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曼点了点头,又甘心地问了凤羽珩一句:“郡主可有那份宝图的下落?你说……它到底在不在凤瑾元手里?”
凤羽珩看着这二人,很想从她们的神态和目光中找到一丝其它的情绪来,可这姐妹二人却并没有一丝破绽,像是完完全全就如她们所说,找宝图是皇后下的任务,找到也是交给皇上,为皇上分忧。她于是没再继续审视下去,只是摇摇头道:“我并不知那宝图的下落,更不知它到底在不在凤瑾元手里。但既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这样的传说,而且千周那边也派了人来追查,再加上我始终怀疑康颐的下嫁也与这份宝图有关,那么……就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她淡淡地分析着,心里却是琢磨开来——皇后豁出去自己两个侄女下嫁凤瑾元,这宝图于她来说,是真的只想要为皇上分忧吗?如果不是,那是为了谁?她自己?可是她自己要宝图干什么?
此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偏又有宫人大声吆喝着要众人出宫,准备启程,三人的谈话便也到此为止。而直到凤羽珩渐渐走远,程君美才小声地跟身边的姐姐说了句:“为什么我总觉得济安郡主看咱们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她是在怀疑什么吗?可是我们说得都是实话啊?”
程君曼告诉她:“不要多想,济安郡主一向多疑,她想什么咱们不管,总之咱们没有骗她就是了。将来真要有什么事,咱们也能占着个理。”
浩浩荡荡的人群出了宫门,很快便与天武帝那边会合,然后还是分了男女宾各自上了马车宫车,却也并没有分得太仔细,有些关系近些的男男女女还是会走在一起,一个在马上,一个在车里,三五不时地说上几句。
凤羽珩没有坐自己的宫车,她跟玄天歌坐在了一起,忘川黄泉陪着,连带着玄天歌带着的侍女一并坐在车厢内。冬季天寒,这车厢里还摆了炭火盆,让黄泉直叹:“公主的宫车就是好。”
玄天歌气得伸手去捏她:“你们郡主的车就差了吗?谁叫她自己不带车来。”说完,又对凤羽珩道:“不过话说回来,今年也是够冷的,虽说没像前年那样闹冬灾,可雪是下得不厚,这天气却冷得一点都不比冬灾时差,我隐隐觉着还更甚一些。”
凤羽珩点头,“是啊,前年最低气温零下二十四度,今年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九度,眼瞅着就要奔三十度去了,能不冷么。”
玄天歌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算也知道是更冷,便也没多问。凤羽珩的奇奇怪怪她也算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偶尔说几句听不懂的话到也不算什么。“从京城到东郊的猎场,大概有三个时辰的车程,咱们炭带得足,到也没事,宫里那些妃嫔主子一个个的也是会养着自己,不会吃亏,只是苦了那些随行而来的官家小姐们,我看她们那种马车十分局促,怕是放不下火盆的。”
凤羽珩失笑,“咱们的舞阳公主什么时候也知道心疼起别人来了?那些官家小姐什么时候入得过你的眼?你管她们冷不冷的?”
玄天歌白了她一眼,“我到是不心疼别人,那不是想容也跟着来了吗?皇伯伯准了四哥出来放风,听说四哥死气白赖地把想容也给拐了来,我是怕她冻着。你也是的,好好的跟凤姚两家闹什么断绝关系,搞得现在连想容也不能亲近,我看她在后头要是冻病了你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