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心头怒又起:“就算没有中蛊,可是我问你,如果有个人这样子给你发阳丧,你知道了会怎样?任由着她这么干下去?一点都不觉得隔应?真要那样的话,那我只能说,六哥你的心实在是太大了。我就是个小女子,没你那么大的肚量,我心眼小着呢!丽妃娘娘如此诅咒我的夫君,不管跟蛊术挨不挨着,我都看不下去。六哥还是要给我一个交待才好。”
“好。”玄天风很痛快地点头,“弟妹你放心,此事六哥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并且跟你保证,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如果再有一次,我……”他咬了咬牙,“这个母妃我不认也罢。还有,弟妹你相信我,她真的不会蛊术,这些个伎俩无外乎就是听老话传下来的,我一定会严令她把这些都收了去,请你千万不要再动气。”堂堂皇子,如此说话也算是低声下气了,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一来那个是他的母妃,二来面对的人是凤羽珩,三来,他看得出,刚刚凤羽珩是下了杀心的,想想都后怕。
“除此之外,六哥,我待你如兄,我跟玄天冥的感情也不容任何人在中间横插一脚的。我不希望丽妃娘娘有其它多余的想法,希望你能明白,更能让丽妃娘娘明白。”
玄天风其实不明白,丽妃发阳丧这事儿他懂,可凤羽珩后来又说的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他就有些发懵。可凤羽珩无意多说,已经施展了身形离开原地。
他没有去追,只望着那背景好久好久,心中总有一份悸动在隐隐藏着,最终却化为了一声叹息。那个丫头的脚步,他追不上呢!一身儒气之人缓缓摇头,再转回思绪去看那长宁宫的寝殿时,心头又沉了下来。
丽妃那鬼一样的声音在不停地念叨着,一声一声,听得玄天风头皮都发涨。他回了殿内,二话不说,运起功夫直接就把那灵堂给砸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不但把丽妃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就连外头守门的左儿都惊得直接推门跑了进来。待她们看清楚在砸灵堂的人竟是六皇子玄天风时,一主一仆又再度惊讶起来。
“风儿?”丽妃轻呼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道:“你怎么这时辰进宫了?什么时候回京的?”
玄天风没理她,还是一门心思地去拆那灵堂,甚至砸烂了牌位,还一掌劈开那棺材。
但见棺材里头放着一套紫色的衣裳,从外氅到长袍,再到里衣,甚至连鞋袜都有,一水儿的紫色,摆成了一个人形。傻子看不出来这是玄天冥?
六皇子气得咬牙,回身瞪着丽妃怒声道:“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左儿将丽妃从地上扶起,本想替自家主子说几句话,可眼前的场面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辩解?丽妃干的这个事儿连她都看不下去,该如何辩?
不等她再多想,就听玄天风的脾气突然冲着她来了,大喝一声:“左儿,跪下!”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玄天风又道:“本王临走之前是如何交待与嘱咐的?是不是让你看好丽妃娘娘,不让她招惹是非做些鬼神之事?”
左儿心底打颤,六皇子走的时候的确是这样交待的,可她拦不住啊!然而,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她是下人,主子发了脾气,除了磕头求饶,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