嘴。
“那以后就永远跟我在一起,陪着我好不好?”徐莫白深情凝视着左蔓,尽管现在的左蔓已经变得不太灵光,但他心跳加速,仍旧有种说不出的紧张与期盼感。
直到左蔓重重点头,说那一个‘好’的时候,他心才倏然落地,脸上被笑容溢满。
他亲昵的将左蔓有点凌乱的刘海拨到耳后,不知道从身上拿出摸出一根皮筋,动作生疏的帮左蔓捋着头发,“看你出了一头汗,我帮你把头发扎旗来。”
“是有点热,刚才在外面太阳有点大。”左蔓笑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坐好姿势方便徐莫白扎头发。
“把车里空调打低一点。”徐莫白跟手下笑着命令,手上捆绑的动作,在看到左蔓脖颈间被头发遮挡的吻痕时陡然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在逐渐凝冻成霜。他手指忽然变得颤抖,一口气顿时如鲠在喉。
“你怎么不扎了?”左蔓不明所以的问。
徐莫白没有回答,而是颤着手指继续拨开了她的衣领,在看到她身上更深的吻痕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体内怒火控制不住的疯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