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蒋氏也听出些门道,不由得又问:“可是我今日并没看到什么济安郡主啊!就算这玉是她的,那也是别人先偷了去,然后再销赃于我。”
“哎呀夫人!”吉祥一跺脚,“您没想明白吗?咱们都让人给唬了!今日那个卖玉的姑娘,八成就是济安郡主本人啊!刚刚奴婢已经去打听过了,那间涅槃阁就是济安郡主名下的生意,她是东家,出现在那里很有可能啊!”
蒋氏心头大骇,可仍是无法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事,她问吉祥:“可是我与那济安郡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做何要害我?”
吉祥低下了头,半天没动静,就在蒋氏想要再问几句时,就见面前的小丫头“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夫人恕罪,想必是今日奴婢态度不好惹那郡主生气了。”
一句话,又将蒋氏的思绪给拉回了在首饰铺时的情景,这不想还不要紧,一想之下不由得心惊胆颤。可不是么,她们从最开始就没把对方当成与自己平等的人看,而且期间多次出言不逊,如今想来,人家设计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蒋氏有些担心了,“那眼下该怎么办?吉祥你起来,事情已经出了,你跪也没用,快点想一想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才对。要不咱们现在就把银票送过去?”
吉祥无奈道:“可是老爷还没回来,夫人到哪去凑那八千万两?”
蒋氏一听这话也蔫了,银子不够,东西又在自己手里,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济安郡主是异姓郡主吧?”她想到一个关键,问了出来,“异姓郡主到底不是真正的皇家人,想来也没多大本事。且让她们闹腾去,待老爷回来,此事自有定论。”蒋氏之所以对自家老爷如此有信心,皆是因为兰州乃大顺南界,虽说都是知州,但边界州府的知州怎么能跟中土地区的一样,朝廷为保边界平安,对于边界州府那都是另眼相看的。一个兰州知州,虽不及丞相之位,却也足以比肩一般的一二品官员。她定了定神,告诉吉祥:“放心吧!没事。”
吉祥感觉有些无力,她们常年在南边界,远离京城,自然对这边的事情知道得也少。再加上妇道人家不问政事,就更是不知这京城什么人都是什么光景。可刚刚她一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就去打听过那济安郡主凤羽珩,这不打别的还好,一打听过后,吓得小丫头是差点没坐到地上哭啊!她是怎也没有想到,一个异姓郡主竟然有着这等强势地位,更要命的是,人家不但自己本事争气,命也更好,居然还是那要命阎王九皇子未来的正妃。她们兰州知府家就算是再如何独霸一方不可一世,这等人物也是惹不起的啊!
小丫头急得直哭,越是看着自家夫人的气定神闲样就越是着急,于是一边哭一边把她打听到的有关于济安郡主凤羽珩的事情给讲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提醒道:“夫人可还记得原北界三省都统端木家是如何败的?就是这济安郡主跟九皇子一齐出兵北界给拿下的啊!”
蒋氏听得心都哆嗦,她一个远在南界的深闺妇人哪里知晓这些事,如今听起来就跟听神话故事似的,完全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