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俩个男人不怀好意的朝着左蔓走来,看得左蔓心中一阵紧张,当肩膀上被男人手搭上那一刻,她浑身巨颤了一下。
“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快把我放开!”她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往外跑,却被他们强行摁住了双臂,根本就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绳子绑在手腕上,手腕处的勒疼让她眼眶发红。
阮先生走到左蔓面前,捏起她细嫩的下巴,问:“左小姐要不要再想想,帮我把东西送给徐莫白,又或者现在就先把你吊在外面晒一晒?”
“老头,你可真是啰嗦。”左蔓气愤的怒瞪着阮先生,对这个老头没有一点好感。
“好啊,左小姐比我想象中的骨头倒是硬多。难为你现在脑子不好使,到了这个地步还分不清识时务这个道理。”阮先生说着,冲身边的手下做了个手势。
左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腾空扛到了肩膀上,直接上了楼上的天台。被人绑住了双手双脚,从天台栏杆上吊在了半空。
“啊!”她望着离地面腾空的数十米距离,双腿紧张的在半空中乱蹬。可越是乱蹬,被绑住的双手勒疼感越发强烈,疼得她眼泪都跟着掉了下来。
望着站在楼下看热闹的阮先生跟其他几个手下,她气得歇斯底里大喊:“你放开我!要不然徐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不放过我。”阮先生仰望着左蔓像一根胡萝卜一样挂在半空,眼中腾起一股强烈的怒气。
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变成了这样,那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做好全部准备跟徐莫白大干一场了。女儿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么多年也是一直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混蛋,你们这些混蛋!有本事去找我徐哥哥算账,欺负我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你们都是一群胆小鬼,胆小鬼!”左蔓几次挣扎发现无果之后,也放弃了挣扎。可梗在胸膛的怒火让她无法控制,只能不停的冲着他们怒吼,用来发泄情绪。
可阮先生等人根本像无动于衷听不到一样,喊了几次之后,嗓子变得干涩,好几次喊着喊着嗓子忽然沙哑发不出声。
八月。
骄阳煎烤着大地,转眼半个小时过去,左蔓像腊肠一样高高挂在半空。脸色煞白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一层层豆大的汗滴,身上更是汗流浃背,连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一阵微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刘海与汗水交融紧紧贴在她脸上,汗水缓缓顺着她脸颊完美的轮廓缓缓流淌,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咳咳——’
她虚弱的咳嗽着,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干涩到有些发裂的唇瓣,心里将阮先生骂了个遍。
“还是不肯答应吗?”阮先生坐在楼里面,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问手下。
“没有,不过阮先生,如果真将这女人这样挂上一整天,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要是晒上了三天,很可能真就死了。我听说,这女人身体似乎不怎么好。”手下硬着头皮劝解,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手上沾上人命官司。
而且左蔓身份不一般,她真出了事,到时候自己说不带就要被踢出来顶罪,得不偿失。
阮先生冷冷扫了眼说话的手下,不屑的轻哼一声,“那就让她这样挂着,三天之后看她死还是不死。”
“阮先生——”说话的手下还想再说几句,被阮先生伸手打断。
“我找你们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来当救世主的。你们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办,出了事情也不会赖在你们头上。”阮先生说着站起来,拿上椅子搭着的外套,又开口。
“我走以后你们要盯着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答应,或者什么时候死了再来通知我。注意四周,小心不要被徐莫白抓个正着。真找上门的时候,把这个女人处理好了再走,省得麻烦。”
阮先生话毕之后,带着几个手下坐车疾驰离开。
左蔓三楼看得一清二楚,但也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从白天到黑夜,一整天的折磨让她逐渐失去了意识,双眼也缓缓的阖上。
朦胧的意识里,她仿佛看到黑暗中有几辆车迎面而来,车顶穿透黑暗,就像电视上的救世主一样出现。
她试图想要睁眼去看清楚,可眼皮却像有千万斤重一般,怎么都睁不开。耳边隐约传来屋里那些男人惨叫的声音,紧接着似乎有脚步朝着自己靠近。而她几经挣扎去抬头,最后眼前一黑却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昏迷中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大卧室。
巨大的水晶吊灯被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映得无比璀璨,奢华低调的装修风格,足以看出这栋屋子主人的休养与气度,还有身份。
可她越看越觉得面前这个房间有点眼熟,脑子里反复冥想过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这个想法让她本就煞白的脸更加变得苍白,连拖鞋都顾不上穿便急忙开门出去,却正好撞在了一堵结实肉墙上面。
她撞得连连踉跄后退,腰上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熟悉的场景跟画面让她惊诧。
猛地抬起头,在对上姜正霆那张俊美五官时,惊呼着将他推开,自己则应声重重跌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姜正霆本能向左蔓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就被她情绪激烈的拍开,“你不要碰我!”
“我——”姜正霆刚要再说些什么,发觉她受惊的那张小脸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像上次一样做简单的伪装。干脆,他挺直背脊站好,也不再戴那虚伪的面具,“我将你带回来,你连一句起码的感谢都没有吗?”
“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左蔓紧张的从地上爬起,警惕的退到一边。没有戴面具的姜正霆,光是那张俊脸呈现在空气中,便让她有种彻骨的恐惧。
她宁愿姜正霆像上次一样伪装,起码,她还可以骗自己。但此刻,她却无法戳瞎自己双眼,装作不认识这个男人。
“就算我再坏,也改变不了我救过你两次的事实。你身体不好就在这好好休养几天,有事让家里保姆去做。”
姜正霆转身要走,手腕一紧,被人握住。他扭头便对上左蔓那双惊恐的眼神,沉声问:“干什么?”
“是我要问你干什么才对,我不想呆在你这里,我要离开。你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你会放我走的!”
左蔓歇斯底里的大吼,小脸一片煞白,身体却不由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