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过去了三天,左蔓以故意杀人罪被起诉。她淡漠的坐在警车上,准备着即将接受法庭的审判。
警车在路上‘滴滴’响个不停,左蔓坐在车上,望着周围依旧一闪即逝的风景,嘴角弯起一抹苦笑。
任何事物,在时间面前都变得无比脆弱,不堪一击。就像她对姜正霆的感情,早已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了。
车子开得很快,没到一个小时就停在了法庭门口。那些守在门口的记者,一看到左蔓从车上下来,便疯狂的涌上来,无数个话筒顿时举到了她面前。
“请问左小姐,外界传闻你杀了名模周婧雨,关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陈述吗?”
“你为什么要杀名模周婧雨呢,你觉得今天法院的审判,可能会给你网开一面吗?”
记者们层出不同的问题,全部夹在一起,左蔓很难听得清,她笑着对那些镜头,只淡淡道;“对不起,这些都无可奉告。如果想知道具体的,等会儿在法院提出疑问就可以了。”
法庭之上,只有律师跟被告人,或者原告才有资格说话,要是一般人说话,只怕是会以骚扰罪名直接轰了出去。
记者们都听出左蔓话语之中的夹枪带棒,都当做没听到,又问:“你跟周婧雨的关系听说不好,就前天,还有人在餐厅拍到你跟周婧雨争执的画面,其中你还扬言又杀了她是吗?”
这番传言的搞笑舆论,听得左蔓自己心里都在发笑,只是脸上却保持着不动声色,只平和的回答:“你是亲眼看到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你们身为记者,还是按照事实来说话。”
左蔓不愿意在跟这些记者纠缠,在警察的帮助下穿过记者,直接从另一扇门走进了会议室。
在经过通道时,意外看到了小池那张熟悉的小脸,还有牵着小池的姜母,她兴奋的迎上前,“小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妈妈。”小池心疼的摸着左蔓脸颊,稚嫩的嗓音带着不属于他的早熟,“妈妈好像又瘦了。”
“哪有。”左蔓笑着站起,走向姜母,“你把孩子带走吧,我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母亲如此狼狈。”
姜母不屑的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喜欢这样,还不是为了小池,非要吵着闹着来看你。”
听完姜母这番陈述,左蔓重新折回到小池面前,摸着他脑袋淡淡道:“快跟你奶奶回去吧,妈妈没事,你要是继续留在这妈妈反而无法注意力集中。”
“可是,妈妈,我想多看你两眼。”小池紧拉着左蔓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
姜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么大一个墩子,闹起来自己这把脑骨头肯定是折腾不了。她宠溺的蹲在小池面前,故作生气道:“你妈妈现在情况不好,你要是一直缠着不放,到时候法院就会责怪你耽误时间。”
小池半信半疑的拉着左蔓,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你放心,我会偷偷盯着那个周婧雨的。就算爸爸不高兴,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给妈妈找证人。”
听着小池这番话,左蔓眼中噙着感动的泪水。她心疼抚着小池的头发,“回去吧。”
“好。”小池重重点头,在左蔓的注视下,依依不舍的走到姜母身边。
就在左蔓跟警察与姜母擦肩而过时,她突然道:“正霆并非冷酷无情,如果你试着低头……”
姜母这番话还没说完,左蔓便开口打断,“你儿子是什么人,你也应该清楚。但凡他有一点同情跟怜惜,我也不可能跟他走到今天这步。”
“或许,你们之间有误会。”看在小池的面上,姜母难得的提醒。
左蔓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算了吧,我跟他从一开始就是虐缘,你也不用看在孩子面说这些违心的话。”
姜母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左蔓这一两句话给怼的无话可说,只眼睁睁看着左蔓跟警察越走越远。
什么时候,从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爱屋及乌的左蔓变得如今这样。就连姜母都莫名其妙发出这番感慨,说起儿媳这个位置,左蔓当年是做到了极点。如果总说自己儿子对她不够好,那自己这个当婆婆的似乎也没有多好。
随着左蔓的入场,法庭之下一片哗然。法官锤着锤子,喊了好几声肃静,现场才恢复安静。
左蔓站在被告席上,一眼就看到了台下坐着的米娅跟方奕,还有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姜正霆。
在看到姜正霆那张俊美的脸时,瞳孔缓缓收缩,脸上的表情跟着逐渐冷漠。感受着众人各种奚落的目光,她一言不发的站在那。
开庭审理,审判长坐在正中间,双方律师开始进入唇枪舌战之中。左蔓茫目的站在那,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请问被告人,你是否想要杀害周婧雨?”原告律师在跟被告律师争辩过后,将问题移到了左蔓身上。
左蔓看了眼四周各种隐晦不明的人,“是,因为我怀疑周婧雨跟我舅舅的死有关系,但我并没有真的杀她。”
“那就说明,你有充分的杀人动机。加上你当时在餐厅跟周婧雨产生口角,气愤难当之际,跟踪到了被害人的停车场,然后将她谋害。”律师很会钻漏洞的误导。
可左蔓不是傻子,她一眼看穿了律师的目地。淡淡回答:“如果想想就能成的话,那隔壁老王惦记你老婆很多年了,那是不是也证明他们之间早就发生过关系,而你全然不知。”
这种比拟打出来,等同于侮辱。
原告律师气得脸色当场爆红,出于职业素养,在众人面前还是强压下怒火,“被告人,请你不要转移注意力。”
“那你刚才那样询问,然后不是给我步步设陷阱吗?只凭一段视频,跟没有脸的监控录像,就判断我有杀人。那跟我猜测,你儿子可能不是你可能有何区别。”左蔓云淡风轻,脸上一成不变的淡然。
律师气得差点怒指着骂她,被告律师及时提出问题,才将这场争吵及时终止。相比两位律师的情绪,左蔓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就好像她深处在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