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失笑,“爷爷啊爷爷,有什么可露馅的呢?你是灵魂住进了这个身体,又不是易容,不管任何人、不管如何去拆穿,你都是真正的姚显无疑啊!”
可他还是摆手:“不行不行,还没有进宫去的心理准备。”
“有什么可准备的啊?”凤羽珩都无奈了,“当今圣上虽然对别人来讲是个脾气暴躁易怒的主,但实际上到是个极为重情重义的人,更何况,我希望爷爷明日进宫,实则是为了能将皇上拖住,让他别再去烦云妃。”
“云妃?”姚显又愣了愣,然后脑子里极力地搜索开,好像有些印象,但并不深刻。
凤羽珩瞅着他这样子便知没什么戏,可还是不甘心地问:“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有关云妃,就是九殿下的生母。爷爷,这云妃娘娘对姚显其人,可是有一份古怪的执念呢!”
老爷子再想了一会儿,无奈地摇头,“想不到,老姚显的记忆里只能搜到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座大山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一直在为一个人看病,是个女人,二十左右岁,但具体的就想不起来,甚至连那女人的样子都是模糊的。”
凤羽珩拧着眉,算计着姚显年轻时为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女人看病,那女人显然不可能是云妃,年龄不对,那会是谁呢?
她想不出究竟,有些懊恼,不过还是不甘心地问他:“真的不能进宫一趟?其实爷爷你就算明日不去,早晚都是要去的。”
姚显很坚决,“能拖一天是一天,姚家当年离了京,他说过要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三人的,可还是被凤瑾元弄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自生自杀,我想想就气。不进宫!死不进宫!”
凤羽珩知道自家爷爷这个倔脾气,便也不再多劝,只是又给他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这是仙雅楼的厨子做的,你还不知道仙雅楼吧?等凤家丧事办完,我带爷爷去吃一顿。”
祖孙二人正扯着话,门外,黄泉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小姐。”她到凤羽珩面前急声道:“奴婢刚刚从衙门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端木青的车队,听说是要回北界了。可马车帘子被风吹了起来,我看到里面的人,好像是……三殿下!”
凤羽珩带着忘川黄泉匆匆出府,姚显留下来照顾子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迅速蔓延,为了加快脚程,凤羽珩三人没坐宫车,直接选择了骑马。
黄泉有些担忧地说:“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觉马车里的人与三皇子生得极像,再加上那上端木青的车队,天黑了才出城,怎么想都实在蹊跷。”
忘川也拧着眉,用力打了马鞭道:“凤大小姐那事出了之后,襄王府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奴婢之前还在奇怪那边缘何如此安静,却没想到今日竟生这种事来。”可她还是纳闷:“三殿下跟着端木青走,难道是要回北界?”
凤羽珩担心的也是这个,虽然没搭话,但双腿夹马加力,手中马鞭高扬,跨下良驹的迅速又添了几分。
北界是玄天夜母族势力所在,玄天夜不老老实实呆在京城,而是选择跟端木青一起往北界走,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北界意图生乱,玄天夜这是要从地方包围中。央,采取迂回战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