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一愣,“是不是殿下那头有什么问题?”
白泽摇头,“没什么事,就是要往京郊大营去一趟,过年了,给将士们送些年礼。”
凤羽珩这才放了心,打发白泽离去,自己也往白芙蓉住着的客院儿走了去。
到时,白芙蓉正在绣一副扇面儿,见凤羽珩来了赶紧放下手中活计起身相迎,整个儿人看上去精神十足,一点都不像病着的样子。
凤羽珩笑着对她说:“别总在屋子里闷着,也在府里走走,我这人虽然懒得在府里建多少景致,但毕竟这府邸的底子好,原本留下的也够看。”
白芙蓉摇头道:“我哪有心情看那些,能活着都觉得这条命是捡来的了,当然,是你帮我捡回来的。总想好好谢你,可是你也知道,我除了嘴上一句谢谢之外,也再没什么能给你的。阿珩,你别嫌弃。”
凤羽珩无奈,“咱们之间哪还用说这些,当初的事情就算没有你,对方也会找上别人,端木家和千周的眼线遍布天下,要不是有你在,指不定什么人就混了进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说起来,我和九殿下还要感谢你。”
白芙蓉还是叹气,却也无意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她跟凤羽珩说:“阿珩,今日你不来,我也想到你院儿里去找你,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
白芙蓉告诉凤羽珩她想要回到白府去,毕竟那里是她的家,她现在已经大好,不能在郡主府里一直打扰。
这事到是不出凤羽珩的意料,她也没有阻拦,一来芙蓉回家是很正常的事,二来,她这边也是准备着想要京城到济安郡的封地去,到是无暇照顾这头。她只是对白芙蓉说:“你回家可以,让白巧匠也出宫吧!宫里的事查到如今已经是再查不出什么,你们父女长久没在一起生活,总该享些天伦之乐。”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当天傍晚就由忘川亲自送了白芙蓉回到白府,而宫里的白巧匠得了消息也在第二天出宫回府,父女俩到是过了个好年。
凤羽珩原本是想着在正月初三这日往文宣王府去一趟,带上子睿,怎么说也得给文宣王爷和王妃拜个年,要带的八样礼都备好了,可就在装车时又改了主意,让车夫把东西都搬下来,不去了。
忘川黄泉二人不解,问她:“小姐这是怎么了?”就连子睿都纳闷地拧起了眉心。
凤羽珩揽过子睿的肩,无奈地说:“不去了,文宣王自先帝那时起为了避嫌就已经不理朝中之事,如今更是一身轻。我如今与那些八皇子党的老臣闹成这样,还是不要去给王爷王妃惹事听好。”一边说一边抱歉地拍拍子睿的肩,再道:“子睿你看,在京中就是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姐姐就连带你去串个门子都要瞻前顾后,也真真是没有气节。不过这也没办法,咱们自己什么都不怕,却不能给对咱们好的人添麻烦,你说对吗?”
子睿点点头,“姐姐说得我都懂,那日宫宴子睿也在场,看得清清楚楚。但子睿太小,人微言轻,在那种时候没办法替姐姐出头说话,怕是让人揪着把柄说姐姐没有教育好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