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国主拓跋利鹿孤从来都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主,在三国夹缝之中生存的南凉国,也并非是个遵守道义的国家,毕竟对于南凉国来说出处都是危机四伏,所以只要有机会,拓跋利鹿孤便想着扩张土地,扩大势力,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只有国力强盛,才能让国家长治久安,所以南凉国先对后凉吕光称臣,后来后凉势弱,又转对东晋称臣,而现在后秦姚兴领兵攻打东晋,南凉国以为后秦边境必然空虚,可以有机可乘,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禀报大王。”这时杨轨从帐外走了进来,兴奋的说道,“大王,我们的机会来了。”
“机会?”拓跋利鹿孤听了,想了想不禁大喜道,“难道秦国边境空虚了?”
“不是秦国,是晋国。”杨轨微笑着说道,“昨日晋国的临川王发布讨贼檄文,现在晋国已经将全部军队调集到荆州和江州一带,宁州已经空虚了,我们可以就此发兵攻打宁州。”
“宁州啊。”拓跋利鹿孤想了想说道,“就这么办,就由你和田玄明二人领兵五万南下征伐晋国宁州。”
“唯。”
石不全向司马元显请求去会稽郡查案,司马元显应允由司马熙带领卫队同行保护石不全的安全,其实说好听点是为了保护石不全的安全,说的通俗点就是监视石不全,防止他半路跑路。
石不全带着雪儿和卫队刚一出城,却并未直接去会稽,而是换成了平民的衣服,一路西南,直奔临川郡而去。司马熙见石不全并没有去会稽的意思,而是一路西南,似乎是要去临川,心中甚是担心,毕竟此次随石不全出门之前,司马元显曾交代过,如果石不全这一路上有什么异样,便将其杀了,如此异人不为我所用便杀之,可是这石不全一出城便朝叛军方向而去,莫非是要投奔叛军,司马熙心中暗自嘀咕着,虽然心中犯嘀咕但是却并未说出来。
石不全一行人,行了两天便进入了江州地界,这天天还未黑,石不全便命令在葛阳的一间客栈内休息。
司马熙独自在房间里坐了好久,思绪万千,“若是石公子真的投敌了,我到底是不是要把他杀了。”司马熙正纠结着,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司马熙的幻想,司马熙打开大门,正看见石不全站在门外,这时司马熙又是犹豫了,本来就对石不全满是疑虑,这石不全怎么突然就来了?
石不全看司马熙一脸疑惑,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投奔临川。”
司马熙听到石不全的话不禁大吃一惊,然后赶忙恢复平静,然后满脸堆笑的回答道,“怎么会呢,我与公子相处数日,怎么还不了解公子,公子是不会投敌的。”
石不全冷笑一声道,“无妨,但是我需要你给朝廷发文,就说我出城之后并未去会稽,而是朝临川方向去了,似乎是投奔叛军去了。”
“啊?”司马熙听了不禁吓了一大跳问道,“公子这是何意啊。”
石不全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然后又嘱咐道,“记住一定要将公文从门下省一级一级送到皇帝面前。”
石不全走后,司马熙楞楞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门口的方向,石不全此举分明就是在挑战朝廷权威,司马熙不知道石不全是何意,此公文只要一送进门下省,那此公文满朝文武尽知,从古至今,都没听说过投敌还投的如此光明正大的,难道石公子是活腻了?竟然做事如此大胆。
海盐城外,十几条粗大的铁索从城楼上一直延伸到孙恩军中,孙恩大军列阵于海盐城外严阵以待,这时城门打开了,刘裕孤身一人走出城来。
“哈哈哈哈,你们晋朝是没人了吗!区区一个人就想打赢我十万大军?”孙恩立于军前高声嘲笑道。
“孙恩!我十万大军的宝剑早已饥渴难耐了!”说着刘裕从腰间拔出宝剑,顿时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的金鼓之声,孙恩军士们听到鼓声顿时军心大乱。
孙恩高声叫喊:“这是敌军虚张声势,不要自乱阵脚。”可金鼓之声完全将孙恩的声音掩盖了过去,孙恩的军士士气大搓。
刘裕高举宝剑向前一指,城上一百多个赤膊勇士用绳子绕过铁索,双手拉紧绳子,顺着锁链直接滑入孙恩军中,孙恩军士们见敌军勇士从天而降不禁全都慌了手脚,全都转身往船上逃去,百来个赤膊勇士在孙恩军中举刀便砍,孙恩见军心大乱,便下令全军退回海上,正在此时埋伏在旁的五千大军抄敌军后路,乘胜追击,将敌军尽数赶回海上。
大战结束,主簿点齐伤亡人数和斩杀人数,将缴获所得造册存库。
“此战我军伤亡如何?”刘裕问主簿道。
主簿回报道:“此役我军阵亡勇士五十四人,尽是先锋队,并无伤员。”
“此五十四位勇士乃我大晋的有功之人,下令厚葬,并立石刻碑让千秋后代都记得他们的丰功伟绩。”刘裕命令道。
“诺,即刻去办。”主簿回应道。
这时熊将军气愤的走进大帐道:“参军,你们都打开心了,你却让老子做这种事情!”说着便坐在地上,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没有你的鼓声,我们这场战斗怎么会打赢?你可是最大的功臣了。”刘裕笑着劝道。
“对了,那个鼓声是怎么回事啊?”赵灿好奇的问道。
“这个啊,让熊将军给大家说说吧。”刘裕微笑着道。
“说什么说,自己看吧。”说着熊灼将刘裕在排兵时给他的图纸拿了出来,丢在地上。
众将上前拾起纸张一看都乐了,原来图上画了一只吊着的羊,羊下面放着一只打鼓。原来只要把羊吊起来羊腿就会乱蹬,这样羊脚踏在鼓上鼓就会响。众位将领都不禁感叹刘裕的智慧。