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也指指点点地说:“太霸道了,自己家丢了父亲就要去砸别人家的门,这叫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凤瑾元那老东西咱们又不是没见过,要说搁他从前的身份地位还成,现如今他活得连咱们都不如,莲姑娘怎么可能让他进莲府的府门,真是不自量力。”
再有人提议:“要不咱们报官吧!凤小姐眼瞅着就要破门而入了,这跟强盗有什么两样,得让官府把她们给抓起来。莲姑娘平时待人不错的,不能她带着妹妹离京去游玩了,咱们就眼瞅着有人闯入莲府视而不见。”
“对对!更何况,她们这样大吵大闹,咱们家里也不消停啊!我那一岁多点的孩子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吓哭了。”
百姓们商量着,就有人带头动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官府去。何忠吓得赶紧带人上去拦,一边拦着一边说好话,同时也劝着粉黛改改主意,闯人家府邸是万万不行的。直到凤粉黛气得拂袖回了凤府,百姓们这才作罢。不过凤府还是留了人在这边看着,一旦有人出入定要逮着问个究竟。这种较为文明的方式就比较得人心,于是百姓们又指指点点地说了一会儿,也就各自散了。
回到自己府上的凤粉黛根本没有消气,偏偏刚进了自己的小院子,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小孩儿的啼哭,每一声都哭到她最脆弱的那根神经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抻拽着,直到她再受不了,下了死令——“把那孽种身边的所有下人,全部给我赶出府去!一个不留!”
府里下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瞅着粉黛又要急眼,冬樱赶紧又替她催了句:“小姐吩咐的话没听到吗?如今咱们凤府跟那济安郡主已经再没有任何关系了,那孽种身边的下人可都是济安郡主安排下的,咱们凭什么还留着他们在府里?济安郡主要真是好心,就把那孽种一并接走,总之,咱们凤府再没有义务养着。”
下人一听是这个缘由,再想想这几月凤羽珩的确对凤家这边不闻不问,便也不再害怕,按着粉黛的吩咐去把那孩子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都给赶出了府去。
凤粉黛依然气不顺,凤瑾元的失踪让她心里就像是有根刺一般,怎么也拔除不去。她想了想,吩咐冬樱说:“你往黎王府跑一趟,跟五殿下说,让他派人去找,就算把这京城给我掘地三尺,也得把那老东西给我找出来!”
冬樱应声而去,留下凤粉黛一夜思量,凤瑾元到底会去了哪里?
这一夜,注定与此相关的人都要无眠,虽说凤羽珩已然把这事情的来来去去猜了个十之八九,可说到底姚氏总还是让她有一丝惦记,不为别的,哪怕就只是为了那一张与她前世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这颗心,她怎么也无法完全恨得下去。
约莫丑时过半,她再睡不着,干脆起了身在屋里坐着。她这一起来,班走也从暗处飘然而出,往她面前一杵,很是干脆地道:“换好衣裳,我带你到姚家别院去看看。”
凤羽珩一愣,皱着眉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我才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