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联系他们,不过避免夜长梦多,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你这么急,肯定是怕官府盯上吧?”薛阳脸上挂着阴笑,:“老婆都死了,你却消失了,官府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那肯定知道你有问题啊!”
陈品九再次沉默了下来。
“啊?你不会是已经身上背了命案了吧?……你想换完银子就跑路?”
“今天晚上我就会跟对方联系,你明天午时联系我,我告诉你地点!”陈品九扔下一句后,转身就走。
薛阳撇嘴骂了一句:“他娘的,这货身上肯定是有事儿了!十万两?我最后让你一文钱都拿不着!”
陈品九回到客栈,拿出收集好的账目,对照着上面的数据,低头抄写了起来。
抄完之后,已是子时了,随即他离开客栈,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树林之中,跟田心雨通起了灵。
“你是陈品九么”刚通上灵,那边田心雨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是我。”
“你去哪了?”田心雨气得咬牙切齿:“怎么会有人去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你装得真像。”陈品九冷笑。
“你要知道,那天去你家的真不是我找的人。”田心雨现在已经知道那天尚文跟李惊鸿已经去了,所以他想嫁祸他们:“那天去你家的应该是马天意派来的人,他已经发现帐目不对了。”
陈品九听罢,心里也泛起了合计,因为那天他确实看到了尚文跟李惊鸿。
“品九啊,你要相信我,那天去找你的人真的不是我。”田心雨再次强调:“马天意现在也在找我,我现在因为这事,已经弄得无家可归了。”
“你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我现在才是真的无家可归!”陈品九叹了一口气,语气凄苦:“没有你利用我,我媳妇不会死,我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对吗?”
田心雨闻声沉默。
“我恨你,也恨马天意他们!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明白吗?”
“品九啊,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要我手里的东西,我要银子,这才是我找你的原因。”
田心雨一愣,半晌道:“行,用银子买,我也认了!你要多少?”
“二十万两,明天我告诉你,怎么交易!”他说罢,就想结束通灵。
“品九,你要知道,官府是不会给你二十万两的,你要是把这事报给官府,不旦拿不到银子,想弄死你的人也会很多很多,真的。”田心雨点到为止。
“你放心吧,我不会报官的。”陈品九神色忧伤:“我曾经试着依靠过官府解决问题,可是不顶用,所以以后不会了。”
待结束通灵后,田心雨立时又给吴濯通灵。
第二日,易缘轩。
“陈品九叔叔那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么?”马天意这两天嘴唇已经干裂了,他急躁的心情难以掩示。
“没有啊,我们一直跟着他,看着一点异常都没有,只张罗着办丧事。”尚文也很累,说话时忍不住打个哈气。
与此同时,薛阳准备了一把短刀,那是在一个混子手上花了高价买的,他拿出传言符,开始联系陈品九。
陈品九在接到他的传言符信息后,马上跟田心雨通了灵。
“今天亥时,在杨相旁边,咱俩交易。”陈品九开门见山:“你必须得来,如若不然,我不会交东西的。”
“好吧。”
说罢,陈品九已结束了通灵。
半个时辰后,陈品九一个小酒馆见到了薛阳。
他正喝着酒,吃着猪头肉,很悠闲。
“晚上要做事,你还喝酒?”陈品九表情厌烦。
“做事跟我喝酒有什么关系?”薛阳又喝了一口,斜眼看他:“你就说吧,晚上怎么做。”
“晚上对方应该会来很多人,咱俩根本不知道,所以为了保险,咱俩得分开,一个拿帐本,一个去拿银子,”陈品九看了他一眼:“你去拿银子吧,拿完后,用传言符告诉我。”
“你当我是傻子呢?”薛阳眯着眼,一阵冷笑。
陈品九眉皱得更紧了:“你什么意思?”
“呵呵,拿银子的人,肯定是暴露在众人眼前的,你拿着帐本往别地方一藏,当然安全了。”薛阳撇撇嘴:“没你这么分的啊。”
“对方不仅要帐目,还想抓我,因为帐本我拿过,他们不放心,以为我还有备份,你呢,是生面孔,比较安全。”
陈品九跟他解释:“你要是想做这个,就别瞻前顾后的,帐本是我搞到手的,你只是我叫来的,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干了,算了,我还是报官吧。”他说罢,就站起身,用威胁地眼神看着陈品九。
沉默了数秒,陈品九突然头一歪:“好,我去拿银子,你拿着帐本等我的信儿。”
“好啊,这就对了嘛,咱们现在可是合伙啊,根本就不分什么主次嘛。”薛阳又拍拍他的肩:“来,坐下吃点菜。”
陈品九坐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偏僻的县城,一个破客栈内。
“对,晚上在杨相交易,这是他订的地方。”田心雨在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上,跟吴濯通了灵。
“那就交易吧,二十万两就当扔了,但帐本必须得拿回来,你去找苗双他们,必要的时候,让那小子消失吧。”
吴濯想了一下,又叮嘱:“他现在肯定让官府的人盯上了,他以后要是出事了,官府顺藤摸瓜那就麻烦了。”
“知道了。”
“记着啊,马天意迟早会知道,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做的,所以他要不倒,你也不能安全。”吴濯思路清晰:“你把他手里的东西拿回来,不光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能把你赚到的银子花完。”
“我尽快把这事办完,你放心。”面对威胁的语气,田心雨也没有什么反感,因为他跟吴濯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纯属利益关系。
两人结束了通灵后,田心雨的老婆走了过来:“吴濯那边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