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落地场外突然一声巨响,左蔓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看着落地窗外划过的道道闪电,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瞥到床头睡不安稳的小池,她立即下床将窗帘拉上,室内这才重新恢复一片寂静。
‘扣扣——’
这时候外面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她疑惑着打开房门,却见站在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保镖,她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刚才霆少从医院打电话过来,让你去医院一趟,提前准备好为周小姐手术。”保镖回答。
“现在?”左蔓下意识看了眼手腕的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找到姜正霆现在肯定是陪在周靖宁身边,却没想到他如此急切。
“是的。”
得到保镖肯定的回答,左蔓怀疑的又打量了眼前保镖,“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我今天换班,左小姐请快些收拾,别让我们这些做事的人为难。”男人表现的十分恭敬。
左蔓满含怀疑的换上衣服,转身又走进浴室拨打着姜正霆的电话。手机里面响了半天,就是没听到半点声音,她不禁蹙起了秀眉。
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敲门声,担心将熟睡的小池惊醒,她只得硬着头皮换好衣服出去。
跟在保镖后面一直打量着四周,平日这里到大铁门门口守了十几个保镖,可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如此反常的现象,让她心中的怀疑
站在别墅大厅门口,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她秀眉紧蹙,“这么大的雨不能停一下再走吗?”
“抱歉左小姐。”保镖微微一笑。
左蔓即使再傻也知道事情有问题,纵然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稍等一下,我手机忘在房间了。”
话音刚落,包里就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当场拆穿她的谎言。
保镖笑了笑,“左小姐记性貌似不好,还是尽快跟我们走吧,要不然这雨只怕越下越大。”
左蔓笑着拿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姜正霆名字时,她瞳孔骤然收缩,不动声色撇了眼那个保镖。正要趁他不备接起手机,还没来得及滑动,手机便不翼而飞。
“你干什么?”她脸上的笑容几乎僵住。
保镖撇了眼电话上的号码,在左蔓诧异目光下直接将手机接通,“喂,霆少,我现在正要把左小姐送去医院。”
原本左蔓还疑惑的心,在听到保镖这坦荡的话之后,心微微颤了颤,亏得她还以为这些人不是姜正霆派来的。
在左蔓失神时,保镖将手机开免提举在她面前,就听到姜正霆熟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你先过去,我现在在外地,很快就会赶过去。”姜正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电话那头还传出嘈杂的声音,正如他说的,此刻他在外面一样。
左蔓已经没心思在意,姜正霆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而不是陪在周靖宁身边。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为了别的女人将她放弃。
“好——”这个词,从左蔓喉咙里艰难吐出来。
一个小时后,
保镖将她领进了医院。
雪白的四面墙壁,左蔓蜷缩在角落,望着窗外还在噼里啪来打下的雨滴,疲倦的缓缓阖上眼,两行眼泪自眼角无声滑落。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的声音细细响起,“是不是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听到这个声音,左蔓猛地转头。眼前的女人气色红润,脚步轻盈,完全没有半分病态。
看到这,她大脑一片清明,瞬间全部清醒过来,“你……果然是装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周靖宁似是怕左蔓看不出来一样,还很配合的转了一个圈,脸上的笑容比花还要灿烂。
“为什么?”左蔓问。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本来我都没打算这么快就处理你,毕竟我绊脚石这么多,可你偏要自找死路,可就怪不得我。”周靖宁说到这,冷笑着拽住左蔓手腕,捏着她那张美艳至极的脸,讥讽道:“就算变得再美又如何?不一样被抛弃。”
“别碰我。”左蔓将周靖宁甩开,美眸中尽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你以为我死了,姜正霆就一定会是你的吗?别自作多情了,当有一天他看到你那张恶心至极的脸时,会比厌恶我还要更厌恶你。”
周靖宁抬手照着左蔓打下去一耳光,面目狰狞的捏着她下颚,“你这张嘴真是惹人讨厌。”
说到这,她捏着左蔓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一字一句道:“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放心,等你走后不久,我就会送你儿子一起下去陪你,不会让你在地下寂寞的。”
“你这个疯子!”左蔓激动的起身,一把掐住周靖宁脖子,眼神瞬间泛起强烈杀意,“你敢碰我儿子一下试试!”
喉咙传来强烈窒息感,面对情绪失控的左蔓,周靖宁笑得更加明媚,“我今天有办法让你出不了医院,明天自然有办法让你儿子去死。比如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在路上被人勒索之类的……”
“混蛋,你这个混蛋!”左蔓双眸气得通红,掐着周靖宁脖子的手越发用力。起码同归于尽的话,小池还能好好的活着。
周靖宁被掐的满脸涨红,她艰难的扯出一抹讥笑,从身上摸出一个注射器,狠狠砸在左蔓身上。
浅蓝色的液体,顺着注射器注入左蔓体内。
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下坠,左蔓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用力晃了晃脑袋,忽然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记声音。
她望着缓缓蹲在面前的周靖宁靠近,自己竟连抬手推她的力气都没有。
“看看你这可怜又无助的眼神,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
周靖宁轻轻抚摸着左蔓那张脸,忽然猛一用力抓住她衣领,狞笑道:“告诉你吧,姜正霆他今天晚上来不了。就算来也没用,动手术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意思。”
“疯……子。”左蔓从齿缝中艰难吐出这两个字。
周靖宁也不生气,好脾气的整了整左蔓有些凌乱的刘海,对外面命令道:“告诉他们现在开始动手术。”
感受到左蔓的挣扎和不甘,她脸上的杀意更甚,“过了今晚,咱们就算是彻底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