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一圈回来,却见那些夫人小姐的马就跟溜大街似的,慢悠悠的往前走。胆子小的一时间还没适应,可胆大的先适应了的,便也觉得这骑马没什么。反正她们不打算争个第一第二的,又没奖赏,就这样混着把五圈给绕下来也是不错的。于是人们三三两两地并肩而骑,甚至开始聊起天来。
玄天歌说:“这可不行,这跟逛市场一样,有什么意思?”
凤羽珩点点头,“的确,太不像话了。”她冲至人群前面,往后瞅了瞅,说道:“好像夫人小姐们选的马都不太精神,本郡主与舞阳公主都骑了一整圈下来,你们怎么才走了这么几步路?看来得想个法子整治一下这些马匹。黄泉——”她吩咐身边丫鬟,“去看看马儿为什么不跑,若是老马,就帮着换掉,若是偷懒的马,就给我抽上一鞭子,我看哪个还敢不跑!”
她这话一出,黄泉立即执行,当下就有几匹马被抽得快跑起来。
马背上的人吓得惊声尖叫,可下头有宫奴扶着,到也不怕掉下来。更何况,黄泉也是有分寸的,不至于把马抽得太恨,让马跑得太快,也仅是能维持能颠簸起来的程度,那些夫人小姐们是要受点苦,可若说摔下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接二连三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颠簸行列,凤羽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有点赛马的样子。”于是扯了扯玄天歌,二人继续狂奔。
终于她二人的五圈跑完,不多时,那古蜀公主也跑完全程,可再看那些大呼小叫的人夫人小姐们的进程,才两圈不到。人们见凤羽珩跑完了,满心以为这场赛马也该结束了,可待她们又绕回起点就不准备再跑时,却听到皇后娘娘开口说了句:“做事总是要有始有终的,济安郡主不会跳舞宁愿丢人现眼都撑完了整支曲子,怎的现在轮到你们,连这点苦都吃不得?”
人们一听,得,继续吧!
于是五圈下来,人人屁股开花,所有人都是被自家下人与宫奴合力给从马背上抱下来的。落地之后站都站不住,两腿都在打着哆嗦,有的人干脆跪到地上失声痛哭。
凤羽珩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人,却没想到有个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被气到崩溃了,突然就喊了一声:“济安郡主不公!为什么只点我们?你还有两个妹妹,为什么不让她们也一起来赛马?”
一个声音一出,立即有人附和:“对!你这就是蓄意报复!”
“哦?”凤羽珩来了精神,“报复?要说报复,那得是你们先做了值得我去报复的事,那且说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她们做了什么?她们哪里敢说?哪不成要说自己背地里说济安郡主坏话?还是说自己有意想看济安郡主出丑,互相撺掇她上场跳舞?想来想去,哪句都是不能说的,于是纷纷低下头去。
可凤羽珩却是对之前那个关于自家两个妹妹没有赛马的事情做了解释:“我的两个妹妹,不但没有参加赛马,她们连歌舞才艺没有献,知道为什么吗?那就要好好想一想你们为何要到宫里来施展才艺,大家都为女子,谁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心里的打算人人都清楚。而我的两个妹妹,一个妹妹的亲事由父皇下旨全凭自己作主,家人都不许干预。而另一个妹妹,则早已经许了五皇子做正妃,还上场有什么用?我这也是体恤怜悯你们,省得自家妹妹抢了你们的风头,诸位,怎的不感激,还要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