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天麒看向凤羽珩,她说得可是真的?
凤羽珩也是一脸无奈:“妹妹本想替姐姐把东西藏起来,好歹等殿下走了再还拿去销毁。可既然如此,妹妹也没办法了。”她一边说一边将那个扎满了针的娃娃捧在手上,“这东西明明是大姐姐身上掉出来的,可是姐姐为何要栽赃给我?”
玄天麒命身边随从把东西接过来,翻至背面一看,果然写着谷贤妃三个字。
“妹妹不能这样子睁眼说瞎话。”沉鱼还跪着,就倚在玄天麒的脚边,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们各执一词,究竟谁真谁假?”玄天麒皱眉问道:“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定要禀报父皇,父皇一向对母妃爱戴有加,相信他老人家定会亲自断了此案。”
杏儿有些慌了,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事要是闹到皇上那里,搞不好就会被二小姐翻了牌。于是赶紧道:“殿下,其实也不必那样麻烦,奴婢听说做这种诅咒娃娃,做娃娃的人都会在娃娃的肚子里缝进去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上一句对被诅咒者咒骂的话,再署上自己的名字,殿下一拆便知。”
玄天麒想了想,又往凤羽珩边看了一眼,见那丫头好像正带着那么一点微笑看着自己,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也好。”然后命身边随从,“拆。”
那随从手也快,三下五除二就把娃娃给拆了。“王爷,真有一张纸条。”
他将那纸条拿在手里,看着念到:“贤妃谷氏,不得好死。”
听到这句话,凤沉鱼低下头,面上覆了一层阴森,一边的唇角挑起,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凤羽珩,你很快就是一个死人了。诅咒贤妃,不得好死的人就是你。
那随从还在继续说着话:“落款是……”沉鱼的阴笑更甚,可紧接着,却听那随从念了个名字出来——“凤沉鱼?”
凤沉鱼瞬间就傻了,“你说什么?”她觉得要么就是自己的耳朵聋了,要么就是那随从的眼睛瞎了,总之,一定不是刚刚那三个字。“你看错了,重念!”
那随从看了她一眼,把那纸条递给了玄天麒,“白纸黑字写着的,奴才怎么可能看错。”
玄天麒把那纸条拿在手中,这才明白为何凤羽珩有那样笃定的目光,原来一切已定乾坤,凤沉鱼再蹦哒,也跳不出她济安县主的手掌心。只是他不明白,何以凤沉鱼如此有把握的事,竟成了这般乌龙?
他板起脸,狠狠地瞪着凤沉鱼,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厌恶。这么久了,他配合玄天冥和凤羽珩行事,假装表现得对这凤沉鱼有爱慕之心,好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凤府里送。可天知道他真的看不上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他的眼里根本就从来都没装得进凤沉鱼过。
“蛇蝎心肠的女人!”他狠狠咬牙,一腿往凤沉鱼身上就踹了去。
可也怪了,按说这一脚应该把跪着的凤沉鱼给踹远些,可沉鱼却是仰面而倒,“啊”地一声惊叫,双膝还是留在原地,纹丝没动。
玄天麒也惊讶了,因为不但凤沉鱼没动,就连跪在她旁边,刚好扶了她一把的丫头杏儿也是双膝一动不动,两人就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沉鱼被踹得心口生疼,可比这疼痛来得更甚的是心头的疑惑,这种疑惑甚至已经演变成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