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朝阳照射在小木屋上,沈行知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今日他神清气爽,整个人也是精神百倍,他两世为人,却从未有过一刻像此时这样,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好了,该去帝都了。好歹一朝穿越,咱也不能丢了穿越者的脸,是时候去继承武宁侯的爵位了,咱也体验一把这腐朽封建王朝侯爷的腐败生活。”沈行知满心期待的看着初升朝阳,他决定前往大虞帝都继承那个曾经让他无法企及的武宁侯爵位了。
曾经这个爵位跟沈行知几乎没有丝毫关系,但现在他却成了这个世界唯一有资格继承这个爵位的人。
说起来武宁侯府这一代接连暴毙,这其中似乎也有些不对劲,或许自己继承了这个爵位也会受到威胁,但现在的沈行知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逃避的怂货了,而且他也有了一些底牌和实力来应对更多的挑战。
沈行知隐居的地方距离帝都不算太远,不过走路也需要三五日时间,他现在虽然也算小有实力,可依然还是穷鬼一个,买不起马雇不起车,更没有什么仆人侍女。
一路走来,沈行知没钱住店,晚上也是找个山洞或者破庙露宿一晚,好在他内力初成,打坐一夜也不觉得困乏。
这一夜他住进了一座破庙,当看到这座破庙时,沈行知心中其实也下意识的有些警觉,毕竟很多故事都发生在这个地方,加上原本就有人刺杀自己,如果今晚不发生点什么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很快已是月上中天,沈行知依旧在呼吸吐纳,他修炼的依旧是《基础內功》,至于《九转生死元神经》因为太过特殊,反倒不需要他刻意修炼。
许久之后沈行知呼出一口浊气,目光平静的看向破庙外,同时随手拾起身旁的一根枯树枝。
等他做完这一切后,几个人影也从黑暗中走出,这些人都是手提兵刃,虎视眈眈的朝着沈行知走来。
看着这些虎背熊腰的武者,沈行知一点也不意外,他也跟着站起身来,手中就拿着那根枯树枝。
“你叫沈行知?”来人有七八个,其中一个为首的大汉语气凶恶的向沈行知问道。
沈行知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这些武者,他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最后却大有深意的看向破庙外漆黑的夜空。
“倒是好算计,先让这些蠢货来探探路。”沈行知对着庙外的夜幕说了一句,他并没有正眼看这些武者。
他知道这几个只是寻常武者,虽然也都达到了黄级评价,不过能量值最多也就一两百而已。
通俗点来讲,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些都是炮灰。
沈行知自己也才一百多的能量值,但却对这些能量值一两百的黄级武者毫不在意,因为他不是一个!
“褚娘子,助我出手,你不用出来。”沈行知在意识中对褚人美说了一句。
下一刻破庙之中一股滔天威势冲天而起,顷刻间那些围着沈行知的武者心中生出一股绝望,同时方圆数百丈内温度骤减,空间都好像被冰封住了。
境界差距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巨大的威压让那些武者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紧接着破庙门口一道道剑光闪过,沈行知身形连续闪现,几个呼吸后那七八个武者皆已断了生机,重重地倒在泥土里,扬起些许尘埃。
沈行知将手中枯树枝一丢,上面还沾着刺破这些武者心脏带出的血迹,此刻他再看向远处的黑夜,原本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早已做鸟兽散。
“玄级强者......情报有误,这小子扮猪吃虎,这个消息必须立刻上报宗门。”
“好险,险些被人摆了一道,此人竟是玄级强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敌人太过强大,这浑水我们趟不起。”
随着这些没有露面的敌人一个个退走,关于沈行知的消息再次出现在大虞朝许多势力的面前,而他也从一个不受待见的侯府庶子,变成了许多势力眼中隐藏的高手。
“又是一个月的寿元啊,这效果倒是不差,应该能安静一段日子了吧?”沈行知看着这些人离去,心中默默的想着。
这一切自然也是他有意为之的,刚才消耗近一个月的寿元,让褚人美暗中显露气息,为的就是给这些人制造这样的假象。
至少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些人应该不会再对他贸然出手了。
很快沈行知拍了拍手,接着俯身蹲下,开始在那些尸体上摸索了起来。
打怪摸尸,这可是一个发家致富的捷径,自己不惜消耗寿元,不找回一点损失,那也有些说不过去。
一连摸了七具尸体,沈行知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这些人身上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最多就是几两碎银子,更没有什么传说中的丹药秘籍之类的。
“艹,一群穷鬼......出门办事好歹多带点银子啊!”沈行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对这几个倒霉鬼更是鄙夷。
