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是被马若云吵醒的。
马若云来到床前,推醒他。
她道:“大哥,你还能行不?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我爹就这么雇的人么?”
尚文道:“怪就怪你爹,眼睛瞎了。”
“你说什么?!”
“哦。”尚文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道:“我瞎说的。”
马若云语气缓和了一些,道:“说正事啊,我跟董飞霞今天约好了去看看车逸,你能不能一起来啊?还有,你能不能帮着找一下关系啊?”
“不能。”尚文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到头顶。
马若云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为什么啊?”
尚文道:“你爹不让我跟你一块玩。”
马若云走在丁香岛的小径处,四周丁香花花香扑面,她自言自语道:“这人可能真的没睡醒吧,他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吧,对,应该是这样的。”
车逸被关在大牢中。
乌家宝借着晚上魂离身体是可以魂灵去见一下车逸的,不过这样很危险,这样违背了玄门规律,不顺应自然法则也是会减道行的。
何况,是灵魂离体也是分身乏术,这两天事情太多了,只有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才睡了一觉。
但是还没睡好,他跟尚文一样,对于花洛阳和付青龙的死,比较震憾和感触,有些唇寒齿亡的感受。
乌家宝想了一下,跟马天意求一下情,让他找了个关系,才决定到大牢里看一下车逸。
乌家宝去找尚文,要带着他一起去,结果被后者拒绝了。
当天,马若云带着董飞霞也来了,在得知尚文不去时,马若云道:“看吧,我之前找过他,可这死小子就是不来,他怎么了?”
乌家宝想了一下,道:“啊,今天集福堂该拢帐了,他们一定没时间。”
未时,尚文才起了床,此时有些饿了,他来到集福堂时,李惊鸿还呼呼大睡呢。
他拍了拍李惊鸿,李惊鸿像死去了似的,一动不动,他突然堵住了李惊鸿的鼻子,他憋闷难当,晃了晃脑袋,可还没把尚文的手晃荡下去。
李惊鸿突然坐了起来,打了两个喷嚏后,才睁开了眼睛,道:“哎呀我去,熙和你干嘛啊,谋害亲夫啊?”
尚文往上一扑,整个身体砸到了他胖呼呼的身上。
李惊鸿“砰”地一下倒回床上,尚文压到了他的身上,道:“让你还不醒,走啊,吃饭去。”
李惊鸿一把把他搂住,道:“再睡会,咱们俩一起睡,就这么睡。”
尚文抿了抿嘴,笑着双手捂住了他的大脸蛋子,把他的脸挤得嘴都突起了,笑道:“快起来吧,小猪。”
这时,何春华推门而进,道:“走啊,吃饭……”
他话还没说完,看到这个场面顿时愣住,半晌,道:“你俩干啥呢?”
尚文忙站了起来,冲着他嘻嘻笑。
李惊鸿道:“我俩玩呢。”
何春华道:“行,你俩慢慢玩。”
他说罢转身就要出去,尚文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道:“哎,你去哪儿啊?不是说要吃饭么?楼下的玫瑰酒家就不错,走吧。”
三人来到玫瑰酒家等菜上桌的时候,何春华道:“熙和啊,刚才大宝子是不是跟你说车逸的事儿了?你怎么不去呢?”
尚文道:“明天咱俩仨去吧。
李惊鸿不理解,这家的白肉血肠做得很地道儿,他一下子点了两盘,菜上来后,他嘴里嚼着血肠,道:“为啥啊?”
尚文道:“咱们老大知道咱们总跟他姑娘在一块儿他很生气,以后咱们少跟她们接触吧,毕竟人家还在京城求学呢。”
两人听罢,立时恍然,两人对视一下,齐声道:“也是。”
菜都上齐了,三个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吃得差不多了,李惊鸿道:“对了,熙和,月底该报帐了,咱们的薪水怎么往上报啊?”
尚文夹了一块猪肉炖粉条里的猪肉,道:“你打算怎么报啊?”
李惊鸿道:“我,何涧,车逸,家宝,你,咱们几个薪水一个月每人五十两,剩下的还有子璇,林全友,老高,还有一个账房,四个帮忙的小孩,一共十五个人,你看这么报人数行么?”
尚文还没等说话,何涧道:“你这不扯呢么?哪有那么多人啊,我跟车逸也不在这儿打工啊,让老大知道咱们报假帐,不得收拾咱们啊?”
李惊鸿翻了个白眼,道:“你傻啊,咱们不得留点活动钱啊?再说老大能过来查咱们究竟有多少人么?”
尚文想了一下,道:“行,就这么报。”
李惊鸿听尚文这么痛快,反而有些心虚了,道:“熙和,这么报,行啊?”
何涧道:“熙和,我感觉你从昨天现在一直没太清醒。”
尚文道:“没事,只要集福堂赚得多,你就算是报三十个人都没问题,老大烦就烦在,你没把他交给的事干明白,还往死了贪。”
何涧道:“真的没事啊?”
尚文道:“其实咱们占这点小便宜,老大心里明镜似的,他能不知道么?集福堂不属于易缘轩的买卖,但老大却是以易缘轩的名头夺下来的,糖山那边为什么会默认呢?就是因为老大为易缘轩赚的跟这些相比,微不足道。”
何涧道:“哦,这我就明白了。”
尚文道:“涧哥哥,这快到月底了,人手不够,你这几天过来帮着拢拢帐呗?你那个香堂就让表姐盯着呗。”
何涧道:“行。”
他把杯里剩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道:“熙和啊,你看,集福堂拿着我的名字虚报薪水,这薪水是不是也得多少分我点啊?”
尚文道:“你放心吧,不会差你的。”
何涧道:“呀,还是熙和敞亮,跟着熙和,有鱼又有肉啊,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尚文道:“跟着我也得证明一下你的诚意啊,要不然还不一定要不要你呢。”
“咋证明啊?”何涧茫然地问道。
尚文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道:“这顿饭你请了吧。”
何涧立时不干了,道:“我去你的吧!我跟着你们竟干什么了?一天竟证明自己玩了,这两天都是我请的,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