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不能收心(1 / 1)

,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

刘琦讲话的精神,张允领悟得十分透彻。

不管士徽在南阳的那位朋友与他的关系有多么密切,但大汉皇帝派去向他施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要是为了选择帮士徽和袁谭,执意跟朝廷闹翻,当叛臣与天子对着干……反正不到半年前,雒阳那边刚刚杀了一批造反的士人和他们的三族家眷,一万多人的鲜血,还在雒阳城外南郊的土地上散发着血腥味呢。

张允身为大司马,用兵的本事并不算是最好,但在雒阳诸臣中,论及恐吓要挟,吓唬别人,他的手段不说在司隶,便是放眼整个天下,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

杨松将士徽交给他的书信,派人送往南阳,只不过送这封信的队伍,声势颇为浩大。

一百名全副武装的卫士署卫士!

这一百人到了南阳,几乎没怎么费劲,士徽的那位“至交好友”就立刻表态为了国家,我们愿意放弃那些所谓的狗屁朋友。

陛下让我们怎么出卖朋友,那我们怎么出卖就是了。

……

七日之后,士徽接到了南阳那边“挚友”传来的消息,说是对方会帮他们将信息送往河北,请他放一万个心就是了。

士徽得到了消息之后,如释重负,随即向袁谭禀明了此事。

袁谭得到了消息之后,甚感安慰。

能够结交到士家这样的朋友,着实是自己天大的幸运。

而就在这个时候,士干向袁谭提出了一个更加让他心动的要求。

“袁兄,依照在下之见,那江东孙伯符,似乎对刘琦亦深以为恨,至于其父孙坚目下在河北和雒阳之间,两边摇摆不定,左右为难,若是能够将孙策拉拢到我们这一边来,待袁兄执掌河北,与雒阳对立之后,孙策或许会成为袁兄用来牵制荆州的一大臂助。”

“孙策?”

袁谭听了这话,不由低头细细沉思。

少时,却听他缓缓开口道:“孙策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名望颇隆,我也听说过此人颇有勇武,此人性格刚烈,甚是类父,我们能说服他为友么?”

士干言道:“兄长放心,听闻那孙策和孙坚一样,极重面皮,他当年在荆州,被诸葛亮和刘磐、黄叙等人所败,为刘琦所生擒,落在雒阳为人质,可谓是贻笑天下,以某看来。他心中定是恨极了皇帝,只要我们善加相劝,他定会与我们合作。”

袁谭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

士干却道:“袁兄若心有顾忌,大可不必出面,先由我前往试探,若是此事可行,咱们再做计较,如何?”

袁谭重重地点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士兄了,不过还需多加小心,还是先看准了那孙策的心意,再做计较不迟。”

……

随后,士干找了个机会,去拜会孙策。

孙策虽然是个耿直的秉性,但智谋过人,士干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目的,孙策还是能够听懂他的话中之意。

但孙策却没有立刻答应他的要求,毕竟他也要谨慎的保护自己。

所以,双方第一次交流,只是浅尝辄止,彼此试探,各自隐藏锋芒。

但是大家彼此心中都有了个数。

士干在见过了孙策之后,随即又找士徽,士颂等人去与袁谭商议。

通过这次接触,他们大概知道了,孙策是有希望劝服的。

不过需要徐徐图之。

随后,士干又设了一个局,他邀请孙策与他一同射猎。

雒阳城中的权贵,大家平日里的交流活动就是那么几样,喝酒、耍酒疯、跳舞、找女人……再不就是射猎。

相比于其他的项目,一向以武为长的孙策自然是更喜欢射猎的。

而士干特意制造了一次巧遇。

在和孙策一同射猎的那一日,袁谭和士徽等人也正巧出去射猎,而双方射猎的地点,则就是在雒阳城南外三十里的那处圈围猎场。

当孙策和袁谭,士徽,士颂等人巧遇的时候,他的心中一下子就清明了。

孙策的智慧不弱,他瞬时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是借着射猎巧遇的机会,想要再次与某沟通啊。

对于孙策而言,他心中对这次巧遇,也并不反感。

他顺水推舟的与袁谭等人一同射猎,随后又一同在林中烤火,同食猎物,一同畅谈琐事,极是快慰。

当然,这一次他们只是彼此相互了解,并没有深谈,在射猎同食之后,孙策与袁谭便各自告别。

在临行之前,他们还彼此约定了下一次共同射猎的日期。

……

袁谭和士徽,孙策的这些动作,毫无疑问都通过士干传到了士燮那里,而士燮自然又屁颠屁颠的将这些事统统禀告给了刘琦。

听完了士燮的汇报之后,刘琦满意地点了点头:“爱卿辛苦了,你们父子劳苦功高,朕心中甚是感激。”

“能为陛下效力,乃是臣等的荣幸。”

“爱卿辛劳,朕今日就不多留你了,你早些回去休息,若有什么事,及时向朕禀报。”

“诺。”

士燮向刘琦拱了拱手,随即告退。

“唉……”士燮走后,便见刘琦无奈地摇了摇头:“孙伯符啊,你终归还是对朕有异心。”

刘琦的另外一侧,矗立着许褚,他只是侍奉在刘琦身边,一言不发。

“仲康,你说朕待孙策不薄吧?他虽然是朕的俘虏,但朕一直却以座上宾的待遇对待他,他难道一点都不感激?袁谭稍稍给他点脸色,他就倾向过去了?”

许褚挠了挠自己脖子,露出一副苦相。

“陛下想的这些事,有些高深,陛下都思虑不明白……臣就更思虑不明白了……但臣想,以孙策这般的年纪,不论陛下怎么对待他,他都不会念陛下的好。”

“就因为他被朕生擒过?”

“陛下,您没被生擒过吧?”

刘琦闻言顿时一愣。

“陛下没被生擒过,那又如何能感觉得到那些被生擒过的人的屈辱呢?臣也没被抓过,所以臣也说不准。”

刘琦愣了好一会之后,随即笑了。

“唉,还是你说到了事情的关键……罢了,有些人是无论如何也降不服的,既然降不服,那朕就不能留他……孙家也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