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娜、瓦西里,乖,不……不要怕,妈妈爱你们!”
“爸爸,救救……我……呜呜~”
“你们这群畜生……不要……让我死!”
“畜生啊,她是你嫂子……啊……!”
一击耳光将幼小的瓦西里打飞落在几个壮汉中间,“继续抽,别弄花了脸!”
啪、啪……
“呜呜……妈妈,我好疼……”
“妈妈,别丢下我……”
……
“小崽子,吃,吃饱了继续!”
一块散发着焦香的肋排送到了奄奄一息如破烂玩偶的瓦西里面前。
“哈哈,你爸爸的肉好吃吗?”
……
嗷呜!
“哈哈,觉醒了,跟他姐姐一样,好漂亮的小狼崽子!”
……
“你要是敢抗命,就把你和伊莉娜送到矿井做矿妓!”
……
“爸爸、妈妈、姐姐……”
瓦西里身上出现了病态的潮红,金棕色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安宁,似乎再问,你说的是真的?
为我爸爸妈妈报仇,救出我的弟弟瓦西里!
这是伊莉娜莎伊克签署契约的条件,听过她的故事后,胡欢答应了。
生命都有情感,喜、怒、哀、惧、爱、恶、欲,唯爱永恒,唯恶隽永。
如果说,安宁最初对付狼人只是出于不同种族之间的敌对。
那么,胡欢口中伊莉娜莎伊克的遭遇,使他对狼人的恶中又多了厌恶。
难怪血族看不上狼人,未开化的畜生都不如啊!
也正是这种厌恶,让安宁下意识地不信任瓦西里。
而且按伊莉娜的说法,因为她失踪的缘故,瓦西里应该被送入奴役营从事最艰苦、最肮脏的工作。
可事实上呢,瓦西里身上一点伤痕都无,红光满面细皮嫩肉的,似乎伊莉娜的失踪对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所以,安宁索性直接将来此地的目的告诉瓦西里,目的就是想看看他真实的反应。
然后,安宁被瓦西里头部磁场吓到了。
这哪里是正常生命的磁场啊!
最直观的例子,瓦西里就如脑袋上爬满了无数章鱼。
成千上万条粗细不同、长短不一、颜色各异的触手或疯狂的挥动着,或扭曲攀附成结,或激烈抖动,或僵挺不动……
这孩子早已疯了!
狼人或者说半兽人觉醒血脉力量的前置条件有很多,而情绪遭受强烈刺激的情况下觉醒的成功率最高。
为了刺激两个幼年纯血狼人的情绪,这里的首领也是他们的亲叔叔,竟然指使手下将最残忍地刑罚用在了亲侄子、侄女身上,而且还让两姐弟亲眼目睹了父母被虐杀的全过程。
仇恨,已经成为两姐弟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安宁眼中不由多了些怜悯,非常肯定的点头,“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瓦西里身上的潮红反而急速消退,很认真地看着安宁的眼睛。
“如果是真的,瓦西里的命就是你的了!”
我要你的命作甚?
安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神识已经扫过夜店内的每一处角落。
如果说space plus里的氛围是狂热,那么这里就是癫狂。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鼓点、混杂在干冰气雾中的致幻药物、毒品、酒精以及绘制在天花板、地板上具有迷幻效用的魔法阵,让来此寻欢的男男女女们放下了最后矜持。
我们认识吗?
那么,现在让我们用身体打个招呼交流一下吧……
好啊!
近似癫狂胡乱扭动的身体,肆无忌惮的笑声、目无旁人的湿吻以及放浪形骸的各种互动……
陷入混乱中的人们在尽情释放着激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敞开了识海,任由灵魂之力胡乱的逸出身体。
狂欢,并不仅仅属于红男绿女们,还属于上百条幽魂。
它们在人群头顶穿梭盘旋着,尽情地收割着逸散出的灵魂之力。
偶尔,他们还会潜入俊男美女的身体,操控着他们作出种种不堪入目的表演,把气氛推上更为癫狂的境地。
荒唐、荒诞……
一幕幕闻所未闻的恣意放纵场面,让安宁也禁不住有了些反应。
城里人太会玩了!
