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可以?”凤羽珩不干了,“你没上过茅房啊?我告诉你,这可是最准确的确定是否怀孕的方法,就我这两样东西值多少钱你知道么?关键是多少钱都买不到啊!这可是波斯的好物。别以为你那一万两银子花的冤枉,我还觉得我要少了呢。”
沉鱼再一次体会到跟凤羽珩根本没法正常沟通的郁闷,那些她觉得难以启齿的话在对方嘴里随口就出,丝毫都不觉得害羞。自己若再娇情,只会在凤羽珩面前更丢人,到不如咬咬牙去把这东西用了,左右也没有人能看到。
凤沉鱼下定决心,拿着东西就进了茅房,再出来时将那长形物交给了凤羽珩。
两条红杠,凤羽珩耸耸肩:“早孕。”
“什么?”沉鱼没听明白。
她又解释了一遍,“就是说你怀孕了,已经确定了。”
“这样就能确定?”
“能。”凤羽珩点头,再道:“你把右腕伸过来,既然不放心,我就再给你掐个脉吧。”
沉鱼赶紧递腕上去,就见凤羽珩掐了一会儿就放了开,还是之前那样的话:“早孕。”
沉鱼绝望地叹了口气,看来在前途与钱财之间,她必须得做出选择了。
“你再好好想想。”凤羽珩起了身,“我今日要出府去,一会儿你们的银票拿来就直接送到县主府的帐房吧,清玉今日正好也在,交给她就行。”她话说完,推了门就走,忘川赶紧进屋给她取了斗篷,与黄泉一起跟在紧随其后匆匆出了院子。
凤沉鱼一人留在屋内,桌上还摆着那个她刚刚用过、还明显的能看出两条红线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凤羽珩告诉她,两条线出现就代表怀孕,如果只有一条,那才是没怀。她相信凤羽珩的话,因为怀孕的迹象已经十分明显了。
强压住心底涌上来的一阵恶心,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倚林踩着厚雪累得呼哧呼哧的回来,这才起了身,带着倚林一起往同生轩的帐房那边去。
此时的凤羽珩已经走在了大街上,昨天的雪下得太大了,以至于街上根本走不了马车,想出门就只能一脚沉一脚浅地在雪里趟着走。很多人家都在扫雪,却也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扫完的就堆到了一边,以至于道路被雪堆得越来越窄。
京兆尹也派了人出来扫雪,但毕竟人力有限,偌大京城,总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扫完,更何况还有那些达官显贵们得占点便宜搞搞特殊,所以基本上京兆尹派出去的人都去为那些家族服务了。
几人好不容易走到百草堂,大冷的天竟累出丝丝细汗。百草堂里的伙计一看到凤羽珩来了,赶紧就迎上来,一边接过凤羽珩的披风一边说:“东家,今天来看病的人不多,但昨儿夜里冻晕在门口的却不少。王掌柜作主把他们都抬到铺子里了,正在救治呢。”
凤羽珩点头,“你们做得对。”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穿过外堂,里头的帘子一掀,就看到至少得有七八个人正躺在里面,王林正指挥着几个小伙计给那些人灌药汤,屋子里生了火盆,很是暖和。
凤羽珩没多说话,犹自上前动手给那些病患诊脉。这些人多半是老人,还有两个孩子,一看就是平日里以乞讨为生的人,昨天的大雪实在是灾难性的,他们无处可躲,冻晕在街头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