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惊愕地看着他。
他学尚文平时调皮的模样,冲他眨了一下左眼。
尚文知道,何春华纯粹是为了还当初欠自己的人情债,他可没有那么伟大,以帮马天意为目的。
尚文不能再推让了,以免马天意再多想。
马天意在这个时候也不跟他们客气了。
他道:“那些妖精没说让带几个人过去,明天等他通知再定,你们拿着钱先从后门走,别让官差盯上,明天妖精那边来消息,我再告诉你们具体去的人数和位置。”
何春华道:“什么?妖精?”
马天意道:“嗯,他们的那些套路里,我完全探明了,他们不是人类,但是他们对我好像很了解,我用法术完全查不出那些妖精的本身,和藏匿位置。”
尚文道:“知道了老大。”
他提着木箱子跟着别人鱼贯而出,可刚到门口,尚文突然转过身子,看了马天意一眼,随后跑上前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提着箱子迅速跑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尚文已经非常习惯地跟马天意撒娇了,马天意表情越威严,他越觉得好玩。
尚文几人坐上一普通马车,为了避免官差的跟踪,马车特意在顺扶城里绕了大半圈,然后才往沈水赶。
这么做确实能瞒过官差,但是对绑匪确一点效果都没有,因为对方不是人是妖,他们要用的是法术,尚文感觉自己随时就会被他们带到太虚幻境,或是直接被他们带到世间的王坟沟。
尚文也知道海大山早已知道位置了,指不定现在已经藏身在那了,要不是怕马若云他们仨有危险,恐怕现在早就动手了。
在马车上,众人都很沉默,赵正豪坐在尚文的身旁,他凑到尚文耳边悄声说道:“兄弟,谢谢你了啊,今天这事,要不是你主动请缨,肯定就得我出头了。”
尚文笑笑,他一抿嘴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道:“看你说的,今天这事是我自己愿意的,赶上你在易缘轩是大哥的位置了,什么好事都是你的,我也想让老大看重我啊。”
赵正豪叹了口气,道:“这人啊,有受得了的苦,确有享得尽的福,现在到我这个位置,我特别胆小,特别怕死。”
“呵呵。”
尚文用肩膀头撞了他的肩头一下,瞅着他笑笑。
王坟沟有个长虫精,修炼道行已有千年,可变男身,也可变女身。
此时长虫精变成了一个白裙女子模样,她丰姿维雅,腰身纤细。
她头上缠了一串珍珠,把飘在额前的碎发拢在脑后,长发齐到腰间。
她走起路来带着一股邪魅之气,扭扭捏捏地提着食盒进入了一个土坟里面。
鹤彪,鹤魁,鹰雄正在这里休息。鹰雄看到她提着白裙走了进来,道:“常姝媚,那三个孩子安顿下了”
常姝媚嫣然一笑,轻盈地飘到三个妖精近前,跪下身去,她道:“哎呀,放心吧,刚给他们仨烤了两只野鸡,他们仨正吃着呢。”
常姝媚打开食盒,土坟包里本来一股腐尸的味道,但这食盒打开后,一股肉香的浓郁香味弥散开来,里面有一只烤好的野鸡,色泽金黄,冒着油光,看上去很有食欲。
她道:“快点吃吧,刚烤好的,这是鹰雄刚才现抓的野鸡,很新鲜的。”
鹰雄道:“哎,抓少了,就一只鸡,我们几个吃,怕是不够呢。”
常姝媚笑道:“没关系,我本来吃得就很少,我吃一个鸡头就够了。”
鹤彪一点都不客气,他上去就掰下来个鸡腿,往嘴里塞,他道:“常姝媚,你可真行,心眼全长你身上了,谁不知道鸡头是纯阳之物,吃它最长道行啊。”
常姝媚已经掰下鸡头开吃了。
她生怕别人跟她抢,两口吃下鸡头,她的吃相很难看。
她掏出白丝帕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才道:“哎呦,我是女人嘛,你让着我点。”
鹤魁上去就抓了一把,他道:“你这一会公的,一会母的,到底咋整的挺有意思啊?哎……你挡着我干什么?”
鹰雄上前伸平双臂挡住,他道:“大哥别闹了,他还没修炼好,现在是雌是雄还没个定论呢!”
鹤彪几口就吃进一个鸡腿,又抓起一个鸡翅来吃,他看了一眼,道:“行了,别闹了,鹤魁啊,你先带着避邪珠走吧,如果这次不顺利,我们不能全搭在这啊?”
鹤魁道:“不,哥,我要和你一起走。”
鹤彪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当马天意是啥白给的啊,万一我们都栽他手里了,谁去救大哥?”
鹰雄也道:“是啊,这里有我们就足够了。”
“哦!”
鹤魁很听话,他从里怀当中拿出了避邪珠举目观看。
他道:“我长期在水中行动,虽然见识少些,但看这珠子怎么觉得还没有河蚌壳里的珍珠光亮呢?”
鹰雄也往前凑了凑,道:“真看不出这样一颗珠子有什么好?色泽也不太光亮,表面也不太光华。”
鹤彪道:“你们懂什么?这可是当年龟灵圣母的宝物,此珠吸取日月之精华,有起死回生的功能解任何法术。”
常姝媚高兴了,她抢过来看,道:“呀,有了它是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了?不如我把它吞下去吧!”
她说罢真得要吞进去,突然一股劲风袭来,常姝媚根本来不及躲闪,“啪”地挨了一巴掌。
“啊”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常姝媚一下子飞了出去,手中的避邪珠甩了出去。
她身材瘦弱,就像一片树叶被狂风刮飞一样,在空中竟翻腾了几圈,然后撞到石壁上,整个身躯竟然嵌进去了一半。
鹰雄忙飞过去抓住她后背的衣裙往外拽她。
而那颗避邪珠安然落到了鹤彪的手上。
鹤彪把避邪珠往鹤魁那一撇,道:“别到处显摆,快收起来。”
鹤魁一把接住,揣回怀里,道:“哦!”
鹰雄用力过大,使劲一拽常姝媚,“撕拉”一声,她的衣裙被撕破了,但她勉强被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