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张绝色的脸在撑着,这分明就是一副浪荡公子模样,分明就是个流氓。凤粉黛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那个人,更不知道如果自己直指其这副德性很不合适会不会遭到这些女子的围攻。这些女子俨然自成一国,她们的国王就是封昭莲,只要封昭莲一个眼神,让她们干什么她们都乐意。
冬樱不由得轻声感叹:“莲姑娘给她们下迷药了吗?”
粉黛摇头,“她哪还用下迷药啊,只要笑一笑,就抵得过这世间所有的迷药了。”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粉黛心知,要不是与这位莲姑娘早就相识,若也是昨日宫宴第一次见,在对方那样的盛装红衣之下,只怕她的这颗心也要不受控制的跟着沉沦了吧?真是,长得好看,真的太可怕了。
本是想与封昭莲说说想容的事,最好能说动对方再主动一些,把七殿下给抢过来,不能让凤想容得手。可是,粉黛就在莲府的宴厅里坐着啊,从午后进门,一直坐到傍晚时分,坐得她是又累又困,却始终没有找到能跟封昭莲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那些个女子一个一个的就像皇帝选妃一样轮着番儿的往前挤,挨个儿献殷勤,还有献宝贝的,只恨不能把自家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献给美人。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过,就算是哄得封昭莲开心了,那又能如何呢?只为博其倾城一笑吗?可一个女人笑给另一个女人,那有什么可看的?粉黛真想不明白,这些女的是不是中邪了?
终于,临近天黑,莲府的另一位主子走了出来。她认得,那个叫乌梨笙的女子,莲姑娘的妹妹。也不知道这一下午乌梨笙都是在哪里待着的,头发有些散乱,衣裳也穿得随意,脸是素着的,没着半点妆痕,再低头去看双脚,竟然连鞋子都没穿。
乌梨笙进了屋来时,后头追着两个下人,可她走得快,下人竟真没追上,就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宴厅,然后宴厅里的人一个一个的注意到她,再然后,封昭莲觉得气氛不对劲,终于抬起头来……“谁让你们把她放出来的?不是说了要看好吗?”乌梨笙的出现让他有几分崩溃,可又实在拿那人没办法,只好吩咐下人:“快带下去,好生侍候着。”说完,再回过头来跟这些女子说:“我妹妹。”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头,“这里有点问题,不要介意。”
可乌梨笙哪能这样轻易就走,她用力挣脱两名下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几步,再环视这一屋子年轻女子,就觉得有一股子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她指着封昭莲道:“怪不得你叫人把我给关了起来,怪不得你不让我出那院子,原来竟是在这里做这种事!相公,我从未反对你纳妾,我甚至与你提起过再纳几位妹妹进府来。可是你说什么来着?你说府里有我一个就够了,再不想多添任何一人。那现在这算是什么?你到底想把我置于何地?我到底算什么?”
乌梨笙把全场人都给说蒙了,除了粉黛多少知道一些之外,其它人都想不明白,怎的这女子竟跟莲姑娘叫夫君?脑子有问题,男女都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