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华的堂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道:“你怎么这么嚣张呢?怎么就你们房长庚家是人,我哥不是人啊?他也受伤了,而且挺严重的,是你们的人拿着砍刀砍的,但凡我哥怂一点,就让他砍死了。”
姚文昌“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风和小雨紧跟着也站了起来。
他道:“你谁啊,你跟我说话呢是不?”
何春华拦在了中间,他看向姚文昌,语气冷峻地说道:“你要十五万两对不?”
姚文昌道:“对。”
何春华点了点头,道:“行,那我知道了,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早这样不就完了么。”
姚文昌看着两人往外走的背影,对着小风和小雨笑道:“这们看,这两人像两个彪子似的?撵着不走打着走。”
两人笑道:“他就是犯贱。”
何春华来到外面,在一辆马车前面停了下来,这马车是他上货时用的,平时舍不得用,今天他把马车骑来了。
何春华挑开车帘,进入后,不一会又走了出来,再出来时,手中多了把宝剑。
他堂弟道:“哥,你干啥啊。”
“蹚啷啷”何春华把宝剑拔出鞘,剑身一股寒光乍现。
他道:“我有十五万两么?”
堂弟摇了摇头。
何春华道:“那我们家谁能拿出十五万两?”
堂弟又摇了摇头。
何春华眼睛一瞪,道:“那还等什么?与其让他干我,不如我先干了他。”
何春华说罢,提着宝剑冲进了饭馆。
堂弟看他进去后,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圈,喊道:“哎,哥啊,你带了几把剑啊?”
堂弟一挑车帘,看里面什么武器也没有了,立时跳下马车,情急之下,捡起地上两块青砖,就跑了进去。
东瀛饭馆内。
姚文昌把两个空酒坛顿在桌子上,对女孩吼道:“什么?两坛烧刀子,你就要我五两银子?那是我自己买的。”
女孩道道:“先生,我们在此之前已经说了啊,不让外带酒水的,你非要买,那我们肯定得收钱啊。”
姚文昌一撇嘴,道:“你那意思在这喝自己的酒还得再收一回钱呗?”
“那是啊。”
“行。”姚文昌点了点头,道:“小雨,你去,到对面酒铺在买两坛烧刀子还给他们还给他们,马勒戈壁的,你们这么坑人,早晚得黄。”
女孩儿:“……”
“嗨,姚文昌,这回我认识你了。”
姚文昌一回头,看到何春华已经走到近前了,他双手背后,笑道:“十五万两我准备好了,刚取出来的,来,你过来点点。”
姚文昌道:“你……”
姚文昌话还没等说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噗’地一下,一把利剑已经捅到了他的肚子上。
姚文昌“啊”地一声大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他低头一看,肚子已经被攉开了一个大口子,血哗哗地往外流。
他顿时慌了,往后退,背部靠到了柜台处,余光看到了柜台上面放着的清酒瓶子,随后抄起,猛地向着何春华的头上砸去。
“砰”
何春华的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酒瓶子,酒瓶子在他头上碎了,血和酒还有碴子混合物顺着头发流了下来。
可是,这清酒瓶子太小,就算是在他头上开了花,也根本无伤大雅。
姚文昌见何春华理都没理头上的碎碴子,确确切地说,他根本都没想躲一下。
姚文昌看到这种状况,转身就跑。
“噗”
何春华第二剑刺到了姚文昌左肋处。
此时大厅内的人才反应过来,大厅内一片哗然。
何春华追着姚文昌跑,他不敢直跑,此时发挥出他的才华和底蕴,他绕着餐桌跑了一圈后,直接奔着门外跑去。
小风和小雨看到自己的大哥都跑路了,两人抄起酒坛子和椅子跟着往外冲。
他的堂弟此时冲了进来,拿着两块砖拦住小风和小雨,堂弟跟两个人开战丝毫不打怵,瞬间,已将两人直接打趴下了。
姚文昌跑到外面,奔向自己的马车前,可是看到何春华紧跟着追了出来,他直接没有目的地往前跑。
何春华喊道:“姚文昌,你不挺牛么?你给我站住。”
姚文昌根本没有跟他说话的气力,他的气力都用在求生上了,他的肚子和左肋呼呼流血,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左肋,他知道一停下,小命就完了,看何春华这劲头,绝对是奔着玩命来的。
跑出了一里后,姚文昌突然看到前面正是新月县衙。
此时正有两个差役交接换岗。
那个差役刚从门房里面出来,门一开,姚文昌看到了希望,几步就蹿了过去,把要接班那个差役挤开,他跑了进去,然后把门房锁上了。
“哎,哎,怎么回事?”那个差役懵了。
何春华紧接着赶到。
他道:“姚文昌,你不是让我认识你么?你怎么这么牛呢,你出来啊,让我好好认识认识你。”
姚文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左肋,但他气势不减,还在那叫号。
他道:“我就是不出去,你不虎么,你虎你进来啊?”
何春华气够呛,他道:“哎姓姚的,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出来,咱俩单挑。”
姚文昌头往上扬,依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道:“你管我是不是爷们呢,我就不出去,你能咋地?有种你进来啊。”
何春华都快气炸了,他道:“哎呀我去!”
何春华热血上涌,拿着宝剑就要往里冲。
外面的那个差役一把拦住他,道:“哎,你是干什么的?”
这时,刚刚赶来的堂弟一把抓住了何春华。
道:“哥,这是县衙啊。”
何春华冷静了些,他骂道:“哎呀我去,孙子,你等着啊?”
何春华骂骂咧咧地带着他堂弟走了。
姚文昌看到两人走后,立时瘫坐到了地上,他跟那个差说道:“兄弟啊,你看我都这样了,给我叫个郎中呗?”
尚文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讲完这事儿,沉默了一会儿。
乌家宝道:“熙和,不是我说啊,就咱们现在这个立场,本来咱们跟花洛阳搞得够僵的了,这回还是他的客户,那个房长庚也是咱们老大的朋友,你不应该去帮着何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