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对视着,整整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然而,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他们将要在死心蛊面前死了心时,黄泉进来报说:“姚家大舅爷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王爷和王妃。”
姚家大舅爷,自然就是凤羽珩的大舅舅姚靖军。姚家人一向比较低调,虽是至亲,但除了百草堂和学堂那边有事要凤羽珩做主之外,很少登门来找凤羽珩。特别是做为长辈的三个舅舅,就更是懂得避嫌,他们不想让御王府觉得凤羽珩嫁进来了,姚家就也跟着上前巴结,生怕这样会对凤羽珩不好,会让御王府的人对姚家、对凤羽珩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一直以来,御王府几乎很少迎来姚家人主动上门。可今日,却是姚靖军亲自来了,还是在大年初二,直觉告诉凤羽珩,她这大舅舅绝对不是上门来拜年的,肯定是有事。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袭,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面色很不好地问玄天冥:“该不会是爷爷出事了吧?”
姚显一年比一年岁数大,虽说内里有个后世的灵魂撑着,但身体却是以前原主的,到了这个岁数,保不齐哪天就会生场大病,而她最怕的就是姚显生病。
玄天冥赶紧握住她的手,只觉这丫头小手冰凉,显然是吓到了。他出言安慰:“放心,不会有事,咱们年前不是才见过爷爷?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
黄泉这时也反应过来凤羽珩是想到了不好的事,于是赶紧道:“小姐您想误会了,姚家大舅爷是穿着银底儿带着红边儿的新袍来的,虽然说是有要事要见主子们,但面上却是带着喜气,还跟周夫人互相拜年来着。就冲着他这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姚神医出事啊!”
凤羽珩一听这话,这颗心才算是放松下来,然后对黄泉道:“大舅舅登门,肯定是有事,把他请到这院儿来吧,就在正厅。”
很快地,凤羽珩玄天冥二人在正厅见到了姚靖军。姚靖军先是向二人行礼,被二人给拦了住,然后对方也不过多寒暄,直接把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才道:“姚书从南界寄回来的家书,姚家收到时火漆口子已经被拆开,显然是半途被人劫看过。但这信从表面上看去不过是普通家书而已,这才最终得以送到姚府上。可是你们看这里——”他将信打开,指着末尾处的几个字给他们看,“这是姚书临走前我们商议的一个办法,一旦传回来的消息不方便在信上直说,就在写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拖几种样式的尾巴,而这种带着弯勾的拖尾,是我们约定好见信之后立即送到你们这边的暗号。”
凤羽珩一听这话立即也想起,她曾给过姚书一种笔,那是后世很常见的一种东西,笔里头灌进了特殊的墨水,写出来的字几分钟之内就会消失不见,若是想再看到,非得到她这里用另外一种药水混在烛火里轻轻烤过才行。
她也曾给玄天冥见识过那种东西,眼下听姚靖军这么一说,便立即想到,姚书一定是用那支笔给她写了秘信,便又怕中途被劫,所以伪装成家书,送到了姚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