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年轻男子脸上温和的和的笑容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该死的。
他暗骂了一句才心有不甘的离开,不过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像长远侯说的那样,没事就回房间呆着,而是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此时,长远侯已经带着苏南衣到他儿子的房间了。
长远侯的儿子叫陈飞武。
苏南衣几人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睡觉,见他正在睡觉,也不急着去给他把脉,而是开始问起了长远侯,关于他儿子陈飞武的情况。
根据长远侯所说,他儿子也是从禁山下来之后便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症状,一开始情况跟大杨的差不多,也是一直呆呆的看着前方,不会说话。
但是最近他开始变得觉多了起来,一天十二个时辰里,他几乎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觉。
为了这事儿,他忧心极了,到处找大夫,可找来的大夫对他的情况却是束手无策。
方才苏南衣还觉得长远侯状态看着不错,可是一提起关于他儿子的事,他整个人瞬间便好像老了十岁。
看来是为了儿子的事情很忧心啊。
苏南衣听完长远侯说完他儿子的情况后,这才过去给陈飞武把脉。
陈飞武的脉象跟大杨基本是一样的,唯独有一点。
他的体内似乎有另外一样东西在,那东西与他体内的东西产生碰撞,以至于他的脉象时不时的会出现片刻混乱。
苏南衣拿出银针,本准备先给他施针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银针收回去了。
她看向长远侯问道,“令公子最近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吃的东西?就是一般的正常三餐,他虽然说神志不清又不能说话,但是这个食欲倒是没有下降,每天正常三餐吃的跟他平时一样多。”
儿子还能正常吃东西,这对长远侯而言也是一种欣慰了。
如果儿子连东西都吃不下去的话,他大概真的会崩溃把。
“就只是正常三餐,有没有给他吃下什么药物之类的。”
“药?”
长远侯摇摇头,“没有,请来的大夫都说没办法治疗,因此没有给开药。”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前几天我母亲从寺庙那秋来一道化水符,说是把符纸化水喝下去便可保平安长寿,母亲说是专门给武儿求的。”
长远侯不是很确定那化水符有没有给武儿喝下去他母亲想给儿子喝下的时候,他是阻止的,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宫里突然有急事,他被皇上召见入宫去了,并没来得及关注后面的情况,现在想起来他还真不确定儿子到底有没有喝下那道符。
“那麻烦你去问一问你的母亲,有没有给令公子喝下那道符咒吧。”
长远侯点点头,转念又一想问道,“苏大夫,这道符很关键吗?”
“很关键。”
苏南衣点点头才继续道:“可能刚刚我没有跟你说清楚,你儿子的这个情况其实是中毒了,在昨日我同样遇到一位跟你儿子一样情况的病人,也是从禁山下来的,而在给他诊治的时候便发现他是中了毒,你儿子的情况同样是如此。”
长远侯听到这里十分激动。
“我儿子是中毒了,所以你有办法救他,你能够救他是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
“为什么?你不是给另外一位治好了吗?为什么到我儿子这里就不能确定了?”
事关他儿子,长远侯这会儿也是有些急了。
云景默不作声地站到了苏南衣身前挡住了长远侯的视线,看长远侯的眼神充满警告。
对上云景这眼神,长远侯这才冷静下来。
“抱歉了苏大夫,我不是有意要对你无礼的,只是我有些着急了,毕竟事关我儿子,我实在很难做到不去着急,很抱歉。”
苏南衣看得出,这个长远侯确实一心只为儿子,并没有其他恶意,所以她倒也没有因为他方才的行为而觉得不高兴。
“不必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刚才我给你儿子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除了从禁山上面染上的毒气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毒。”
“另外一种毒?什么意思?”
长远侯说完想起苏南衣刚刚问过自己的话,她问自己儿子三餐吃了什么,又说起他母亲的化水符……
他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母亲给的那化水符,那有可能是毒?”
“现在还不能确定,首先你得去问一问你母亲那张化水符的事。”
“好,我这就去!”
长远侯急急忙忙的就跑走了。
他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他便回来了,同时身边还有一个衣着华丽头发半白的老人家。
老人家的年纪与她身上的华丽衣裳实在不怎么搭。
看着这个老人家身上的衣服,苏南衣莫名的想起了刚刚在路上碰到的那个年轻人,感觉这老人家跟个年轻人才是一家人。
老人家一进来,便目光不善的看着苏南衣。
“就是你在胡说八道是吧?”
苏南衣没说话,而是看向长远侯。
“母亲,这是苏大夫,你对人家态度客气一点,她是来救武儿的。”
“救武儿?就凭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就能够就得了武儿了?这些年来你都找了多少大夫了,都没能够救得了,现在这么个黄毛丫头就能救武儿了?老二啊,我看你是糊涂了!”
说完还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苏南衣。
长远侯对他母亲的态度很无奈,他抱歉的看向苏南衣赶紧道歉。
面对长远侯的道歉,苏南衣倒是显得很宽宏大量。
她微微一笑,“没关系呀,我不在意的。”
倒是旁边的云景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似乎想做什么,不过苏南衣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云景最终才暂时按耐住。
“你不在意?你当然不在意了,毕竟是出来行骗的,你……”
“老太太,你对我敌意这么大,是不是怕我拆穿了你的秘密啊?”
苏南衣面带微笑,眼里却仿佛带着刀子一般。
在她这里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规矩,只要是犯贱的,她都会不客气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