沈行知是越摸越气,最后竟然将这些人衣服都给解开了,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又给找了一遍。
“咦,你这家伙有点坏啊,竟然藏得这么隐蔽.....”当把那个为首的武者裤子扒下时,沈行知终于有了一点收获。
他看到此人的贴身亵裤上,好像有不少密密麻麻的文字。
“学会黄级武技《狂刀三叠浪》,当前熟练度初窥门径。”下一刻身形脑海中响起了太墟殿久违的声音。
听到自己又学会了一门武技,沈行知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狂刀三叠浪》倒是一门不错的入门刀法,一刀接着一刀,三重刀气层层叠叠,如同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最后三层刀气叠加,形成力量爆发。可是我是练剑的啊?”沈行知在心中想着,他发现这刀法和剑法完全是两种战斗方式,自己就算学会了,好像用处也不大。
沈行知早已习惯了夺命三仙剑的套路,加上都是黄级武技,他自然不会转而使用刀法,而且夺命三仙剑是曹皇后教他的,这种老师传授的和摸尸得来的,意义也大为不同。
“不对啊,太墟殿中竟然没有《夺命三仙剑》和《基础內功》这两门功法,这一个是曹皇后的武技,一个是我自己改良的,难道是太墟殿还没有收录?”忽然沈行知发现了一个他一直没有注意的地方。
略微思量片刻后,沈行知忽然再次与太墟殿沟通了起来:“上交《夺命三仙剑》和《基础內功》能够获得多少积分?”
“《夺命三仙剑》【黄级】(武技类),该功法只有三招,招招杀招令人防不胜防,出其不意能以弱胜强。上交可获得800点积分奖励”
“《基础內功》【黄级】(功法类),该功法脱胎于不入流功法《混元功》,一种快速修炼内力的功法。上交可获得600点积分奖励。”
“冒险者是否上交功法?”
“不。”沈行知毫不犹豫的说了个不,而后切断了与太墟殿的联系。
既然《基础內功》和《夺命三仙剑》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一点积分沈行知自然不会选择上交。
而且从《基础內功》的那段描述中,沈行知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他决定不久之后抽时间来验证这个猜测。
离开了破庙,沈行知一路上再无波澜,两天后很顺利的来到了大虞帝都。
对于这个雄伟而繁华的城市,沈行知还是有着粗略的印象,毕竟他也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
阔别数年后,沈行知再次回到帝都,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地处京都最繁华地段的武宁侯府。
此刻他正坐在礼部的偏厅之中,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这个过程及其漫长,礼部的小吏为沈行知的茶杯续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沈行知都不想再喝了,再喝就要憋不住了。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一个身着大红袍服,看起来大腹便便的官员走入偏厅。
此人一见沈行知就是满脸堆笑,那眼神之中明显还有几分羡慕与恭维的意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张咏。
“哈哈哈哈,让沈公子久等了。告诉公子一个好消息,陛下已经下旨,明日在文德殿召见公子。这里老夫便先恭贺侯爷了!”张咏拱手对着沈行知说道,言行对沈行知非常客气。
沈行知连忙起身还礼,而后一脸郑重的说道:“一切全赖张尚书了,不过这事情还未定下,这样称呼怕是于礼不合啊!”
“呃,这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如今武宁侯府只有公子一人有资格继承爵位了,武宁侯乃是开国武侯,陛下初登大宝不久,更不能让武宁侯府断了传承,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沈侯便将心放在肚子里吧!”张咏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他说的倒是有理有据,而最后对沈行知的称乎又从侯爷变成了沈侯,无形之中两人关系似乎更近一步。
沈行知一脸笑意的看着张咏,他几世为人心中早已如明镜一般,今日他先来找张咏,除了因为此人是礼部尚书该管此事外,更是因为张咏曾经还做过当今天子的经义教习,是个不折不扣的帝党。
而张咏刚才也有意无意的提到,当今大虞天子初登大宝,那是因为皇帝虽然是皇帝,可内有太后权势滔天,外有诸王虎视眈眈,朝野上下小皇帝能信任的人并不多。
武宁侯府是开国武侯,在军中向来颇有威望,虽然这一切与沈行知毫无关系,但是小皇帝现在想要的,只是武宁侯成为自己的人,至于武宁侯是谁,对小皇帝来说并不重要。
“行知时刻不忘为陛下尽忠职守,武宁侯府永远只忠于陛下一人。”沈行知非常上道,立刻在张咏面前表露了对皇帝的忠心。
张咏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沈行知的眼神也变成了看自己人,沈行知明白继承爵位这件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