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告诉松康:“姚夫人可是没良心呢,你不知道小姐待她多好,可她就是不知足。”
松康本就不是什么善类,他也就是跟着凤羽珩才往正道上走了起来,如今看到凤羽珩被欺负成这样他就特别不理解:“师父她亲爹不好她都下得去手收拾,怎么换了亲娘就不行呢?要我说,这种娘就不应该要了,不如交给我把她大卸八块了去,还能练练医术。”
黄泉听得直反胃,“你能不能别再提那种练医术的招儿了?要是让小姐听到,小心又要惩你。”黄泉瞪了松康一眼,转身走了。
松康也知自己再想那些事情会被罚,便也没多说什么,自己到厨房那头找鸡鸭练手去了。
而卧寝里,玄天冥凤羽珩二人就偎靠在床榻里,他没放手,一直把人揽在怀中,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她额前分开,不停地揉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以缓解她的头疼之症。
凤羽珩这会儿到是好了些,可那股子害怕的感觉却依然还在。姚氏的话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响着,就像控诉,诉她侵占了这具身体,并提醒着她,早晚有一天必须要再还回去。
凤羽珩死抓着玄天冥的胳膊,整个儿人都在发抖。她突然就想到一件事情,于是开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若是假的,你……”
“是大山里给我治腿的那个丫头就行。”他耸耸肩,又道:“其实假的更好,若真是姚氏的那个女儿,我才不娶,那种爹和娘也生不出什么好闺女来。”他说着,捏了捏这丫头的脸逗她:“怎的?你反悔了?”
“才不。”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头疼到是又好了些,于是仰头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大营?我想回大营了,我的新钢还炼着,钢器还造着,我怎么可以一直待在京里,这是不行的。”
她面上带着乞求,又有着些许的讨好,看得玄天冥好一阵心疼。
“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就出发,好不好?”
她点点头,想了想,又撒娇道:“那你把面具摘下来吧。”说话间,困意来袭,意识也有些模糊,嘴里嘟囊着:“颜值高就得起点实在的作用,用来催眠吧!”然后再抓了抓他的胳膊,“最好一觉醒来已经在去大营的路上,那才叫惊喜。”说完,沉沉睡去。
玄天冥失笑,偏了头,朝着门口轻唤了一声:“白泽!”白泽立即推门而入,然后就听玄天冥吩咐道:“往宫里传消息,告诉老爷子,就说明日一早本王就带着济安郡主回大营了,京城这边就让他自己好好看着,实在看不明白,就让七哥费点心吧。”
白泽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已经沉睡的凤羽珩,担忧地问了句:“王妃没事吧?”
玄天冥说:“没事。”想了想,又道:“凤家那边还是多盯着点,那姚氏虽然没良心,但却不能让有心之人以此来威胁郡主。”
“主子放心吧。”白泽脸色不太好看,憋了一会儿,没憋住,还是把内心想法说了出来:“依属下看,那女人不如死了,真是拖她闺女的后腿。”
玄天冥摆摆手:“这样的话且莫再说了,她是死是活那是她的命,总不能脏了咱们的手,更不能堵了珩珩的心。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