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恕罪。”除了这句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再一思量,却觉得这种黑锅不能凤家自己背,怎么也得再拉个垫背的。于是凤瑾元又抬起头来,直看向清乐:“请问清乐郡主,为何挟持我凤家嫡女入宫?”
他用了“挟持”二字,清乐还没等发作呢,直接把定安王给气疯了——“凤瑾元!你胡说些什么?”
凤瑾元怕皇后,可他并不怕定安王,对方这一问,把他的火气也给挑起来了:“本相没有胡说!我家嫡女有皇后懿旨在手,根本就入不得宫,可王爷请您看看,她今日不但入了宫,还是做为清乐郡主的婢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瑾元几番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到是定安王一家把这黑锅给接了过来。
定安王原本就瞅着清乐带听丫鬟眼生,如今凤瑾元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可不是么,那个红衣服的,除了脸黑了些,眉眼长相跟定安王妃寿宴那日前却贺寿的凤家大小姐真的一模一样啊!
他愣在原地,也不解地看向清乐。
清乐狠狠地剜一眼凤沉鱼,赶紧起身跪到皇上面前,解释道:“皇上,是凤沉鱼乞求清乐带她进来的。清乐根本就没同意,可她死赖着,赶也赶不走。”
天武看了清乐一眼,再看了沉鱼一眼,到是奇怪地问了句:“凤爱卿,朕记得你府里的主母前些日子刚刚过世。”
“是。”凤瑾元垂首回答。
天武再问:“那主母可是你那嫡女的亲生母亲?”
凤瑾元有些糊涂皇上为何要这么问,赶紧又答:“正是。”
天武忽地就怒了,猛地转过身走回龙椅前,坐下时,手“啪”地往桌案上一拍,直接震翻了一桌子瓜果酒水。
众人一哆嗦,又纷纷起身齐跪了下来。
就听天武道:“朕且不论皇后懿旨那事,就问问你这嫡女,亲生母刚刚过世,还不出一月,她做为嫡女,就穿着一身大红来参加宫宴了?”
凤瑾元再度崩溃!
他就说么,刚刚一看到沉鱼出现在这里时,除了震惊和害怕之外,还隐隐的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眼下皇上一提他到是反应过来了,就是那一身红,凤沉鱼不但来了,还穿了一身红。反观他的二女儿和三女儿,即便旁家小姐都是尽可能的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们却仍是两身素衣进宫,就连头上的装饰都一水儿的素色。沉鱼可是沈氏的亲女儿啊!这让别人怎么看她?
凤瑾元气得吼那还愣在原地的沉鱼——“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皇上跪头请罪!”
沉鱼吓得都快傻了,像个木头人似的挪到大殿中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凤瑾元又磕了个头,声音都颤抖了:“这孩子不懂事,都是被臣给惯坏了,求皇上开恩,饶了她这一次吧!”
沉鱼也磕头,磕到地上都没敢抬起来。
凤羽珩看着父亲和姐姐都跪着,便觉得自己再站在这里也不太好,于是给相容递了个眼色,两姐妹双双行至殿中,也挨着沉鱼跪了下来。
天武深吸了一口气,对凤羽珩道:“这事儿跟珩珩无关,你快起来。边上那孩子也是你们家的么?让她也起来,你们站到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