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用来告白啊。”瞥到姜正霆脸色的秦子越,刻意加大音调,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左蔓脸微微变红,尴尬的低下了头,轻声走到徐莫白身边,“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为什么要走?凡事要有先来后到,这位先生要是想要这个包厢,下次早点来就是。”徐莫白似笑非笑的挡在左蔓身前,端得一派优雅绅士。
“把酒店关了,今天不开张。”一直没说话的姜正霆,这时候忽然开了口。
徐莫白不满的皱眉,没等他说出心中不满,就见经理小心翼翼的跟他道歉,“徐先生,这是我们酒店老板。他说关门我们也没办法,今天你的消费全部免费,另外我们——”
“走吧。”左蔓趁机连忙拉住徐莫白,好在徐莫白还没机会告白,要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去回应。
“那好吧。”徐莫白无奈的轻叹口气,脸上满是宠溺的笑。
两个人从包厢拿着东西与姜正霆擦肩而过,左蔓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姜正霆一眼。
走出酒店,徐莫白坐上车问:“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吧。”
“不用了,我表妹在家还受着伤,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吧。”左蔓露出惯有的招牌似笑容。
“也行,这次你成功晋级第一,过几天就要去法国参赛了,做好准备啊。”徐莫白脸色挂着温暖的微笑,风度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分寸。
左蔓笑着点头,眼角无意中透过橱窗,看到正凝视着自己的姜正霆。这种注视感让她莫名烦闷,“走吧。”
察觉到左蔓脸上细微的变化,徐莫白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随即又不着痕迹的发动车子。
“刚才我是不是告诉左蔓,珠宝展览那一次暗算她妹妹的人已经查出来了?”秦子越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意味深长的眯起眼,那双丹凤眼却不动声色端倪着姜正霆。
“他刚才是在跟那个女人告白?”姜正霆忽然开口。
经理楞了楞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是的,连礼物都准备好了,不过还没来得及。”
“丢了。”姜正霆冷冷吐出两个字。
见经理还没反应过来,秦子越好心在一边提点,“把那男人要送给女的东西全部都丢了。”
“额,好,好……”经理反应过来,立即喊人去丢东西。
秦子越暗自偷笑,自己这个兄弟终于是忍不住了。感觉到某人射来的寒光,他忙故作淡定的手捏成拳,让经理招呼其他几个朋友先上包厢吃饭。直到他们都上去之后,才神秘兮兮的问:“你是不是吃醋了?这次左蔓拿到去法国参加国际赛的名额,三天后就要出国了。”
“你去查一下那个男人。”姜正霆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酒店,独留下秦子越在风中凌乱。
明明每次都是他要查的,可办事跑腿的人却总是自己,狗腿子也不过如此了。
跟徐莫白分开之后,左蔓特地去看李珊珊,确定她没什么事后才回到跟米娅的住处。
好在米娅没在
家,她早早便睡了。后来米娅进来也故意装睡,有意不想跟米娅聊关于徐莫白的话题。
直到第二天,米娅出门后,左蔓才敢从房间里面出来。打开手机就看到徐莫白好几个未接电话,犹豫了几秒还是拨通了过去。
“喂。”
“起来了吗?昨天你妹妹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是朱莎干的,要不要交给警察?”
听到徐莫白这个回答,不知为什么,左蔓竟不觉得意外。她沉默了两秒,“这个就按照正常程序办吧,谢谢你了。”
简短几句对话,跟徐莫白挂断电话之后,左蔓简单收拾了两下出门。意外看到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姜正霆。
这个让她记忆中满是伤痛的男人。
在她疑惑时,姜正霆掐灭手中的香烟,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你要出国?”
四个字说出来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带任何感情。这样的男人,让左蔓十分捉摸不透他来找自己的意思。
不着痕迹的端倪了一眼姜正霆,她才问:“据说是这样,霆少你有什么事?”
霆少?
对这个陌生至极的称呼,姜正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同样是对男人,对自己跟徐莫白的态度完全是探囊之别。他眉头紧皱,薄唇抿成线,“他要跟你告白,你会不会答应?”
左蔓轻笑一声,撩了撩她那一头长发,“霆少总这么过度关心前妻的私人生活,合适吗?我可从来没有干涉过你。”
“我只问会不会?”姜正霆沉声问。
“为什么不?何以南有爸妈护着,我正愁找不到下家呢,这么一个优秀的金主跳出来,岂不接受的道理。”
左蔓理所当然的回答瞬间气红了姜正霆的眼,他一把抓住她手臂,“你不能跟那个男人发生任何不正当关系。”
“又想以小池的名义?还是打击我的名义?”左蔓毫不畏惧的对上他嗜血的鹰眸,用力挣开他的束缚,“你夺走了小池,害死了我舅舅,已经一无所有的我不怕你。”
“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姜正霆恨恨怒瞪着眼前的女人,气得咬牙切齿。
“姜正霆你说你是不是太贱了?曾经的我你不珍惜,如今的我你却过来舔狗,你那不可一世的冷傲去了哪?”左蔓一字一句吐出,恨不得将这世上最恶毒的话都施加在这个男人身上。
即使他死,也偿还不了自己当初所受的痛苦。
“那别说我没提醒你,是你自己这么找死。那天小池问起来,别跟他说我这个做父亲眼睁睁看你去死。”姜正霆愤恨的甩开左蔓,掉头钻进车厢。
左蔓拦在车前,跟着钻进车厢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车。”姜正霆用习惯性命令的口气。
如此不愿再提,左蔓也不愿再问。她愤恨的摔门而下。望着徐莫白绝尘而去的车尾气,脑中回想着最近跟徐莫白相处的画面,总觉得这个男人看不透,可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