安宁一边默念着冰心诀,一边打出一道道惑心术,贴在被他发现的每一个非人类身上。
狼人、猫女、牛人、幽魂法师、吸血鬼……
群魔乱舞啊,都杀了也不是罪!
就这样,等安宁走进了负五楼的一间豪华包间内,两家夜店内的非人类均已被安宁拉入了幻境而不自知。
现在,就差瓦西里一个解释了!
安宁冷着脸制止了准备按下服务铃的瓦西里,“先停一下,我有话问你!”
瓦西里感觉到了冷意,有些局促地站直了身体,紧握在腹部的双手已经拧成了麻花。
然而在安宁的眼中,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因为瓦西里的气场与刚刚没有任何差异,根本不存在任何胆怯与紧张。
“你姐姐很担心你,但我发现她似乎白担心了,你有什么解释吗?”
我的样子很好?
瓦西里身体一颤,双手搭在那条两分短裤上,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解释道。
“看到这条短裤了吗?这是为男人服务的男妓制服,在场子内穿着它的人不能拒绝任何男人的命令。要不是刀疤哥护着,我几天前就被老男人糟蹋了!”
安宁皱了下眉头,“今天怎么不护着你了?”
“他没办法了,领班说再接不到客人就把我、还有刀疤哥带的整班人全送到矿洞里卖屁股。”
瓦西里身上的病态潮红再次出现,不过他面部的表情依然异常平静,似乎与己无关用非常空洞的语气接着说道。
“既然这样,还不如找一个年轻帅气的客人拿走我的第一次,这样的话,至少我心里能舒服一些。”
最后一句是假话!
安宁耸了耸肩,手指轻轻一划,瓦西里已经被收入了小鼎空间。
这头小狼不仅人格分裂,还跟她姐姐一样有受虐倾向……
算了,丢给胡欢慢慢调理吧!
安宁呼了一口气,一步迈出,人已经走进了戒备森严的负八层。
作为本区域狼人总部所在,这里存放着惊人的财富。
如今,都成了安宁的私产。
财务室内几名目光呆滞的男男女女正在快速敲击着键盘,将一个又一个银行账户里的金额转入了一个莫名出现在脑海中的不记名账户内。
钱库内,原本堆积如山的钞票、黄金、钻石已经消失,安宁甚至连一枚硬币都没给狼人留下。
紧挨钱库的一间豪华办公室,一个比普通人大一号的壮汉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大获丰收的安宁显出身形,打量过四周后手指轻点壮汉眉心。
巴诺耶夫,原联邦共和国区域的狼人首领,也是瓦西里的亲叔叔。
几秒钟后,安宁收回手指,一巴掌抽醒壮汉。
正坐着美梦的巴诺耶夫冷不丁被抽了个耳光,不由暴怒,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已发出一声怒吼,“谁?”
安宁毫不客气的反手又是一耳光,之后怒吼一声。
“巴诺耶夫,你就是个蠢货,silver moon的人抢我们的客人,这是战争!”
巴诺耶夫晃了晃脑袋,见到面前站立之人后急忙翻滚下沙发跪在地上,“王,您什么时候来的?”
“蠢货!”安宁又重重地抽了巴诺耶夫一耳光,“磨磨蹭蹭的,你想临阵脱逃吗,你的勇气呢?”
巴诺耶夫被狼王抽了一耳光,顿时双眼变成通红,獠牙、粗硬的毛发也缓缓地长出,喉咙中发出声声咆哮,“战争!”
安宁又甩了他一耳光,再次怒吼道:“是,战争!带所有人过去,用吸血鬼的头颅向我证明你的勇气还在!”
巴诺耶夫的身形已经暴涨到了两米多高,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低吼着道:“我的王,巴诺耶夫不会让王失望!”
与此同时,silver moon底下,一具黄金棺的棺盖缓缓地移开。
一只肉翼已有小半变为淡金色的拳头大小的蝙蝠从棺材中飞出,张口发出一道无形的波动。
“我的孩子们,那群全身臭烘烘的野兽要发起战争!”
“始祖在上,他们要战,那就给他们战争!去吧,送他们进地狱吧!”
