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义,好好活着吧,抱着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像过街老鼠一样活着。”
“你,你……”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送你去坐牢,因为这些都太便宜你了。”
“你,你……”
夏仁义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理解了夏染话里的意思,夏染这是要让他生不如死啊。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他可是他的父亲啊!
“今后你过的每一天,都是在为你做过的孽恕罪。”
他母亲的死,他要夏仁义用往后余生来恕罪。
说完这句话后,夏染转身便上了楼。
夏仁义见状想跟着上去却被夏江拦住了。
“夏老爷,如果不想连个茅草屋都没得住的话,就乖点,不要再出现在我们主子面前了。”
夏江看夏仁义的眼神满是杀意。
如果不是主子想留着夏仁义慢慢折磨,他早就杀了夏仁义了。
该死的东西居然那样对他主子。
夏仁义不知是被夏江的眼神吓到还是被他的话吓到,他倒吸口凉气后又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最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跑出了客栈。
夏江也没去追。
对于夏江那些人的事儿,正如他主子说的,不要给眼神。
转眼三天过去,也到了苏南衣他们要离开江南的时候了。
之前苏南衣想着他停留三天,主要是让夏染有足够的时间去安排事情。
他失踪的这些天,他的那些生意都出了一些问题,的确需要时间解决。
不过以夏染的能力,三天自是给多了。
思格兰倒是很开心,趁着这三天逛遍江南,吃遍了各种美食。
这次去原山勒部落没有那么十万火急,所以他们决定雇一辆马车,坐马车过去,这样路上也能多休息,把精神给养足了。
到原山勒部落……或许有一场硬仗要打。
早晨他们从客栈出来,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个人来。
那人灰头土脸的,也幸亏暗卫把人当成乞丐,以为是来乞讨的才没有一剑把刺死,只是拦下来而已。
“什么人?”
苏南衣问了一句。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又窜出一个人指着苏南衣不敢置信道:“你们,你们居然是一伙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夏阳。
苏南衣也看到夏阳了。
“对啊,我们是一伙的,怎么了?不行吗?”
她嗤笑看着夏阳。
夏阳憋屈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刚才灰头土脸的人,也就是夏仁义听到夏阳的话也看了过来。
“什么认识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与京城那对夫妇合作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夏阳在跟进的,夏仁义之前没见过苏南衣,这会儿根本不认识。
“爹,你还不知道呢,这个女的,就是那个京城夫妇,就是要跟我们合作买布料的人,就是跟我们签下协议书的人啊!”
如果不是那份协议书,他们根本不会被送进监牢里,如果他们没有去坐牢的话,夏家的宅子跟钱财又怎么会没有了呢。
“夏染,你可真是卑鄙无耻,居然跟人设计陷害自己的家人,把我们送进监牢后又抢走我们的钱财,你快点把东西还给我们!”
原本今日他们过来,是为了让他爹来夏染面前卖卖惨,让夏染把东西还给他们的。
他们打听到消息,说是夏染今天就要离开江南了,所以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夏染真的离开江南,那他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来的时候如何求夏染的话他们都想好了,结果在看到夏染跟苏南衣那些人居然是一伙的时候,夏阳便忍不住了。
夏仁义这会儿也才明白过来。
原来从头到尾,一切都是夏染的圈套。
“你……夏染,你怎么能这样?这样设计陷害我们全家,你良心难道不会过意不去吗?”
“你良心都不会过意不去,夏染的良心为何要过意不去?”
苏南衣嘲讽笑道。
“我不是跟你说话,你少插嘴。”
夏仁义今日的目标是夏染。
就算知道苏南衣跟夏染合谋,他想找的人还是只有夏染。
因为现在只有夏染才能给他想要的。
可是夏阳却不一样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告诉你,立刻让夏染把夏家的东西还给我们,否则的话……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苏南衣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轻笑看向夏阳。
“我好怕,你要怎么让我人头落地呢?”
“南衣姐姐,咱们跟这种人废话什么,我看直接打一顿算了!”
思格兰义愤填膺道。
她没想到夏家的人居然还敢不要脸的找来,之前一直没机会帮夏染出气,这会儿的她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打他们只会弄脏咱们的手,你看他们现在跟丧家之犬一样就知道日子过的很困难了,就让他们继续困难的过下去,过一辈子不是挺好的吗?”
“够了!你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夏阳被苏南衣的话激怒,“你之前拿出玉佩,说什么是皇上御赐,这是骗人的吧!胆敢冒充皇上御赐的东西,这可是要杀头的!”
这些话是苏南衣之前告诉他的,夏阳这会儿打算用这些话来对付她。
他认为苏南衣既然是跟夏染合谋的,那么她手中的皇上御赐的玉佩肯定是假的,那么她就是死路一条。
他也想好自己说出这些话后,能看到苏南衣惊慌害怕的脸。
结果她却还是不屑的笑了。
“那你就去试试看吧,你试试看最后人头落地的到底是谁。”
“连北离王府你们给敢惹,看来真是嫌命太长了。”
夏染适时的在这个时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北离王妃?不,不可能,你骗人,她怎么可能是北离王妃,你又怎么可能认识北离王妃,你们……”
夏仁义父子因为夏染的一句话惊恐的不得了。
他们想看苏南衣惊慌害怕看不到,倒是自己被吓成这样了。
“我们走吧。”
夏染不想浪费时间这些不值得的人身上。
苏南衣点点头,一行人上了马车。
而这次,夏仁义父子再也不敢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