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色笼罩着金墉城,月亮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已经三更天了,第一队骑兵早已出发有两个多时辰,而辛恭靖正在城中点齐兵马,准备被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金墉城,说起来这辛恭靖确实不是什么带兵的料,他竟然把步兵留在后边断后,自己带着骑兵先行离开,懂点兵的人都知道,骑兵机动性强,虽然步兵适应性极强,可是这骑兵在前面跑,步兵哪里追的上,这就等于是将断后的部队扔在后面不管了一样,而且这断后的部队要随时支援大部队,若大部队遭遇袭击,骑兵可以快速赶到,而步兵却不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可是这辛恭靖为了快,竟然自己带了骑兵先走,把步兵留了下来断后。
这辛恭靖带着中军的骑兵先行,一路飞奔,向司马尚之大营方向奔去,而此时姚崇带兵来到了岔路口,但见右边岔路浓烟滚滚,旌旗闪动,姚崇下马观察了一下地上的马蹄印,再看看远处的旌旗说道,“看来这辛恭靖是个酒囊饭袋,布置疑兵都不知道将地面上的马蹄印清理干净。”然后又看着那浓烟高声笑道,“你可见过军队未过,疑兵先起的道理?这不是等着我们埋伏吗?”
“将军再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懂。”杨佛嵩在旁边看着姚崇又说又笑的,若是不知底细的还以为姚崇傻了呢,一脸疑惑的看着姚崇问着。姚崇笑着答道,“你看这地上的马蹄印,看着也就几百人而已,如何能是金墉城那众多人马,想来右边这里是疑兵罢了,他们必定从左边这边过,所以右边不用设伏兵了,在左边这条路上设下埋伏,不过多时,敌军准保从这里经过。”
“将军这里的疑兵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们过来,而辛恭靖带着大军去攻打我们大营了?”杨佛嵩想了想问道。姚崇看着杨佛嵩一脸一本正经的,不禁笑道,“设伏兵都不知道扫除马蹄印的人,难道还有脑子攻打我们大营吗?刚开始你和我说这事儿,我还信了,现在看来是你多虑了,他要是能想到去攻打大营,我拎着脑袋去见我哥。”
再说石不全这边,雪儿、石不全和苏倩三人共睡一屋,这司马遵和司马季度可乐完了,司马遵笑着说道,“这石公子艳福不浅啊,晚上还左拥右抱的就算你父亲我也未曾享受过如此待遇啊。”
“看来这个石公子可是个好色的主儿,这回我们可有他的把柄了。”司马季度笑着说道。“那可不。”司马遵笑着说道,“只要给他美女,就算他是奸细,我也把他策反了。”
司马季度笑着说道,“那可不,连自己妹子都睡,简直就是个禽兽。”
“对了。”司马遵想了想说道,“明日这个石不全说要去查许迈,你跟着一起去。”司马季度不解的问道,“为啥要查这个人?”司马遵想了想说道,“这个人确实感觉有点问题,若是我们真是被人利用了,那他所图谋的一定是大晋天下,我司马家的天下怎么能让他人夺取?所以此事一定要调查清楚,若此人确有问题,当场击杀,不必留情。”
“唯。”
再说金墉城这边辛恭靖带领军队一路向南,行至分岔路口,看了一眼地图便从左边的那条路飞奔而去,左边这是一条山谷,道路两边高山耸立,丛林茂密,自古兵家称之为“险地”,及易伏兵,若是个懂兵的人必定不会从此路过,但是这辛恭靖是个骑马都颠的主儿,更别说什么兵法了,他的选择,哪里近选哪里,完全不按兵法出牌。
待辛恭靖率领半数军队进入峡谷,只听山上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巨响,辛恭靖往上山望去,却因为天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大,突然一个巨大地黑影从天而降朝自己砸了过来,“滚石,快跑。”辛恭靖高喊着,身先士卒调转马头向谷口奔去,没错他调了马头就朝谷口头也不回的跑去,作为大军主帅竟然抱头鼠窜,那将士们更是乱作一团,在滚石阵中,滚石落下的声音,军士们的惨叫声,还有滚石砸到将士们血肉之躯的“噗嗤,噗嗤。”的声音混在一起,整个地面都被晋军将士的血浸湿了,整个地犹如沼泽一般,四处都是将士们被滚石砸成的肉泥,一不小心马腿便陷了进去。在秦军的一同滚石之后,晋军已经损失过半,顿时山上火光四起,秦军军士点起火把,看着山谷里的晋军,高声喊道,“放下武器投降者便可活命。”
此事辛恭敬灰溜溜的骑着马走了回来,因为他刚一跑到谷口,便见谷口早已被秦军封住了,听到秦军说放下武器便可活命,高声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然后转头命令道,“快放下武器,快放下武器。”
这时他身边的一位副官冷哼一声,他本来就看不惯这辛恭靖一来便要求逃跑的样子,现在他竟然要投敌,何等奇耻大辱,高声喝道,“你曾经是我的主帅,我们听你的,如今你已经投敌了,所以我们要为晋朝除了你这祸害。”说着拔出腰刀便朝辛恭靖砍了过去,辛恭靖见状赶忙下意识的用手挡一下,一副太监状。
可是只听“嗖”的一声,那个副将直接掉落马下。辛恭靖朝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姚崇手里拿着弓,高声说道,“投降的可以跪上山来,我大秦国欢迎你。”
“好好,我这就过去。”说着辛恭靖从马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姚崇的身边道,“将军,我愿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