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巡对着萧逸尘摇摇头。
他知道萧逸尘什么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既然不能成亲,还是少接触为秒。
钱锦棠,梨梨,二人围着看苹苹打络子。
那一双巧手翻着花,好看的络子雏形就出来了。
可苹苹抬头看着二人震惊的模样一阵无语:“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打络子吗?”
梨梨不可思议道:“您说的轻巧,不就是打络子么,可是您轻功了得,又会梳头,还会打络子,这世上还有能难倒您的事吗?”
苹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钱锦棠坐下来跟苹苹学习,一边道:“我觉得梨梨说得对,苹苹你确实是个人才,这么跟在我身边可惜了,不然你说你想干什么,我帮你实现吧。”
苹苹吓得要跪下来,忙道:“小姐您是不想要我了吧?”
“我怎么会不想要你呢?”钱锦棠扶住苹苹道:“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人才,比一些男人都强,只可惜命不好。”
钱锦棠说这话还有另一层原因,不知道祖父在哪里给她买的下人,厉害是厉害,可是年纪都跟她差不多,用不了几年了,她自己当老姑娘就算了,总不能耽误别人的终身大事。
看着梨梨道:“你也一样,你们都是人才,今后有什么打算都可以跟我说。”
二人听她语气诚恳,相互看了一眼,坐在她的两边。
苹苹红着脸,语气一样赤城道:“奴婢不是客气,说的是真话,奴婢愿意一直跟着小姐。”
梨梨点头道:“奴婢也听从小姐的安排。”
又道:“小姐您只知道我二人是买来的,却不知道我二人自小就是受苦之人,看多了别的姐妹被买走后遇人不淑,您人好,太爷人也好,桃桃姐更好,就连大老爷二老爷都是好人,跟着您我们舒心。”
钱锦棠太好伺候了,大大咧咧脾气又好,给他们很多自由时间,还经常能听见太爷给他们讲人生道理。
钱家人口这么简单,没有勾心斗角,他们哪里像是下人,跟小姐差不了多少。
钱锦棠就是随便一句话,心想得,以后留意家里有什么好小伙子,两个人都留家吧。
她正想着,桃桃急匆匆进来。
钱锦棠看她一脸兴奋,笑问道:“什么事啊?”
桃桃手里举着一封信道:“好悬好悬啊!”
说着走到圆桌前先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后到了钱锦棠面前。
看桃桃和梨梨的位置她反应过来一愣,苹苹忙站起来。
桃桃也没客气,坐下后将信交给钱锦棠道:“是钱玉峰送来的,太爷这回动真格的了,门给守的死死的,买菜都是彪叔亲自去,这小子混不进来了,如果不是我去门口转转,他就会把信交给门房,那样太爷就知道了。”
毕竟钱守业不让钱锦棠跟陆巡来往。
一听和陆巡有关,钱锦棠迫不及待打开信封,见是一整张地形图。
她拿到手上下左右看看,想起是寿昌伯府的地图。
比她记忆中要小很多,毕竟上辈子她去寿昌伯府的时候寿昌伯李伟已经封侯,宅子比现在大三倍。
一想就知道陆巡什么意思了,这件事恐怕瞒不住的祖父,她不可能自己偷偷去寿昌伯府啊。
钱锦棠将图纸收好,看着桃桃心急的问道:“没说别的吗?咱们送去的吃的大人吃了没?我要求大人的事情大人怎么说的?”
桃桃摇头:“钱玉峰只送了这个来,别的什么都没说。”
那是大人不喜欢吗?
钱锦棠看着前方的目光明显很失落。
苹苹就道:“大人那么忙,应该没有时间吧?他有公职在身啊。”
对啊,自打认识陆巡之后陆巡总是在她想见他的时候就会出现,她都忘了他还是有事要忙不能随时出现的公职人员。
如果讨厌她怎么可能帮她搞图纸?
钱锦棠高兴的站起来,将图纸放好后直接去找祖父。
钱守业这几天忙着督促儿子们读书,正在书房看钱泽写的文章呢。
看祖父皱成菊花的老脸,钱锦棠就知道大伯父写的不咋地。
她给祖父倒了茶水,按住那文章道:“清清脑子,祖父我跟您说件事。”
钱守业看孙女抿着嘴背着手,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撇撇嘴道:“有事就说,很难以启齿吗?”
钱锦棠推着他的胳膊撒娇:“您先答应嘛,答应我就说!”
钱守业一脸的少来这套:“我还不想听呢,你千万别说!”
“哼!你这老头,当着外人的面就叫我大宝子,关起门来我就是讨厌鬼,原来你疼我都是假的,我要给你公布于众,让别人认清楚你这老头的真面孔!”
“啧啧啧!”钱守业摇着头,有种任凭你如何无理取闹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感觉。
“你不这样我可能还答应你,越是这样越没好事,我才不答应!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说完捂住了耳朵。
钱锦棠:“……”
老头,有点正经吧!
钱锦棠拉开钱守业的手,把要去寿昌伯府祝寿的事情说了。
钱守业一开始没想起来寿昌伯是谁,愣了一吸才反应过来,心中大惊,脱口道:“那不是誉王李侧妃的娘家吗?”
钱锦棠点头道:“是吧,看在小皇孙的面上,誉王也会去呢!”
她就是去看誉王的,门清。
钱锦棠和安庆公主有七分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钱守业从来不让钱锦棠参加和皇室有关的聚会,就怕被人认出来。
誉王和安庆公主相貌也很相似,都像皇帝。
万一在寿昌伯府两个人碰见了呢?
钱守业一脸威严道:“不许去,我不同意!”
钱锦棠瞬间感觉到了祖父的气恼和紧张,她皱眉道:“可是人家帖子都给我了,寿昌伯记仇,怎么能不去呢?”
“又是陆巡给你安排的?”
钱锦棠没否认,钱守业在心里把陆巡骂个千万遍。
他找没家长陪同等借口阻止钱锦棠,钱锦棠最后还是没松口,他只能表面妥协,把钱锦棠打发走,然后叫已经被关起来读书的钱渊过来,把钱锦棠要去寿昌伯寿宴上的事情说了。
“怎么办吧,我现在已经没办法了,不然与其听别人说出来,我们自家人告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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