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风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母后说得是,统领那三万东北军的兵符的确在儿臣手上。”说着话,当场就从怀中把那枚兵符拿了出来,然后再道:“儿臣这就调遣宫中所有东北军保护昭合殿,请母后放心。”
玄天风亮出兵符,这又气得玄天墨有想要吐血的冲动。他就只差一步就能把那兵符给要来了,如果宫宴那天晚上自己没有突然发病,天武帝一定会想着把兵符给他。可惜,他这一病,这几个月光忙着寻访名医奇药,到是把这个事儿给忘记,结果今日着了皇后这老妇和老六的道,他真是追悔莫及。
宫中有很多东北军,那是玄天墨当初为了维持宫中自己的势力调派进来的。他完全没想到这些人有朝一日还会被要回去,今日却吃了个闷亏。当他看到玄天风带着一众东北军将这昭合殿包围起来时,心中竟有一种气数已尽之感。
玄天墨看向元贵妃,这女人还在地上趴着,疼得奄奄一息。他其实很想问问那蛊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之间局势变成了这样?可元贵妃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经带了仇恨,母子反目已成定局,他的话问也问不出口。
到是丽妃突然开了口来,瞪着玄天墨和元贵妃二人大声质问:“你们凭什么冤枉本宫害皇上?本宫什么时候下蛊害过皇上?”
丽妃一开口,玄天风也冲着皇后道:“此事烦请皇后娘娘明查,儿臣相信自己的母妃不会做出残害父皇之事,更不相信自己的母妃会什么蛊毒之术。更何况,如果她真的会,真的能借助蛊术来控制父皇,那也应该求的是自己得宠与儿臣得宠,无论如何也求不到元贵妃与八弟的头上去。”
皇后点点头,“风儿说得对。”
“不对!”元贵妃突然凄厉大叫,“就是丽妃做的,她是墨儿的姨娘,帮着墨儿也就是帮着她自己,将来有一日墨儿上了位,她也能有个好地位。这件事情她曾经与我提过,可我没有同意,却没想到她还是一意孤行。她的那只镯子!她有一只镯子,那里面有蛊!”
一听元贵妃提起镯子,丽妃大惊,伸出手腕回道:“你可是说这只?这镯子是你给我拿来的呀!说是祖母当初给了我们一人一只,你有一只,我也有一只。这里面为何会藏了蛊?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丽妃有些崩溃,她虽说常行些神叨叨的事,但她真的从没害过天武帝。要说今日是揭穿她诅咒玄天冥,那这个罪她不认也得认,毕竟她做过。可是天武帝性情大变关她何事?怎么就赖到了她头上?
元贵妃不依不饶,一口咬定那镯子里有蛊。而这时,玄天冥突然开口说了话道:“有没有蛊,一查便知。蛊从何来,也是一查便知。元贵妃,你急什么?”他说完,便将一个与他一同进宫的人引到身前来,再对众人道:“不瞒各位,此人乃古蜀国君,日前已经提前进了京城,一直就住天御王府里面。古蜀对蛊术十分精通,所以,至于那镯子里到底有没有蛊,不如请古蜀国君给验一验,如何?”
一听说古蜀国君来了,所有人都有些发懵,包括皇后。不过皇后是个聪明人,天武帝性情大变,想也不是常理所为。而今日突然吐出那么多蛇来,她纵是再孤陋寡闻,也该明白与蛊术有关。蛊术盛行在南界,古蜀是最精通的,这几个月来玄天冥跟凤羽珩都十分低调,她还一度以为这两人不准备管了,直到今日才知,他二人早就想到了天武帝中蛊一事,一直都在想办法。眼下再看到古蜀国君突然出现,她终于明白玄天冥跟凤羽珩想到的办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