波动闪过阴暗的地下室,一对对绿油油的眼睛在天花板上亮起。
原本到挂在天花板上的蝙蝠松开爪子,展开双翼,争先恐后地跟在淡金色蝙蝠后冲入通往地面的暗道中。
波动闪过夜店,一位位面容英俊脸色苍白的颓废绅士、花花公子松开了怀中的美女,丢下手中的筹码或酒杯,快步向外走去。
两道洪流在小巷中心相遇,无需交涉就混成了一团。
没有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没有魔法爆裂声,杀戮在静默中爆发!
静默、静默、静默……
禁锢、禁锢、禁锢……
安宁悬浮在高空,一道道的静默灵纹与禁锢一切力量的禁锢灵纹交织如网,洋洋洒洒的将交战双方罩住。
他要的只是双方出现大量伤亡。
至于暗黑议会、血族高层、狼族高层会不会纠结于交战双方为何没使用大规模杀伤招式,安宁表示不关心。
反正结果在这里,死了那么多人,死人又不会说话!
血族可以是刺客,也可以是法师,但绝不是拳击手。
失去了魔力加成,血族虽然凭借速度与敏捷杀死了很多半兽人,但终究不是靠蛮力无穷的半兽人地对手。
而在安宁刻意控制下,半兽人的动作变的迟缓了许多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双方战到最后,血族全军覆灭,半兽人这边也只剩下一个咳血不止的巴诺耶夫。
“你可不能现在死,否则我多没面子!”
刚刚搜刮过silver moon的安宁急忙收起巴诺耶夫,瞬移到了另一个城市。
顺藤摸瓜,一路向西!
混战,发生在不同种族之间,同种族不同首领之间,同一首领下的几大头目之间……
血战到底!
哪怕是反应过来的暗黑议会下达了禁战令,哪怕是各族首领亲自下达了禁足令,混乱依然继续。
一夜间,大半个欧洲大陆陷入了混乱中。
帝都安宅,安宁从空间中走出,一直等候在客厅的胡欢急忙迎上前,“少爷,找到议会所在地了吗?”
“哪能一下子就找到,要是这么容易,暗黑议会早就被光明教廷剿灭了!”
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早就有思想准备的安宁并没有任何的沮丧,而且他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
除了空间内堆积如山的各主流货币外,他还确认了一个很关键的情报。
暗黑势力的所有人记忆中根本没有苏云,没有安宅!
那么,妖境的嫌疑就愈发大了!
安宁与胡欢交换过信息,将昏迷中的瓦西里与巴诺耶夫丢给了胡欢就重返海上庄园。
清晨,漂浮在水面上的安宁缓缓地睁开眼睛。
星期五先生驾驶着小艇缓缓地停泊在海上庄园的泊位上,恰好看到安宁沿着木梯走上甲板。
天啊,这男孩太美了!
管家星期五先生失神地看着安宁。
沐浴在晨光中的少年,如王子般优雅的站在甲板上看向这边。
那双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睛如能穿透灵魂,令人不由沉醉,俊美绝伦的面容如玉般温婉,精致却不至阴柔,散发着高贵不凡的气场。
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海水打湿,大颗大颗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在白皙、修长而又结实的身躯上,又顺着轮廓饱满、线条清晰而又不至于过分膨胀的肌肉向下滑落。
在朝阳的照耀下,刚从海水中走出的安宁全身闪烁着晶莹光芒,以及散发出一种极致的性感魅惑。
虽然已经习惯了被人围观,但如此情况下被一个老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依然让安宁有些不适。
以后还是在大洋深处找个无人岛修炼吧!
微微抿了下嘴,安宁回到卧室简单冲洗过,换上最喜欢的一套黑白条纹防晒服来到二楼凉台。
星期五先生已经将带来的早餐摆放整齐,见到安宁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先生,刚刚有些失态了!”
安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指着多出来的三套餐具道:“她们三个昨晚跟朋友去其他地方玩了,以后不需要准备这么多!”
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星期五先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记下。
按理说,此时他应该告退,但是安宁却发现他似乎有话要讲,便好奇的问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