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陈阳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此时他的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决了,他甚至隐隐的在期待苏南衣问他话。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场三位,谁也没有要问他话的意思。
而苏南衣继续在他身上制造出大大小小的伤口。
难道……
难道王妃真的不想问自己话,她就只是想把自己折磨到死吗?
想到这里,一种绝感顿时席卷而来。
不,不行,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在苏南衣拿着刀子准备在陈阳身上制造出另外一个伤口的时候,陈阳突然开口了。
“是平昌伯指使我的,是他,是他……”
他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那刀子就不会再落到自己身上了,然而话一说完,苏南衣的刀子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陈阳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我都说了,为何还要这样对我,为何啊……”
他愤怒的看向苏南衣。
顾文遥忍不住过去踹了他两脚。
“为何这样对你你心里没数?”
“不用跟他废话文遥,他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早已派人出去了,平昌伯府那边也同样派了人去调查,思格兰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至于他……这辈子注定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阳听的心中一个着急,脱口而出一句:“不可能!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人的!”
苏南衣又不理会他了。
陈阳却着急起来。
他一直故意不说,是想着利用这件事为自己谋取点好处,尽管被扎的千疮百孔,他都忍住了。
但是想到听到苏南衣说很快能找到思格兰,他心里才真的不安起来。
如果真让他们找到人的话,他唯一的筹码岂不是……
“只要你们答应放我一命,再给我一些钱财,送我离开京城,我就告诉你们人在哪里。”
陈阳这会儿也不敢再拖延下去了。
他当初敢答应做这件事,就预料到了各种情况,包括被永王这边抓起来。
不过他有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
但是身体被扎这么多刀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真的没想到,他们在没找到思格兰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对他下手。
“好啊,我答应你。”
苏南衣几乎没什么思索便答应下来。
陈阳见她答应的太爽快,担心她是骗自己的,便想再说点什么,结果便听到苏南衣叫永王吩咐下去,准备钱财跟马车,要送他离开。
陈阳心里的那点怀疑就没了。
他道:“思格兰姑娘现在在春风楼。”
这话一出,苏南衣几个脸色顿时大变。
顾文遥更是从过去将他一脚踹飞。
他提刀还想过去给陈阳几刀,苏南衣赶忙过去拉住。
“先去找思格兰。”
想到思格兰居然被弄带春风楼去,苏南衣气的浑身都颤抖了。
该死的那些人!
春风楼那种地方,她根本不敢去想,思格兰在那样的地方,会遭遇什么。
“对,去找思格兰,我得去找思格兰,我不能让思格兰出事!”
顾文遥因为苏南衣的话好像一下子醒悟过来了。
他提着刀就朝外面走去。
苏南衣也跟上,临走前还不忘记吩咐护卫把陈阳关起来。
包括李进飞跟他父母。
陈阳听了苏南衣对护卫的吩咐,立刻激烈的挣扎起来。
“你明明答应要放了我的!为何还要把我关起来!”
回应他的只有苏南衣的一个背影。
护卫们懒的听他废话直接用之前的抹布把他嘴巴堵起来。
顾文遥跑到马厩那边牵了匹马,一出来便立刻翻身上马离开了。
苏南衣也想上马,却被云景阻止了。
“你做什么?”
苏南衣有些无法理解,云景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阻止她。
“南衣,你忘记你怀孕了?你现在这个情况,如何能骑马?”
“没事,我的肚子现在五个月,胎儿十分稳定,骑一次两次马,不会有影响的。”
说完又作势要上马。
云景直接把人拦腰抱住。
“我知道你很担心思格兰,很想快点去救她,但是你也不能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安危!”
说完便拉着苏南衣离开马厩,“坐马车过去,让车夫快点赶车就行。”
他们从北离王府过来的时候,马车就停在永王府门口,云景拉着苏南衣出来后,便把人弄上马车。
事已至此,苏南衣也没有再闹着要去骑马。
云景吩咐车夫速度加快。
与此同时,永王府的护卫们都跟在他们后面。
原本是要跟着顾文遥一起走的,但是顾文遥速度太快,他们没赶得上,所以这会儿便跟着北离王跟北离王妃。
春风楼。
顾文遥骑着快马,刚一到达便提着刀走了进去。
春风楼里的老鸨见状,扭着腰就要上来接待,顾文遥直接把刀架在老鸨的脖子上。
“思格兰呢?”
“哎哟哟,这位爷啊,您这是做什么哟。”
“思格兰在哪里!再不说出来,我一刀了结你。”
说完抵着老鸨脖子的刀子,已经把老鸨的脖子划破了。
血丝从老鸨脖子里渗出来,吓的老鸨哭喊起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您说的人我真的不认识啊,我……”
“今日你们在外面掳了个女孩,她现在人在哪里!”
老鸨一听,脸色这才多了几分异样。
“大爷,您,您这找错地方了,那姑娘不在我们这边,她不在啊……”
“看来你是想死!”
顾文遥直接挥刀。
老鸨吓的跌坐在地上赶紧大喊:“她逃走了!那死丫头逃走了!”
顾文遥挥刀的动作顿了顿,最后对着老鸨的脸划了下去。
“说!她从哪边逃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思格兰逃走的消息,顾文遥也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更加担心。
思格兰从春风楼逃走,至少不用受到那些屈辱的欺负,可是她逃走了,现在人又在哪里?
会不会逃出去后,又遇到坏人了?
一想到这些,顾文遥便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杀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隐忍,忍到他以为自己已经修身养性,真的变成那个性格温和之人。
如果不是这次思格兰的事情,他差点连自己都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